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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對他顧少鳶。
「我的心裡其實並不是沒有她,只不過她是小姐,我卻是顧家的護衛,如何能配得上她?更何況我也清楚,她將我錯認為旁人,所以時時刻刻都在擔心,有朝一日她發現真相後會離我而去。」顧羧滿臉的痛苦,似悔不當初。
他的這些話,似乎都是能站得住腳,很有說服力。但這不是他漠視顧少鳶一腔熱情的緣由啊!
而且他這話里話外,竟然都透著一股他沒有錯,反而好像是顧少鳶錯的意思。這就叫周梨有些不樂意了,「照著你這樣說,你是有苦衷的,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不過你既然都選擇了漠視這麼多年,為什麼忽然又不繼續將你的情情愛愛地藏在心底?你現在這副樣子,又是什麼意思?」
顧羧一愣,顯然沒有料想到自己這番言語,會引來周梨的不悅。
他和周梨相識算是早的了,甚至早在周梨認識顧少鳶之前,當初顧少凌在上京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認識,那會兒白亦初才參加科舉呢!
不過感情交情這些,不是和誰認識得久,時間就和交情成正比的。
而且周梨這心底其實更偏向於顧少鳶。
「我……」顧羧愣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這段時間考慮了,我不該因為身份和她認錯我的緣故,就那般冷漠對她,所以周姑娘我現在想彌補她,求你幫我勸勸她,給我一個機會。」
可是顧羧萬萬沒有想到,顧少鳶前腳才給自己寫了那樣一封情意綿綿的信,轉頭就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這使得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來?甚至覺得顧少鳶有些水性楊花,明明說愛自己,可是現在卻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周梨看著眼前的顧羧,不知道他心裡已經那般想顧少鳶了,只是想著到底是大好青年,沒道理為愛而頹廢,便有心勸一勸的,「你既然是想彌補她,那你現在放手最好,你應該也知道了,那鍾離相如便是當初和她在洞窟里待著的那個小男孩,人還做到了當初答應少鳶的所有要求,且一往如故地保持著。我想著,少鳶的那些要求,你應該是一個都辦不到的,也不是說你不願意,是你的性子根本就做不了那些。」
顧羧這會兒如何還不明白?周梨是偏向於顧少鳶的。但心中還是十分不服氣:「那人有什麼好?他們當初是在那洞窟□□處了一夜,可是我與少鳶從小長大都在一起,難道這十幾年的日日夜夜還比不得一個晚上麼?到底還是她見異思遷,你們同為女子,你多偏向於她罷了。」
「這怎麼能用時間的長短來衡量感情的深淺呢?」周梨詫異地看著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愛而不得,失去理智說出些出格的話來,所以到底是有些震驚的。
「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是假的麼?」顧羧同樣不贊成周梨的說話,甚至已經將周梨和顧少鳶歸類為一丘之貉了。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來:「我真傻,我怎麼想著讓你幫忙呢?你指不定還多樂意看著她和那鍾離相如在一起。」
說完,還以一個篤定的眼神打量著周梨:「你官居一品,那仙遊雖是個彈丸小國,但能用婚事和仙遊連在一起,你們這些上位者應該是最滿意才是。」這種聯姻之事,在歷朝歷代,多了去。
周梨這一刻是完全相信,愛果然是能讓人變成瘋子的,所以她朝顧羧罵了一句:「神經病。」便轉身離開,再也不想理會多費口舌了。
沒想到顧羧的聲音卻不甘心地從身後傳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周梨沒有理會,此刻只想夸一聲,顧家的祖墳埋得好,沒叫顧少鳶真和這顧羧在一起,不然以後過的什麼鬼日子?
她的好心情到底是有些不顧羧的話氣到了,從巷子裡出來仍舊是寒著一張臉,以至於身邊來往行人也沒心思去留意。
所以當玉笙煙喊她時,給她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她的反應讓玉笙煙十分擔心。
周梨搖著頭,「方才去找你們,
遇著顧羧,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她說著只朝玉笙煙身後看去,但見顧夫人在後面拿著許多東西,顯然是這婆媳倆逛街的收穫成果。
卻不見顧少鳶,便問:「少鳶呢?」
「和鍾離出城遊玩了。」玉笙煙回著,一面朝著自家巷子方向看去:「那顧羧還沒在麼?婆婆已經叫他早些回去了。」
「沒,喝得醉醺醺的,說了些顛三倒四的話,人說酒品看人品,回頭我得祝少鳶脫離苦海。」
玉笙煙聽罷,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看來這些年,顧家給了他太多的臉面,叫他分不清楚高低了。」她知曉周梨是個性子極好的人,能把周梨氣成這樣,可見那顧羧說的話是真的不中聽。
一面想著顧羧還在,也就斷了請周梨去家中喝茶的心思。
但顧夫人不知道,上來便熱情地拉著周梨要去家中,那玉笙煙忙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她也是臉色一變,隨即朝玉笙煙說道:「你陪阿梨去前麵茶館坐一坐,我先回家。」
顧羧這個小子,雖說他是顧家養大的護衛,但也是拿他做半個兒子來看待了,昨日自己也是好言好語勸他,這答應得好好的,今日卻喝了酒,開始說些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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