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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但凡有點良知的,怎麼可能端起碗時叫娘,放下碗就罵娘呢?再何況這新政一波又一波地推出,大家都忙著去吸收這最新的消息,哪裡再顧得上這些?
又有女官頻頻入十二屬,且才智能力都不比男官員們差,他們都忙著給自己爭口氣,哪裡有空去對別人的衣著打扮指指點點呢?
因此這個多元化且又充滿了包容的城池便在無形中慢慢鑄成了。
這是在大家都在努力生活,積極向上的意外之喜。
畢竟在這一方面,朝廷幾乎是沒有花費任何精力,老百姓們就相互接納了彼此。
而隨著漢人們的到來,也不是全然都被少數民族們帶著去信奉那紫蘿山鬼,因此道觀和寺廟也在城外新起。
連大家都能接受彼此的信仰了。因此現在城裡出現了舉月國月姬們那露著細腰的薄紗衣衫,並沒有引起多大的爭議。
大家現在更好奇的是這舉月國此舉意欲為何?
那大祭司被綁了,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跟著大祭司一同前來的幾個神官,如今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管是藍黛公主,還是朱邪滄海,都不是他們能反抗得了的?
本來想著他們見過了這後虞戰後的荒蕪之後,應該就會一起回舉月國了。可是現在看來,別說是公主和少主無心回去,就連他們都有些流連忘返了。
因那宴席是在他們來城下榻的第三日,所以隔日這些個舉月國神官便結伴出行。
昨日來時,雖已經見識過了這城池的繁華和街道的寬廣,但如今真正走在其中,見識過了那車馬按照紅綠旗子而走的規則,又上過了客馬車,且還在車夫的熱情解說下,將這城池裡幾個比較漂亮的地方遊覽過後,便也有了一種『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①』的感覺。
自此不想再起身離開這一抹繁華。
而更叫他們大跌眼鏡的,到底還是這後虞的帝王居然沒有妃嬪也沒有後宮,甚至沒有屬於自己的宮殿,與所有的臣子一般,居住在城中隨意的一個小院落里。
就像是尋常的老百姓們一般起居。
不但如此,還有女官,其中三位首輔中,還有一位是二十多歲的女官。
當時初聞覺得不真實,但當真親看到那衙門裡穿著官服進進出出忙碌著的女子之後,他們終於是信了。
女子還能做官?這後虞是怎麼了?漢人的女人們甚至地位還不如他們舉月國的女人們高麼?生來就是要拘在後院裡煮飯繡花,在家從父,再嫁從夫。
一輩子就是生兒育女,圍著灶台轉悠的,怎麼才幾年沒留意漢人的消息,女子的地位這麼一飛沖天?
幾人在衙門對面一處酒樓里吃酒,一面觀察著對面的衙門。
進進出出的大小官員,看得他們眼花繚亂。
他們的隔壁,周梨和許久不曾見面的蕭十策坐在那里吃飯。
周梨看著隔壁桌上的神官們,還沒見過面,但從紫色的眼睛能判斷出來他們是舉月國的人。
就是不知是個什麼身份。
反正這城中如今也看到好幾撥了,倒也不奇怪。
難得遇到蕭十策,自然是一邊吃飯,一邊說起軍機書院的授課情況如何?
蕭十策喝了一盅,臉夾就有些微紅,先是簡單與周梨說書院裡一切還算是正常,「這幫學生的資質都是十分不錯的,也願意吃苦,如今有幾個表現特別好的,如果不出意外,是能提前畢業。不過我聽玉老將軍的意思,是打算朝陛下上奏,將書院遷移到全州,說那邊地勢廣闊,且全州這地龍翻身後,地貌豐盛,除了沒有大海,山川平原丘陵湖泊是一樣不少,人煙也不算拿多,最是合適實在訓練。」
「這是要演習?」周梨有些出乎意料,玉阿滿居然能想到這一層,可見在這教授學生之上,他也是用心良苦了。
不過可惜,他就要啟程去豫州了,多半是看不到玉笙煙肚子裡的外孫出生了。
此前他已經同人調班一次,也不知這接下來的三個月,有沒有人願意繼續同他換時間。
蕭十策重複著她的話:「演習?你這個說法不錯?對,就是讓他們分成各個隊伍,在現實里試著行軍打仗。」
這樣真遇到了實戰的時候,也能機靈應對,而不是慌裡慌張懵懵懂懂就上沙場去。
「你也覺得甚好?」蕭十策問周梨。
周梨點頭,「是不錯,大家都是凡人,只有這樣一條命,打仗又不是扮家家,若是有機會能先學習得些經驗,到了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也不至於像是從前的將士們一樣,拿命去賭。」
蕭十策連連點頭,「正是這樣了。其實我們軍機書院都覺得玉老將軍這提議是不錯,到時候也是要聯名上奏的,不過早前擔心,這遷移起來,少不得是要你這金商館出力了,如今阿梨你既然是贊成,那到時候也要多麻
煩你。」
是了,做什麼不要錢?
周梨聽得這話,忽然盯著蕭十策打量起來,隨後笑問:「蕭叔叔你倒是給我一句實話,今兒怕不是巧遇吧?我就說大家都在這城裡,不是大朝會的話,我幾乎是遇不到你的,如今卻如此碰巧,感情你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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