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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剛才我情緒起來了,除了秦止的原因外,還有就是賭對了的興奮。]
沈丘:[呵,根據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還有更危險的一個方案。]
他剛才用那點鬼火,當然不指望能燒死這個明顯比自己強大得多的詭異老人。
薛硯舟想
起之前在新州大學的時候。他們集體被鬼筆困進新州中學的世界,外面的人無法進來。
當時謝亦明就是要他配合弄出點大動靜來,讓顧遠洲找到突破口。
剛才的舉動也是如此,不為了逃命,也不是為了對詭異老人造成什麼傷害。
只是為了給出一個突破口,讓秦止發現自己。不久之前,和秦止的通話中,他知道秦止快到了。
同樣是隊長級的人物,顧遠洲做得到的事情,秦止自然也做得到。
薛硯舟並不是完全依賴他人的性格,如果秦止不來,他還有備選方案。
同步率越高,可調用靈異能量越高。精神力越低,同步率會暴漲。
如果秦止不來,薛硯舟就準備用暗影之刃,強行降低十點精神力,然後開寂靜之夜。
一把不夠他可以凝聚兩把,等到精神跌到-20的時候,寂靜之夜的籠罩範圍就足夠大了。
安撫樹林內的所有靈異,然後,再放一把火。
沈丘聽得咋舌不已:[嘖嘖嘖,你也不怕把自己給玩壞了?]
薛硯舟:[怕什麼,我估計這詭異老人身上的靈異應該很強大,足以讓木偶吃飽平靜。]
說話間,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
為避免被發現什麼端倪,沈丘及時下線。
秦止走過來的時候,巨劍已經收起。
他身上穿著的是處置中心的作戰服,純黑色,鑲銀邊,腰間系武裝帶,攜帶有各種應急裝備,下方是一雙黑色系的軍靴。
謝亦明和顧遠洲都是不愛穿制服的類型,薛硯舟倒是第一看到有人能把作戰服穿得如此好看。
「薛硯舟?」低沉的男聲響起。
「嗯。秦隊長,是我。」
秦止走過來,微微一愣。
薛硯舟小聲:「怎麼了?秦隊?」
秦止似乎是個很坦率的人,他笑了笑:「好像每次看到你,你都穿著這件兜帽。」
薛硯舟解釋道:「秦隊,那個站台的靈異污染,和光有關。」
「光?」
「嗯,被光照到的話,會被靈異污染。對了,秦隊,那個老人是不是靈異源頭?」薛硯舟問。
「是,也不
是。」秦止說,「你上次見過仇慎了,這人是他手下陳東樹,八級玩家。剛剛出現的老人,只能算是他……養的屍體。」
薛硯舟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問:「養屍體?」
秦止:「他共生的靈異是臉鬼,可以操控被臉鬼寄生的屍體,相當於……分一身。」
「啊,那怎麼辦,火車上的人好像都被寄生了,他們都被那個陳東樹操控了嗎?」
秦止搖頭:「沒有,臉鬼和他是共生關係,他只能操控自己處理過的屍體,其他被污染的都是受臉鬼影響。」
聽到這裡,薛硯舟心裡鬆了一口氣。
靈異沒有意識,被污染後只會按照一定規律行動,這點薛硯舟可以接受。
他不能接受在不知不覺中,被寄生被操控。
遠處,又傳來了火車的汽笛聲。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火車馬上就要進站了。
薛硯舟:「秦隊,我們邊走邊說。」
「好。」
薛硯舟現在有了秦止在身邊,便不再繞著水走。
他直接把人帶到了河旁,沿著河流而上。
薛硯舟指了指水裡:「水裡有一種奇怪的蟲子,每條蟲子上都有人臉,但河裡的魚在吃這些人面蟲。」
秦止低頭去看,說:「河裡有魚?」
話音落下之時,一條巨大的魚,自河中跳起。
薛硯舟甚至沒看清楚秦止的動作,只覺得一眨眼。
對方的手中就多了一根樹枝,上面穿著一條魚。
薛硯舟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那條魚和普通的魚有些不同。
起碼,普通的魚不會生得一口利齒,眼睛還是一種詭異綠色。
「這條魚,也是一種靈異。」秦止皺眉,「奇怪,這河裡怎麼會有那麼不同的靈異。」
只有靈異才能對抗靈異,人面蟲是被陳東樹刻意放出的靈異的話,那這些魚又從何而來?
兩人沿著河流一路往上走,回到那個建在河流上的破舊小平房。
薛硯舟指了指裡面的水輪機,「裡面,好像有一個蟲巢,似乎能把人面蟲轉換成一種光蟲,送到站台上形成污染源。」
很離譜的推測,秦止卻點了點
頭:「K764次列車的靈異入侵程度比想像中的要深,已經是半成品副本了。」
的確,在這個區域,開始形成獨特的噩夢遊戲規則了。
汽笛的聲音,越來越近。
薛硯舟有些著急:「秦隊,火車要進站了,我現在能肯定的是k764次列車上的靈異入侵,和站台上的光有關。」
秦止點頭,「嗯,我們出去。」
出到外面,秦止又說:「後退。」
薛硯舟乖乖後退了好幾步。
然後,他看見秦止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巨大的劍。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那把劍的劍柄,是骷髏的形狀。白色枯骨蔓延至秦止的手背手臂,直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