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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鳶點了點頭,這次應該是聽進去了不少,「也是,我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學不來別人,但別人也學不來我。」再學可能就是四不像了吧?
「你是獨一無二的,這世間再也沒有第二個顧少鳶了,你也有你的好你的優點,顧羧沒有看到,那是他的損失,是他沒有這個福氣。所以你實在不必為了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強行改變自己的行為舉止和生活習慣。」
顧少鳶只是像是個男孩兒罷了,但她那並不是粗魯,而是豪爽。更何況她常年出門在外,多是與男子打交道,行為舉止上,到底是多被男子所影響到。
最為重要的是,周梨明白那出門在外,一切都要圖個方便,自然是男子裝束更方便些,更何況顧少鳶還要時常下水呢!
所以顧少鳶現在成了習慣,又有什麼稀奇的?那真心愛她的人就該愛她的一切,而不是要求她改成什麼樣子。她也大可不必卑微地為了誰改變自己原來的樣子。
顧少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認真思考起周梨的話來,過了片刻,才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下跳起來,急急忙忙去找衣裳換衣裳。
「你還要出去?」都摔成這樣了,那臉跟叫人揍了一樣。也是運氣好,簪子掉下來的時候沒劃著名臉。
「當然要,做人最為重要的便是信守承諾,我與鍾離約好了今日小橋邊不見不散,怎可毀約了?」她說完,已經快速地綑紮好腰帶,然後很順手地撿起床邊掛著的劍往腰上一放,健步如飛地走了出去。
周梨看著穿著勁裝和長筒靴的她,覺得這才是顧少鳶最好看的樣子,一面追了出去,「別喝酒了。」
「曉得了。」顧少鳶頭也沒回,似生怕晚了點,都顧不得開門出去,飛檐走壁就翻牆走了。
朱嬛嬛幾個聞聲尋來,「她作甚?」
「赴約去了。」周梨回著,看了看那還提著菜刀的柳相惜,「不必做她的份了。」今晚大概是吃了再回來。
顧少鳶急匆匆跑到小橋邊上,還沒到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那一叢芭蕉樹下,站著的淡粉紅色的身影。
一時激動地便揮手大喊:「鍾離鍾離!我在這裡。」
鍾離相如到點就來了,太常屬雖然也在因為來年科舉之事加班加點,但他們組不一樣,因此並不怎麼忙。
聽得顧少鳶的聲音,只尋聲望過去,不過下一瞬看到顧少鳶鼻青臉腫的模樣,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擔憂地上下打量著顧少鳶:「顧姑娘,你這是?」遇著刺客了?
可是不應該啊,這種事情不可能在屛玉縣發生?所以是和人打架鬥毆了?
顧少鳶不以為然地笑著:「沒事,就是心血來潮,想穿裙子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那裙子跟上了緊箍咒一樣,穿上就不會走路,多摔了幾回。」她的原意,是想讓這鐘離相如見識她的學習能力,為她快速的學習能力而大吃一驚。
但鍾離相如卻將這話給誤會了,多少是有些受寵若驚,但看到她這鼻青臉腫的模樣,心中十分不忍,「你這是何苦,你這個樣子就很好了。臉上都傷成這樣,身上可摔著了?疼得厲害不?可用了藥,你去我家,我替你搽藥。」
不過這後面的話說完後,他只覺失言,生怕顧少鳶將自己做登徒子來看待,連忙解釋道:「顧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家有侍女。」
「我明白的好兄弟,我沒什麼事的,一點小摔傷而已,死不了是不了。」顧少鳶見他著急解釋的樣子,借著自己還站在台階上,和他一樣高,便將胳膊往他肩膀上搭去。
有了新的支撐點,雙腿果然舒服了一些,她明顯整個身體都一下放鬆了下來。一面感慨地說道:「本來是想和你學禮儀,然後穿上裙子,梳著髮鬢,出現在顧羧的明前,叫他眼前一亮,也看看原來我顧少鳶可以如同所有的女人一樣能有嫻靜如水的模樣。」
說到這裡,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還腫著的半邊下巴,「可是,我後來覺得大家說的也對,我何必為了別人改變我自己,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的。」
昨日兩人喝了大半天的酒,都是知根知底掏心掏肺說了個全整。
「你朋友們說的對。」不過也有些擔心,如果顧少鳶不需要改變了,那就不需要同自己學禮儀了,那他們還能做朋友麼?雖然自己也有幾個朋友,但大部份人還是覺得自己一個男人像女人一樣,他覺得沒有一個像是顧少鳶這樣,真心實意地看待自己。「那你以後,還會找我麼?」
可是自己有什麼錯呢?就是喜歡好看的顏色,喜歡繡花難道就該被世俗不容麼?
「為什麼不找,我們
雖然沒結拜成功,成為兄弟,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雖然才認識一天,但顧少鳶很喜歡這個溫文爾雅的鐘離相如。
但還沒等鍾離相如因她這話長鬆一口氣,她就開始哈氣,「好疼呀。」只見身旁一個小孩快速地跑過去,將她給撞了一下。
鍾離相如嚇了一跳,也顧不上從旁邊跑過去撞著顧少鳶的那孩子,只連忙將她給扶住,「是不是撞著你的傷了?我背你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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