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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般都先去拜見老太太,以至於老太太那裡比自己還要早起半個時辰來做準備。
也萬幸這白日裡將覺給補回來了,但也沒有長久白日裡睡覺的道理。
陳夫人開了口,老太太那裡也直言家裡沒有這個規矩,再何況過一陣子,陳慕大哥陳襄的媳婦孟環君也要帶著曾孫子過來,到時候孟環君那裡若是見她晨昏定省,怕也要有學有樣的,如此一來,少不得是耽誤了曾孫子休息。
又說著曾孫子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休息好,不然往後會影響個頭。
說起這事來,陳夫人也是滿懷的期待,想到要見著孫子,臉上的光彩都多了幾分,「怕是半個月就能到了,幼兒館那邊也不知還收不收他,不收咱們就送去書院裡。」
兩個老太太忽然將這所有的注意力和重心都放在了一個還沒來的人身上,讓羅孝藍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原來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忽然就有些喪失了對她們的熱情,於是淡淡回道:「好。」
聽得她這個好,兩人是長長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回了。原來不敢開口,只因每次才一提起苗頭,羅孝藍就開始吐,她們也沒機會說。
陳家門庭里如何,周梨是不知後續的,也沒有那許多心思一直關注。但從陳家出來後,想到了羅孝藍還是有些難過的。
然後自己開解自己,心想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了。
一面見著天色也要暗下來了,便直接去見杜儀。
姜玉陽陳正良兩人倒是冷靜,只是其餘的人正激烈地討論著。
唇槍舌劍,一個也不讓一個,反正意見相左。好在這樣的熟悉畫面周梨已經早就見識過來,見怪不怪,直接越過他們這一群爭執的人,走到杜儀身旁問:「商議得怎麼樣?」
杜儀將各處的意見都遞給她看,「五花八門。」沒有一個可用的。
周梨聽得他這形容詞,不禁失笑起來,一面翻看著大家的奏章總和,果然是真應了杜儀的話,五花八門。
她將那奏章本子放下,「算著咱們收到這消息的時間到如今,那李木遠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在九龍山脈了。更何況他和景世成親自帶人來此,顯然不單只是確定了並肩王的墓就在九龍山脈下那樣簡單,指不定連詳細的圖紙都有了。」
不然,怎麼可能親自冒險前來呢?
再何況,他身邊還有個何婉音!
而大家的意見,有的說就在九龍山脈下面設伏,等他們出來,就瓮中捉鱉,到時候也算是擒賊先擒王,這李木遠在他們手裡,他齊州等地,不也就手到擒來了麼?
這聽著是不錯,但要實行起來,只怕是艱難,更何況那九龍山脈下面本就有眾多條暗河,人又不傻,難道不會從暗河走麼?
除非蕭十策他們手裡有足夠的人,將每一處暗河出口都給守住了。
可是全州也才有陳大人的兄長接手,只靠著原來的地圖是沒有用的,這地龍翻身後,各山脈都有了變化,更不要說那些暗河了。
所以還要提前做調查統計呢!這如何來得及堵人?
也有提議直接一起同他們下墓去,將人拿下的。
但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法子,在這裡他們只說幾個字,可真正去執行這些事情的人,卻是拿命去走閻王索。
周梨是不同意的。要叫她說,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趁機往那墓里放火放水放毒氣呢!只是如此以來,不曉得多少歷史文化瑰寶都要被毀掉了,她也不敢提這餿主意。
不過她不同意大家提出來的方案,和杜儀姜玉陽他們倒是不謀而合了,「李木遠非無能之輩,不然也不會從李晟手裡奪得這幾座城池了。」又瞥了一眼還在爭論的眾人,「這件事情,我覺得是指望不上他們了,方才與陳老他們商議了一回,準備直接下令給蕭十策,叫他與公孫大人那裡商議,由他二人全權做主。」
不是說眼前這殿中人無用,而是他們並不擅長此事,還不如叫他們去管全州磐州兩地民生之事。
那裡雖是有陳大人兄弟二人,兩人分別在全州磐州,但哪裡夠用?更何況眼下不斷有難民逃到兩地來安家落戶,更是需要大量人手之際。
周梨聞言,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早前我便得了宋晚亭的消息,從十方州和業州兩處,湧來了不少逃難的老百姓們,他和林驚羽雖然也在,但一個人哪裡能當十個人用?」
至於公孫家的幾個侄兒,在這幾個州府的,如今也跟著蕭十策一起鎮守那邊境上。
等著白亦初那裡傳了消息來,他們又該安排人到蘆州去做打算。
反正只要白亦初在前面得一城池,這後面不但是糧草補給要跟上,這些城池也要馬上就安排人管理起來。
這也才是杜儀當下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不然將那些城池搶來作甚?做荒山看著好看麼?
他這裡有了大概的思路,當下便一聲喝止,讓這殿裡的爭執聲停了下來,然後立即一番委派,將這一波人都給打發了出去。
好在委任於他們的職位和給予的權力,都是他們所擅長的,自然是歡喜,當下高高興興地接了接任貼,便也是準備計劃著啟程上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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