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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回話的管事卻是無奈道:「小的第一時間就打發人去衙門了,可是他們不讓人出去!」
周祥生一聽這話,只覺得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然如此不將他周家放在眼裡!一時也是氣急敗壞地問道:「你沒告訴他們,我們家姓周麼?」
管事如何沒說?更何況那門頭上還掛著大大的匾額,周府兩個字,哪個能不認識?
可那些人就像是真的不認識一般?軟的硬的也都不吃,自己已經和另外兩個管事磨破了嘴皮子,脾氣也發過了,對方仍舊不為所動,甚至連聲音都不出一聲,就像是雕像一般站在那裡,不言不語。
當然,也不然他們踏出去半步。
當時有人不信邪,不相信在這八普縣,還有人敢動周家的人?哪裡曉得才將腳抬起,對方就毫不留情地一刀落下,頓時只見那人鞋子都去了半個,腳趾頭更是全部被齊齊斬斷,鮮血橫流。
也是如此,才將這管事嚇著,因此哪怕曉得現在周祥生在作甚,也只能趕緊來稟報了。
然而此刻周祥生卻是不信邪,甚至想到了莫不是田永昌反水了,不滿意自己與他之前簽訂下來的分紅協議?
當下只將衣衫穿戴整齊,昂揚挺胸就朝著大門口去,心想不過就是錢的事情嘛。
因此根本是沒有放到心上。
哪裡曉得等他到了大門口,這門口早就圍滿了不少膽大妄為的好事者,見著他出來,一個個都將目光投遞過來,人群里也是議論紛紛,「周大官人出來了。」
卻不知,老百姓們將他指認了,他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更不要說擺周家的譜,脖子上就立即被架滿了鋼刀。
他這才被驚了一下,急得忙怒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混帳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不知老夫是誰麼?」
這時候只聽得一個冷幽幽的聲音響起,「綁起來,別弄死,到時候大人要親自來審問。」
起先他還以為是恐嚇自己,哪裡曉得不由自己開口再多說一句,竟然就被繩索套了身,頓時掙扎不得。
雖說他周祥生沒冒充周梨家的親戚時候,什麼窮苦日子沒受過?但是這樣被人五花大綁,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頭一次受這般屈辱。
且還是在他富貴榮華,成了那人上人之後。所以可想而知周祥生此刻是怎樣的震怒了,「混帳!你們竟然真的敢動手!老夫是周梨的兄長,周梨,你們知道麼?後虞唯一的女首輔!公主啊!陛下欽封的公主!」
只是他嘶吼喊完,卻聽得那個剛才開口說話的人冷哼一聲:「我等跟在周大人身邊,竟不知她何時還多出了你這樣一個兄長來?你若既是她的兄長,怎麼沒有被冊封了個侯爺伯爺來做著?」
這話一出,圍觀的老百姓不禁譁然反應過來了。
是了,當初那錢家姐妹獻寶有功大封的時候,怎麼把這周祥生給漏掉了?由此可見,他分明就是個假的。
何況人家也說了,在周梨身邊,怎麼不知道周家還有這樣一門親戚?
一時老百姓們又氣又怒,平日裡本就受他周祥生家的欺凌,但都認了忍了,想著畢竟是周梨的兄長,那周梨對後虞有著不世之功。
哪裡曉得,竟然是個假的。
可想而知現在他們的怒火到底是有多大的了,一個個只恨不得立馬去那菜市場,將裡頭不要的爛菜葉子爛雞蛋都砸到他身上。
但即便也沒有,也不妨他們吐口水。
周祥生不知對方話語真假,但到底是有些心虛起來了。只是他對於被懷疑身份,這還是頭一次,根本就是經驗不足,滿臉都寫著緊張,連說話都不連貫了。
甚至沒等他說完一句話,試圖證明自己是周家人,迎面而來的吐沫就將他淹了。
頓時噁心得他直接乾嘔,也是這個時候,那些甲字軍魚貫而入,頃刻間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龐大周家,竟然全都成了階下囚。
周祥生只覺得無法接受,當下兩眼一黑,自是昏死了過去。
可大家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叫他順心,不多時就有人朝他潑了涼水,睜眼一看,已經到了縣裡的大牢里,只不過他對面關著的,不是旁人,是同他一般落魄的縣令。
他看到縣令都在這裡,哪裡還不曉得,大勢已去!但絕望的同時,又想著縣令都沒逃脫,與自己一樣的結局,這樣心情才舒坦了些。
一面試圖尋找自家的那幾個美人,心想就是做個鬼,也要做風流鬼,得想辦法將那幾個自己養起來的美人弄到自己的牢房裡來。
卻不見影子,後來才知道,自己才被抓,她們立即就控告自己強搶民女,貪了幼兒館牛乳等。
其實這些事情,比起他將那田永昌引入桐樹村去做那害人的勾當,都不算什麼了。
但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擺到明面上來,叫老百姓們痛罵不已,一個個只恨不得將他撕碎了才肯甘心。
而美人沒找到,反而得了此等消息,周祥生只覺得痛心疾首,憤恨不已,分明是自己好吃好喝嬌養她們一個月,不但不領恩情就算了,還反咬自己一口,只將周祥生氣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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