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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散鴛鴦?

  戚慈倏而抬手。

  此前,他手中只握著一把雷刑劍。

  然而此刻,他黑衣窄袖,這樣一抬手,衣衫獵獵,而他的手中,雷刑劍不知何時變了模樣,他猶如將一束雷光握在手裡。

  「若是不會說話,這張嘴我可以幫你撕了。」戚慈咬牙,一個字一個字道。

  待他執劍直指,轟隆隆的雷光轟然而下,將他的身影徹底淹沒。

  粗重的雷撕開夜幕,直接轟碎了莊園的防護罩,有如實質的劍氣和雷光聯合,以肉眼可見的方式炸裂開來,周遭的樹木都被震得斷裂。

  瀰漫的白霧一息之間全部消失!

  劍意睥睨縱橫,一道道防禦陣法被陸續清空,此去無敵,劍意卻依然一往無前!

  布置的陣法全數破裂,小魚遭受嚴重反噬,仰頭吐出一口鮮血,跌在地上昏迷不醒。

  待沒了那些擾人的陣法,戚慈再次一步步朝前走,他走進莊園內。

  遠遠的,在小徑中央發現了一支簪子。整個莊園的小徑都模樣破爛,或被劍光砍得七零八落,或被雷電轟得焦黑。

  在這些猙獰的痕跡當中,一隻白玉色、乾乾淨淨的漂亮簪子,就顯得非常顯眼了。

  戚慈上前一步撿了起來。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他送她的那支鳳頭玉片簪,裡面藏了他的神魂氣息。

  短暫的停頓,帶來的不是寧靜。

  下一秒,戚慈已經瞬移到了最近的一處屋舍門邊。

  劍意所向,門窗破碎,入口的結界也碎,如此稀稀碎碎逶迤一地,眼看他就要破門而入。

  這時,一道符籙氣息從側面攻來,又有劍氣支撐,啞奴金甘蟄伏許久,為的就是在此時此刻,攔住戚慈!

  然而攻擊符還在半空飄著,尚未觸碰到雷刑劍刃,便已經被威壓融化。

  金甘眼瞳微縮,他既然出手,拿出的就是手頭最強大的攻擊符籙,而眼前的男人僅僅憑劍氣就將符籙擊潰,難以想像這人的劍氣到底有多強大。

  金甘雖有懼意,但一往無前的劍意巋然不動。

  戚慈側過頭,眼內洶湧的殺意瞪他一眼,雷刑劍迎上去,他出的是只有簡簡單單向前衝去的一劍,雷刑劍上,便是平平無奇的一式基礎劍法。

  但金甘卻覺根本無法應敵,迎面洶湧的殺意似要把他攔腰斬斷。

  「鐺——」的一聲金屬相擊之聲,金甘倒飛出去,他被一劍逼退,只覺得虎口開裂。

  而戚慈的劍意縱橫,已大搖大擺地攪碎莊園內的樓閣。

  片片殘垣斷瓦之下,戚慈面無表情握住劍柄,輕輕一甩。

  一劍不成,便再出一劍,那便看看,他要多久才能蕩平這莊園?

  然而劍意才凝,戚慈的手卻微微一頓。

  眼前不遠處的長廊,獨孤易抱著昏迷的霍忍冬走了出來,他笑著道:「真君是打算拆了我的別苑?這是在抱怨我沒有給你喜帖?」

  戚慈咬牙切齒:「把她還給我。」

  獨孤易:「你明明知道,她留在我身邊更好。你能給的,我都能給。所謂的感情不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頓了頓,他加語調,復了最後四個字:「時間問題。」

  戚慈細細打量他懷裡的霍忍冬,沉沉一眼,又收回目光。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搓了搓手中的劍,「怎麼,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你若真這麼自信,何不把她喚醒,看她要和誰走?」

  獨孤易一頓,終於正視他方才的話語,被陰影遮住的那張臉先有一瞬的僵硬,後又露出一抹微笑。

  「我有我的方法,你一個金丹,無權質問元嬰道君的手段。」

  ——元嬰期的手段,自然便是指一些言出必行的強制約束。

  戚慈頷首:「原來如此。」

  他方才說話的時候,手指一直在摸索劍柄,說完這句後,他停了手中動作,手腕微抬,立起劍尖,直指獨孤易面門。

  將他困在這裡,以時間為籌碼,設下重重陷阱,所賭的自然是霍忍冬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

  「呵。」

  戚慈的笑容有些古怪,再抬眼時,他手中的劍意已經沸騰。

  「可我,從沒打算徵求你的意見。」

  那劍光如蛟龍,更比驚雷更耀眼璀璨,又如鐵馬冰河入夢來,剎那間便撕裂這漆黑不堪的天,再轉而直,斬碎那渾渾噩噩的地!

  霍忍冬被劍意驚醒,徐徐睜開眼,看見的變是戚慈殺紅了的眼睛,他和獨孤易纏鬥在一起,一黑一白,視同水火。

  方才在昏迷時模模糊糊感知到熟悉劍意,霍忍冬在心底便直覺他會來。

  可就算心裡有了點預期,但真正見到戚慈時,巨大的欣喜感還是瞬間淹沒了她的心臟。

  她想他了。

  霍忍冬遠遠看著他,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像是忍不住般,她念了一聲他的名字:「戚、慈。」

  聲音分明不大,戚慈分明只能看到她的口型,但她卻覺得,他也聽到了。

  獨孤易只覺得劍修果真棘手,竟然可越級對敵,他手腕變星河易徐徐轉動,他正打算使用殺招幹掉對手。忽然覺得面前的白髮男人周身靈氣陡然暴增,靈氣波濤竟將他往外推去。

  獨孤易手一揮,瞬間遁出十幾米遠,腳下穩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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