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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越說越離譜,越離譜就越有人信,眼看亂七八糟胡謅八扯什麼的都有,季曉岩氣得不行,可季謹一直用力抱著他,否則絕對上前撕爛他們的嘴。

  村中的村長和族長自然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話,他們互看了幾眼,又低聲商量了一番,隨後由村長出面調解:「那就依您的意思,這娃娃親就不作數了吧。」

  「我認為不僅要讓娃娃親作廢,連這人都不應在村里繼續住了。」

  說這話的是李望的外祖母,也是陳祺三大姑的堂妹。

  「留此人在村中丟的可是村裡的臉,外人皆知我們村不排外,可放此等下九流在村中肆意妄為實在有辱,為防止其他村子將我等看輕,理應將他父子趕走!」

  此話一出,季曉岩實在忍不了了,他將自己的鞋子脫下,而後對準那老太太的臉狠狠砸去。

  季曉岩的鞋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對方的嘴上,在上面留下一道污跡。老太太哪料到他敢對自己動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接著大頭一歪,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季曉岩砸人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這邊老太太剛一暈,那頭就有人想把季曉岩提溜過來算帳。

  察覺到他們想法的季謹哪會讓他們得逞,當即就用自己的身體死命的護住了季曉岩,並且在其中一人想要硬搶的時候抽了對方一巴掌。

  來人見他們抓不到季曉岩,家中兄弟又被季謹打了更是惱火,幾人乾脆也不糾結於季曉岩了,乾脆直接拿季謹撒氣。

  無數的拳腳往季謹身上襲去,使他因為慣性摔倒在地,可就算被打的再狠,季謹都沒有放開季曉岩。

  由於場面太亂,季曉岩脫不開爹爹的保護又沒辦法用BB機,只有忍著疼挨了兩腳。

  這兩下踹的是鑽心的疼,季曉岩想到季謹身上更多的拳腳憋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聽到兒子哭聲的季謹抱得他愈發的緊了,他想開口讓兒子別害怕,可拳腳來得太密他無法出聲。

  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季曉岩只感覺爹爹的胳膊漸漸鬆開了,他一喜,正要打開BB機讓這些人好看,抬手卻摸到滿手的血。

  看到血的幾人也停了手,他們面面相覷,不知為何用拳腳打人會出血。

  李望和父母聽聞出事了趕過來時祠堂里的混亂已經消停了不少,圍觀的人繼續圍觀,被砸的老太太那邊站了兩個大夫,而她周圍有很多虎視眈眈盯著季家父子的家眷。

  李望第一眼便看到了癱坐在祠堂角落的季謹和季曉岩,他想跑過去查看二人的情況,但被父親拽住了。

  「還嫌不夠亂嗎?」李父怒道,「早知就不該答應顧橋的話,現在鬧成這樣如何收得了場!」

  李望奮力甩開他的手:「今天你們想收得了場,我都不會讓你們收!」

  說完他幾步到了季家父子的身前。

  季曉岩見李望終於來了眼淚流得更凶了,他死死抓住李望的手,用一種從沒有的顫抖語調說:「怎麼辦?怎麼辦?爹爹他沒有呼吸了!我治療卡也沒有用!怎麼辦!」

  李望大驚,他急忙用自己的BB機給季謹進行檢查,後發現他身上有兩處刀傷,顯然季謹是因為刀傷而斃得命。

  季曉岩沒錯過李望臉上的驚愕,他帶著一絲希冀問李望:「怎麼樣?爹爹他怎麼樣了?」

  李望輕輕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季曉岩心底最後一點盼望也落了空,豆大的淚珠從他眼眶滾落,他難以置信的問:「他不是主角嗎?為什麼主角這麼容易死?」

  李望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想勸季曉岩冷靜,但他張了張口,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聽聞季謹死了,一直閉眼的老太太醒了過來,圍觀的群眾們也愈來愈多,打人的幾個開始推卸責任。

  季曉岩無心聽他們廢話,他抱著季謹癱軟的身子,期間沒有開過口。

  後來許是討論出了個章程,由李望的父親出面打算帶季謹的屍身離開,季曉岩不肯放,李父道:「孩子,你爹爹既然走了,那你以後就跟著我們過吧,我們會帶你視如己出,之後再給你尋個好人家的。」

  「爹!你在說什麼!」李望詫異,「不應該報官嗎?」

  「報什麼官!小孩子家家你懂個什麼!」李父將李望推到一邊,「謹哥兒是跌入光明河中過世的,報官有何意義?」

  聽到這話,始終低著頭的季曉岩抬眼看他:「你是想將我爹爹丟入河中?」

  「怎是丟呢?」李父道,「村中光明河是我們的父親河,你爹爹說不定碰一碰河中的水就又活過來了。」

  李望覺得父親的話簡直詭異至極:「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李父沒有理會兒子的問題,他把季謹的屍體從季曉岩懷中搶過,接著大踏步的往光明河方向走。

  見他走了,祠堂里的很多人都跟了上去,李望察覺出古怪,他想告訴季曉岩其中的問題,但季曉岩早已追著李父而去。

  此時的光明河邊圍了大半個村子的人,他們之中沒有人大聲說話,只有少個別人在低聲交談,李望以為他們在說季謹的暴斃,可細細一聽發現他們在念叨光明河的事情。

  「提早了吧?」

  「是提早了。」

  「那死人丟進去還有用嗎?」

  「有用的,前兩年那家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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