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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沈窕這一趟出去,因她腰間的鞭子叫人給認出來,如今錢氏族人已經找過來。
「乾三和章玄齡呢?」周梨快步跟在她身後,兩人也顧不得同掌柜的招呼,只直接到走後院,打算從側門出去。
「乾三將錢氏族人攔著,章玄齡就是個花架子,如今已經被綁了。」沈窕說起那章玄齡來,不免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一面拉開後門的門閂。
不想一開門,卻見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幫衙差。
見了她們倆直接就拔刀要攔人。
沈窕下意識地將周梨攔在身後,一面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與此同時將手裡的長鞭給甩了出去。
長鞭帶著一股狠勁兒,果然是起到了些恐嚇的作用,叫那些衙差下意識退後了好幾步。
沈窕見此,想要找一缺口帶著周梨出去,忽然聽得身後忽然傳來聲音,「拿下!」
周梨一回頭,卻見掌柜夫妻竟然被衙門的人懸刀在脖頸之上,她和沈窕但凡敢再往外走一步,只怕這好心的掌柜夫妻就此要人頭落地了。
如此,縱使是有萬千不甘心,周梨和沈窕都只能束手就擒。
說起來也好笑,衙門的口裡,他們和錢飛蒲是同夥,成了那晚上闖入風大人家中,不但害得風大人至今未醒,且還驚馬撞傷撞死無辜之人的元兇。
可分明,那個被撞到後難產而亡的產婦,是這客棧廚子的侄媳,廚子那時候也跟大家一起在客棧的啊。
但這些證據,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因為一切的因果,都由著那孟寫虎一手來譜寫,他說誰就是誰。
他如今偏向錢氏族人,畢竟錢氏族人幫他除掉了那風滿月,朝廷本來就缺人,短時間裡是不可能再往此處派遣信任知州了。
因此錢氏族人是有著大功勞的,以後也有可能還能用得上他們這幫莽夫草寇,如今幫忙定個案子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周梨一行人從客棧里被押著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二三十個衙役在街道前面鏟雪,後面則是四匹白馬拉著一輛華貴大車。
「是孟寫虎的車攆!」沈窕眉頭促成一團,怒火滔天地說道:「不知是多少民脂民膏鑄造而成的。」便是屛玉縣裡,那李儀這個帝王的馬車,也沒有這等潑天的華貴。
第165章
在馬車裡的孟寫虎自然是沒有看到被押在跪倒於街旁雪地里的周梨和沈窕。不過即便見到了又如何?他本身又不曾見過周梨是個什麼樣子的?
如今的他宛若帝王一般坐在那美人美酒環繞的暖車裡, 對於手下的人到底抓了多少個『錢氏族人』並不介意。
反正差不多就夠了,實在還不行,這街上隨意再逮幾個便是了。左右著絳州里有什麼人, 各自又有什麼後台親戚,他是摸得一清二楚,如今哪個也比不得自己。
所以孟寫虎並沒有半點的畏懼。
車攆很快便從客棧旁邊浩浩蕩蕩地走過去了。
沈窕不甘心地掙扎了兩下, 又被提著哨棍的衙役們給按了下去。周梨生怕她性子衝動,惹出事來,只朝她使了個眼色
。
她倒是想看看,這孟寫虎到底要不要審一審他們這些所謂的『錢氏族人』,還是直接下地牢,上了刑具後送去此處的礦區?
可那去風滿月家中的錢氏族人太少了,即便是抓了錢飛蒲一家老小, 再加上周梨他們幾個人, 人數上完全是相差太多。
於是即便周梨和沈窕願意束手就擒,但掌柜,以及著整個客棧里的無辜路人都被一併給抓了,如今押送著往衙門裡去。
周梨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可是身邊卻是那些無辜之人的哀嚎連天,膽小的責罵錢大娘子,只覺得一切禍端都是她引出來的, 若是不想同黃梨縣錢氏家族鬧, 怎麼有這後來的事情?
膽子大的,則直接罵起孟寫虎這個狗官不分青紅皂白,指鹿為馬, 包庇錢氏族人等。
但此刻過多的激烈言語除了換來衙役們的棍棒之外,並無任何好處。而且這路上, 竟又隨意逮了幾個在街上匆匆而過的普通老百姓。
其中有一個手裡提著二斤煤油,忽然被衙役們逮住,嚇得兩腿發軟面色蒼白,「幾位官爺,小的什麼事也不曾犯……」
只是話還未說完,忽然叫其中一個眉目狠戾的衙役提著哨棍往背上敲去,打得他頓時就摔在地上,手裡的煤油也從罐子裡撒了出來。
那動手打他的衙役更是不滿地罵起來:「就你事多,抓你就抓你,還要理由?」
此情此景,叫那些個在客棧里被逮的眾人也是傻了眼。本來還以為他們是因為周梨等人,才被連坐。
如今看來,哪裡什麼連坐?分明就是這些衙役貪圖個方便,見著哪裡有人順手就抓去湊數了。
如此沒有天理,氣得一群人渾身發抖,心涼了大半截,又有那煤油男子的前車之鑑,叫他們看到了這些衙役的殘暴,因此也不敢再吱聲了,一群人只淒悽慘慘地跟隨著前面的隊伍一起走。
到了一個岔路口,從一頭的街上又來了一群衙差,手底下也如同周梨他們這個隊伍一般,押著不少所謂的『犯人。』
反正現在周梨他們是有理由相信,這些人多半也是無辜之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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