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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村口的那個農戶,用了什麼邪惡的方法,這才導致他被反噬一人身死,且沒有留下任何子嗣?

  一種斷子絕孫的方法。

  明鏡施法護住身側的江晏和自己,陷入了沉思。

  第53章 殺人兇手不配在死人面前站著

  明鏡想的是,如何在不受到血煞厲鬼傷害的同時,又能把江晏從山洞中救出來。

  既然江晏到達張家村,是那個瘋女人一手策劃,那麼破局的關鍵,江晏的生死,就在那個瘋女人的身上。

  她回想起剛才那個瘋女人帶著兒子,說是要去找大師幫忙,便伸手推了一把僵在原地的江晏。

  江晏心領神會,她回頭看了看還在憤怒轉化中的阿梅,心中默念一句抱歉之後,便跟著明鏡離開了那兒。

  雷暴雨下得極大,鋪天蓋地地遮住了江晏的視線。

  在明鏡法力的維護下,江晏才得以深一腳淺一腳地從囡囡山中走出來。

  但她未喘幾口氣,便抓緊時間趕往了村口。

  那個農戶家正屋的燈亮著,農戶、瘋女人、還有她兒子三人的影子倒映在了窗戶上。

  江晏再一次從那個坡子上翻下了低矮的圍牆,順著牆根摸到了正屋的窗戶檐下。

  二三十年前的窗戶質量並沒有多好,江晏很清楚地便聽到了屋內的對話。

  「這幾日家中頻出怪事,我擔心是阿梅那個賤人回來報仇來了。」

  瘋女人將阿梅死前的狀態描述了一遍,特別著重強調了阿梅那身被鮮血染紅了的衣衫。

  等聽到男人將阿梅埋在了後山的那個囡囡山後,農戶沉不住氣了。

  農戶皺了眉頭,伸出一隻手算了算,口中不住地怒斥道:「糊塗!怎的這般沉不住氣!」

  農戶的手指在窗戶上顯得十分的骨瘦如柴,倒是比阿梅的那雙鬼手更像鬼手。

  他算了半天,才語氣不善道:「的確成了些氣候,加上她剛生產完便橫死,身上尚且帶著母性,這囡囡山上的嬰靈,都要被她給喚醒了!」

  年輕男人頓時便怕了,他聲音發抖,抓住了身邊的瘋女人:「這可怎麼辦!」

  農戶的影子消失在窗戶上,不知去裡間拿了什麼東西出來,又重新出現在窗戶上。

  「囡囡山嬰靈眾多,若讓她糾集了成了凶煞,可就難除了。」農戶似乎向他們展示了什麼東西:「找個略懂行的替死鬼,引去阿梅和嬰靈的怨氣,可保一時無憂。」

  「只是這法子太過邪惡,被獻祭的人在痛苦中被血煞吸盡魂體,痛苦死去,必得慎用!」

  「用一次保十年,這張紙上寫下替死鬼的生辰八字。由施法者用鐵水焊死在祭祀柱上,用來吸引那些孽障,並餵養他們。」

  江晏渾身一僵,她似乎弄懂了自己被騙來這裡的原因。

  自己就是這個中所謂的略懂行的替死鬼。

  從那日在村口攔住她和惠然,再到微微露出一絲村中的怨氣,引起了惠然的警覺,藉此調他離開,再到踩點多時,郵寄視頻求助、上門下跪求助。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衝著他們早已定好了替死鬼的目標,自己去的。

  計劃縝密,手段高明。

  惠然如願被支開。

  自己如願被吸引來抓起來。

  唯一的變量,大約就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能和過去的阿梅有所接觸,知道了這些前因後果。

  只是,這個農戶是怎麼死的?

  村口偶遇攔住他們的那個農戶,到底是人假扮的,還是這個農戶在作祟?

  難道他就是施法者?

  他能心甘情願的用這個邪術,再遭受反噬?

  不過還沒等江晏思考出什麼結果來,正屋裡人影晃動,那個年輕男人竟然披著雨衣趁著夜色大雨走了出來。

  而屋內的農戶和瘋女人的影子在窗戶上疊在了一起,人影晃動,很快便發出了難以表述的嘖嘖聲。

  江晏還在發著呆,耳朵便被明鏡給蒙住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明鏡面若冰霜。

  江晏頓時反應過來,屋內的兩人在做什麼勾當。

  好傢夥,這樣就合理了。

  這個農戶是瘋女人的姘頭,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幫助這對母子施展邪惡法術。

  哪怕自己遭受反噬,斷子絕孫,早逝。

  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江晏和明鏡也不想再繼續在這片夢境中呆下去了。

  畢竟,獨自一人身處囡囡山的山洞中的江晏,目前最為危險。

  明鏡將捏在手掌心的符紙捻起,口中默念著什麼,「騰」的一聲,符紙燃燒起來,變成了一抹綠色的火焰。

  隨著符紙在綠色火焰中的燃盡,江晏的夢境逐漸出現裂痕,直至碎裂。

  等江晏再次睜眼的時候,她已經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囡囡山的山洞中了。

  她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坐起了身。

  知道了阿梅的身世真相,又知道了張家村的人準備用自己做些什麼,江晏心中的怒火燃燒得猛烈。

  她甚至不想再讓自己活在理智中了。

  這個全員惡人的張家村,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兇手,間接的幫凶,甚至漠視的路人,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自古以來,沒有哪個殺人兇手,配在死人面前站著!

  江晏靠在山壁上,環顧四周,輕聲問明鏡:「有什麼應對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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