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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聽得這話,難免是有些懊惱,怎麼這還起了攀比之風?更可這蘆州有兩大書院,那麼多學生,該是多大的開銷啊!和那青州怎麼能相提並論?
當下只朝著白亦初看去,商量道:「這樣說來,這一次我到底還是需得露面,見一見這展元奎和本地知州,叫他兩個趕緊上書,我也好撥款下來。如今只知道他們在義莊上節約,誰知道不夜城那幫學生到了,他們又要到何處去節省?」
可萬不要為了面子適得其反了!
白亦初點了點頭,「你是該去見一見他們,萬不要為著那無所謂的面子,將里子都給扯破了。」
當下也和周梨商議著,自己去暗中查訪這崑崙奴的案子,周梨去處理本地財政之事。
因此便與這正方臉細問起來:「那阿平哥可是曉得這幾個從南方來商人如今在何處落腳?」
正方臉搖著頭:「這倒是不清楚,這崑崙奴雖說不要工錢,可依照我看,到底不是什么正路子,我是不敢用的,所以就沒仔細打聽過。不過這製作崑崙奴,聽說工序繁複,一般都是要有人提前訂製,他們才做。且用到的藥也有不少,因此並不在這城裡,究竟在何處?還要待我仔細打聽,但我倒是曉得一個人,大家都管他叫做薛木匠,從前就是做壽材生意的。」
最開始就是他朝城裡碼頭邊的掌柜們推薦這崑崙奴。
「哦?此人住在何處?可是知曉?」白亦初見也不是沒有一點線索,頓時便連忙問。
正方臉是真沒同這些人打交道,因此記得不怎麼清楚,慢慢地回憶了好一陣子,才從平日和大家的隻言片語里想起來:「好像是石河子巷子裡,不過他極少回來。」不過他看到白亦初,即便是穿著一身尋常的袍子,但那一身貴氣實在是難掩。
便道:「阿初啊,我知曉你是有武功的,但是暗地裡去訪這些,我覺得你怕是辦不妥的,怕要你多麻煩些,做些喬裝呢!」
白亦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出色的外形條件有一日會成為自己查案的攔路虎,當下只不解地看著正方臉。
反而是一頭在這裡湊熱鬧的嵐今將他上下掃視了一圈,「你一看就非富即貴,去打聽案子,怕是你還沒打聽出什麼來,人家反而將你的底細都給摸了個清楚,如此早就防備著你,任由你是有千里眼順風耳,怕也難將案子給查個水落石出。」
說到這裡,不由得朝正在和沈窕交代事情的周梨看去:「叫我看,阿梨才合適,一來她相貌不似你這樣惹人注意,二來她是個女流,即便如今女官不少,但仍舊還是很難引人留意。」
正方臉聽到這話,連連點頭附和道:「是了是了,阿初我正是這個意思,阿梨去辦怕是效果更好。」
白亦初一時也是哭笑不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照著你們這樣說,我長成了這樣,倒是我的錯了?」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大家言之有理,當下也是將周梨喊來,與之說了方才正方臉和嵐今的話,便道:「這事兒還要你來出面,不然的話,財政上的事情,我來處理?」
周梨想著也好,「那我讓窕窕跟著你,她都有數,到時候出不了錯的。」一面朝嵐今看過去:「怕是要麻煩你幾日了,我一個人出行在外,不說他們不放心,我現在對自己都不放心。」
嵐今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有什麼麻煩的,我也好奇,這做藥人的什麼歪門邪道,連死人都不放過。」
如此一來,周梨和白亦初又將原本分配好的事交換了一翻。
翌日,周梨便開始去石河子巷子附近暗訪這薛木匠,白亦初則帶著沈窕去見此處金商館的館主展元奎。
只是蹲守了大半天,雖是可以確定這薛木匠就住在此處,但卻聽說他下鄉去了。
周梨和嵐今猜想,別是昨兒晚上在夜市上聽說有人訂了崑崙奴,所以薛木匠這個中間人去鄉下傳話了?
不過曉得在這裡等不得人,便和嵐今說道:「如此,我們去碼頭邊看一看,那邊聽說有不少苦力都是崑崙奴。」
如此這般,兩人也是攔上了客馬車,直朝碼頭邊上去。
如今的蘆州比從前熱鬧了幾番,其中少不得是因出了周梨和白亦初這樣的人物,所以引了不少人前來此處遊玩。
所以碼頭邊也十分熱鬧,周梨那記憶里的倉庫都給移到了別處去,如今這裡新修出了一條長街來,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多的又是叫賣著各色產品的小商販。
又因此處已經完全入了春,有著暖洋洋的和煦太陽灑下來,襯著河邊那吹著綠絲的柳條,到像極了一卷盛世繁華的縮影。
尤其是其中身著各處衣裳的商人來往。
只是可惜周梨有正經事情要辦,是沒有辦法去那街上逛了,只朝著與街道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那里,遠遠就能看到許多工人在碼頭上扛著貨物。
然而還沒有等她們倆走近,就聽得一個年輕婦人抱著孩子在河邊哭啼,兩人身上都沾了不少塵土,女子嘴角更是帶著血跡,周梨和嵐今一見著光景,生怕人要跳河,連忙過去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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