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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號把季謹手裡的那口靈泉夸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但現如今季曉岩和李望沒怎麼聽進去,他們正苦惱於該如何向別人解釋季謹死而復生這件事。

  好在他們沒有糾結多久,因為被他們控制住的那條魚不行了。

  季曉岩沒有殺那頭魚,原因是那魚曾經說過它和村里人簽過血契,倘若它一死,怕是很多人也會喪命。

  季曉岩原不想留它,但爹爹已然復活,他如果殺那魚怕是會被村里一人一口吐沫淹死,思慮再三之下和李望一起用結界將它困於岸邊,不給它水也不給它食物,打算讓它自生自滅。

  肉瘤魚在岸上呆了三天,這三天不僅一滴雨沒落,太陽還毒辣的很。

  第四天,李望剛一睜眼便從結界那裡感覺到肉瘤魚死了。

  他忙不迭的爬起來去隔壁找季曉岩,恰好出門時和他撞上,兩個人便一同前往河邊查看。

  到了河邊以後他們以為能看到肉瘤魚的屍體,誰知過去看到的竟是一群在結界裡瘋狂蹦噠的小魚。這些魚的數量之多數都數不清,季曉岩拿起幾條看了看,發現每條魚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突起。

  季曉岩問李望:「這小魚不會是那個大魚變得吧?」

  結界是李望設的,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內里發生的一切,他肯定道:「是它變的。」

  季曉岩無語了:「那這是死了還是沒死?」

  「理應算死了,」李望道,「不過看它這情況,它很有可能幾十年或者十幾年後再卷土從來。」

  「那怎麼辦?」季曉岩一用力捏死了手中的那條小魚,「全部弄死了?」

  李望看了看這堆魚,再看看前方幾步遠的光明河,思索了幾秒以後道:「你不是說想試試它的味道嗎?今晚我烤給你吃?」

  季曉岩想到這群魚是吃人的,頓時有些反胃:「別了吧,怪噁心的。」

  「那就殺了,」李望說,「河底的那些小的也別留。」

  由於季曉岩不想等到晚上再行動,於是他二人弄了個大結界後便開始殺魚。

  他和李望分工合作,一人引導水流,分辨出肉瘤魚和正常魚,一人處理河底泥沙抓魚,等全部弄完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出了結界他兩人才知道外面已經下了兩日的暴雨了。

  這暴雨來得突然,使村中的光明河潮了水淹死了不少人和莊稼,後等洪水退去村中開始辦喪禮的時候,季曉岩才知道這幾天死的都是之前用活人祭拜肉瘤魚的那幫人。

  「他們是死有餘辜。」季曉岩說。

  「我只恨他們死的太晚了些,」李望道,「他們那些日子到處宣傳你是妖怪,恰巧說完以後便發了洪水死了那麼多人,現在搞得村中原先不信的人也信了三分,如今流言四起,我怕他們對你不利。」

  「他們不敢對我怎樣,」季曉岩道,「再說我本就無心關注他們的想法與態度,這裡要是留不得我,走就是了。」

  李望頷首:「好,我陪你一起走。」

  李望的親人大多死於那場洪水之中,他清楚這是肉瘤魚死後老天爺對他們殺人求榮的代價,但李父、李母不這麼認為。

  他倆是極少數活下來的人,更是唯二清楚所有事件的親歷者,因此,知道兒子和季曉岩能力的他們既恐懼又憤怒。

  李父不敢再對旁人說這件事,可為了發泄情緒開始對李望拳打腳踢,李望從小被舅舅打到大又有BB機系統商城的治療卡傍身並不怕他,可李父不知是精神出了問題還是真的不想要李望這個兒子了,每每打人總會見血,一次兩次的季望處理的到位季曉岩沒有察覺,可有一天李望想省點積分打算兩天治療一次,然後就被季曉岩看到了。

  季曉岩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做的,他當前沒有發作,晚上去找了李父。

  其實那晚季曉岩什麼都沒做,但李父還是嚇得抖如篩糠,第二天就和妻子跑回城裡,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李望家的事情告一段落,那邊季謹也慢慢消化了自己多出一個靈泉戒指的事情,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兒子,並囑咐他不能告知其它人,季曉岩見爹爹如此相信自己,感動之餘有些擔心。

  「我不想在這裡待了,」一日,季曉岩對季謹道,「爹爹,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季謹聞言猶豫起來:「我們是外地人,去別的地方他們不一定會留我們,就算留下來也要重新適應,我怕你不習慣。」

  「只要爹爹陪在我身邊,我不會不習慣的,」季曉岩對季謹撒嬌,「走吧爹爹,別留在這兒了。」

  季謹寵愛兒子但絕不溺愛,得知季曉岩想走先檢查了他的全身,見沒有傷痕後他為什麼非要離開。

  季曉岩知道爹爹有死時的那段記憶,便對他說:「我不喜歡這裡人看我們的眼神,總感覺他們要害我。」

  季謹聽他說這個,懸著的心一下子放平穩了:「原來是這個,你放心吧,以後大家對你都和和睦睦的,他們不會再那麼看你了。」

  季曉岩皺了皺眉,想問季謹從哪裡來的自信,但他看爹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終是沒開口。

  一周後,季謹跑來問季曉岩最近過得如何,季曉岩一頭霧水:「挺好的呀。」

  「最近村里還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你嗎?」

  季曉岩已經忘了一周前和爹爹說的事了,聞言想了一下才遲疑的道:「是沒有了,爹爹你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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