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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可他說得太晚,話音落下時,祁幸之已然拂開那層單薄的衣料,斑駁的傷痕袒露而出。

  沈慕庭的魂體還不算穩定,看起來略顯透明,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變隱形。

  而他手臂上的傷口泛紅,色差對比尤其明顯,想忽略都難。

  「這是怎麼回事?!」

  祁幸之說話的音調陡然拔高許多,透著幾分驚惶,想要伸手觸碰又止於半空,不敢落到實處。

  「難道是被卡車……」

  他猛地停住,不願回想那噩夢般的血腥場面,心口莫名發緊。

  「沒事沒事,我不疼。」

  沈慕庭牽過青年的手,帶著他按向那幾道傷疤,柔聲安撫道,「不信你摸摸看,已經癒合了。」

  祁幸之半信半疑,指腹輕觸那些交錯的傷痕,依舊是微涼的溫度、細膩的肌膚,與其他地方別無二致。

  如非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沈慕庭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傷口。

  「沈慕庭,你不可以瞞我。」

  祁幸之收攏五指,圈住沈慕庭的腕骨,語氣格外嚴肅地叮囑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沒有瞞你,就是覺得這事不怎麼重要,沒必要特地說……」

  沈慕庭輕嘆一聲,省略幾個無關緊要的細節,將大致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祁幸之,末了還不忘補充:

  「我沒有痛覺,不用擔心。」

  「沈慕庭。」

  祁幸之越想越有些後怕,一般的困難還有機會解決,可是諸如此類「人力不可及」的奇詭之事,他幫不上忙,只能幹著急。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沈慕庭也承受了諸多痛苦,一時間,愛憐之心更甚。

  「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青年倏然間向前傾身,壓低了嗓音說話,尾音撩撥人心,帶著難以言說的溫柔。

  祁幸之只能用這種最為直接的方式來確認心上人的存在,不會再有危險了,沈慕庭就在自己的身邊,看得見、摸得著的那種。

  「可以啊。」

  沈慕庭輕聲回答道。

  除了順著祁幸之,沈慕庭想不到第二個選擇。伴隨對方步步向前,他也跟著倒退,直至後背抵上牆壁。

  牆體微涼,而身前的人擁有溫熱的體溫,一前一後形成巨大差距,有些……刺激。

  沈慕庭虛扶在祁幸之腰際,並沒有貼實,主要還是認為自己的體溫太過冰涼,凍到人就不好了。

  「不准拿開!」

  祁幸之似是察覺到了沈慕庭的意圖,反手按住他的手背,掀起眼帘瞥他,灼熱的吐息近在咫尺。

  「你也摸摸我嘛……」

  青年時而強勢地將人逼到牆角,時而軟乎乎地發出請求,不論是哪一副樣子,都能精準地擊中沈慕庭。

  「好。」

  他低聲應道。

  沈慕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貼上祁幸之的腰,青年溫熱的體溫傳遞至他的指尖。

  冷熱交疊,本能使他蜷縮閃避,可情感不容許他退卻,甚至隱隱地渴望更多。

  祁幸之乾脆掀開身上的家居服,顯露出精瘦有力的腹肌,示意他摸這裡。

  「我跟你說,雖然我平時比較宅,但還是會定時去健身房的哦!」

  肌肉摸起來的手感相當不錯,可沈慕庭沒敢多碰就飛快地收回手,像是被青年的體溫灼傷了一般。

  人性總是貪婪的。

  他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和祁幸之邁入下一個階段,又該如何抑制住那股被挑起的貪慾?

  沈慕庭的心臟猛烈跳動著,表面的鎮定自若僅僅是一層虛掩著的薄紗,究竟有多慌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有時候,他也會恍惚一瞬——他真的死過一回嗎?為什麼還會像人類一樣飽嘗喜怒哀樂的滋味?

  不過沈慕庭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唯有待在祁幸之身邊,他才能擁有蓬勃的「生命力」。

  花在樹則生,離枝則死。

  「你會覺得燙嗎?」

  祁幸之輕輕地捧住沈慕庭的臉頰,將唇覆上貼了一會兒,又撤開,小聲問他。

  沈慕庭收攏雙臂,這般緊密相貼的狀態帶給他十足的安全感,巴不得貼得更久一些。

  「不會。」

  他學祁幸之輕啄一下就後退,一字一句認真地說,「祁幸之,我好喜歡你。」

  青年頓時笑彎了眼睛,又回親他,「嗯,我明白!」

  他們兩個玩鬧似的你一下我一下,緊接著在對視的那一刻,默契十足地——由淺入深,纏綿舔舐。

  祁幸之一邊啄吻,一邊細看沈慕庭面上的神情,根本捨不得閉上眼睛,生怕錯過一絲半點情動之態。

  沈慕庭的皮膚泛涼,縱然染上些許緋色,溫度也不會出現變化。

  但祁幸之知曉,千言萬語都藏在那雙璀璨黑亮的眼睛裡,即使不說,也看得出他有多開心。

  「沈慕庭……」

  祁幸之垂下手,揪住沈慕庭的衣擺,克制住「往裡探」的衝動,「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更進一步?」

  沈慕庭立刻聽懂了這句話里的暗示——也許是因為他們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其實,」他以額角牴住祁幸之的,抿了抿濕潤的唇,直白地回答,「現在就可以啊。」

  祁幸之也模仿著他的樣子抿嘴,義正嚴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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