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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周梨一行人也是簡單收拾行李啟程,村中人見他們走得如此急促,但因感激周梨此舉,解救他們出水火之中不說,且還替那些枉死在左雲薇手下的商隊們報仇雪恨,連忙是將家中能摘來的瓜果都一一送上來。
又道:「還望公主殿下。」說著公主殿下,又覺得彆扭,只笑著改口道:「周姑娘您千萬不要嫌棄,這都是我們的一片心意。」
周梨捧著那滿懷的瓜果,也是由衷感謝眾人的愛戴之情:「我知曉,這是你們現在能拿出來最好的一切,我反而受之有愧。多謝!」說罷,也是捧者著這些瓜果,朝滿村來相送的眾人作揖告辭。
村中人連連送別,一直到那村外豁口,才不得不止住腳步。
隨後老焦叔等人開始商議,明日都派誰去縣裡做代表。
想到從此以後不用飽受這莊稼被毀壞的苦楚,還能有人幫忙修路,自然是歡喜不已,滿村沸騰。
只高高興興選出合適的人來,等明日就去縣裡頭。
而周梨帶著著大隊人馬,按照這林浩遠的原路返回。
不想這才出了木棉村地域不過三四里罷了,就遇得烏雲沉沉,蒼天竟然是下起了滂沱大雨來。
這於冬日裡,自然是少見的。
好叫周梨著急了一回,就怕再有個什麼異樣天氣。
好在後來聽銅錢說,這一帶一向如此的,季節不穩定不鮮明。
周梨聞之才鬆了一口氣,放心了些。
可大雨當下,路途也就艱難,更何況這邊並未有著磐州等地的寬闊鋪石州道,所以隊伍也是走得艱難。
照著這光景,就算是馬不停蹄行軍,也是要在東方破曉之時,才能到達三姑縣城了。
好在大雨在晚上子夜時分,終於是停了下來,但大雨侵洗過後的路面卻是濕滑不已,好幾匹馬兒都打滑了,險些滾落到山崖下面去。
然就在他們艱難行軍之際,離那縣城約莫還有五六里之時,就見著前方來了一隊人馬,卻是人是人,驢卻是驢,不見一個車馬,一個個人滿是泥濘狼狽不已。
趙立如今只想將功贖罪,不等周梨開口就主動上前去探查,片刻後便奔來稟報:「稟報周大人,前面那小股隊伍,乃是三姑縣杭縣令。」
「他為何半夜行至此處?」周梨問。
趙立聞言,只尷尬地將頭放低了些:「杭縣令在城中聽得林浩遠帶著大隊人馬將至木棉村,不放心就帶了些人來。只不過受到城中其他官員和林家勢力阻攔,此刻也才走了五里多罷了。」
聽得這話,周梨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官員壞的壞到骨子裡。
好的呢!又過於公正愚厚了,處處都受人欺負。
也是叫她無奈!
不由得嘆了口氣,「吩咐下去,原地休息半住香的時間。」一頭又讓那杭縣令上來回話。
可憐那杭縣令,如今好似泥坑裡撈出來的一樣。
他是白日裡午時,才得知著林浩遠帶著大隊人馬去往木棉村營救左雲薇之事,雖不知是真,還是如同以前那左雲薇的惡作劇
一般。
但既然事發點在木棉村,到底是叫他心中不安,他這所管轄的三姑縣,天氣極其不穩定,四季實在不分明。
也就出了一個好地方木棉村,若是再叫這些人糟蹋,那怎麼給人活路?
所以雖不知自己趕到能做些什麼?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去做!可奈何他調遣人馬的時候就遭到了主薄縣丞的干擾,後來出城之時,又是百般受阻。
明明從縣衙到城門口,才不過是半住香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一個晚上。
出城那一刻淋著這瓢潑大雨,只覺得是蒼天落淚,憐這百姓之苦啊!奈何他力小微薄,實在不知能做到哪一步?
於是就這樣蹌蹌踉踉地艱難在雨水中行走,可馬匹也沒有像樣的,唯獨兩頭驢,卻是在大雨里如何都不願意再走了。
但杭縣令也不能財大氣粗地丟在路上,無奈只能拉著他們深一腳、淺一步繼續往前走了。
可驢除了叫驢,還叫倔驢,就是不走。任由那杭縣令好言相勸,甚至的爺爺都喊了,仍舊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打了也不聽。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它們才肯行動,只把杭縣令後悔得,早知如此,不要去找這兩頭驢,不叫它們耽誤行程,怕是現在也快要到木棉村了。
不想忽然見得前面山路里出現火光,隨後那舉著的火把猶如長龍一般盤旋在這山路上。
當時他就覺得大事不妙,怕是這林浩遠已經回來了,那豈不是木棉村的老百姓都遭了秧?
雖說不至於叫他給趕盡殺絕,但必然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正當是愧疚自己這個地方父母沒有庇護好他們,心中難受之際,忽然聽得馬蹄踐踏泥水之聲。
等他拄著棍子抬頭眺望過去,馬竟然已經閃現到跟前了,上頭坐著的正是這業州守備軍的人。
只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先問了些問題。
他當時就有些懵了,只一一答了後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以往著拿鼻孔看人的守備軍,如今怎麼竟然這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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