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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自己泡茶送進去,然後塞給蘿蔔崽一個手爐,喊他在門口看著些。
不想一進門就聽到公孫曜和白亦初叮囑著,「會試前,你都不要出去了。既是天權都能憑著你這張臉認出辨出你的身份來,那這上京能認出你的人,只怕也不會太少。」除了將軍府那邊的霍家,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舅舅有後,且還這樣優秀呢!
第60章
又想起聽蘿蔔崽說韓玉真也一起來了, 便道:「玉真兄那裡,也叫他少在外走動,他當年雖還是少年, 極少同你父親回上京,但為了這以防萬一,還是稍留意些。」
挈炆早在周梨泡茶的時候, 便已經退了出去,將這書房的空間留給他們表兄弟兩個。
如今也就多了一個周梨罷了。
公孫曜只瞧著他二人,心中既是歡喜他二人到如今,也是能相互扶持,又互相信任。
但一想到舅舅走得那樣早,心里又十分難過,頓時紅了眼角, 「可惜了, 舅舅舅母不能看著你長大成人,我母親那
頭,我倒是已經與她說了,我眼下只等你這會試過了,好領你家去。」
周梨是他認的義妹,本可以大大方方帶到將軍府里去,但又怕旁人盯著周梨, 反而發現了周梨這身後的白亦初, 所以也不敢領回將軍府去。
又想起母親在舅舅走後,本就鬱鬱寡歡,這些年若不是還惦記著白亦初, 只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反正他們公孫府這邊,是如何也不相信將軍府那邊的說辭。
將軍府那邊早就提及白亦初已早夭, 也正是如此,按照霍家的規矩,他這般沒有成年的晚輩若是沒了,便沒得資格上那霍家的族譜。
如此可憐那霍輕舟的膝下,竟然是一個兒女都沒有記著。
他自己那血肉拼搏來的功勳,竟都便宜了那同父異母的霍南民。
這些事情,只要一想起,任由是個怎麼豁達的人,心里都是忍不住會生出鬱氣來的。
這個時候看著公孫曜眼睛通紅,滿臉的不甘和悲涼,白亦初卻是有些手足無措,喪失掉的那一份記憶,叫他不能與公孫曜感同身受。
但他也從不是那種無情之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周梨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就留在了周家,決定要護著她,不叫她同自己一般,過著那樣寄人籬下的悽苦生活。
加上自來對霍輕舟又十分崇拜,所以見他如此悲憤難過,還是上前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安慰,「兄長,那些個舊事,如今再想,也難以改變,何況我現在很好,身邊也有一群真心疼愛我的家人,現在還遇上了一隻掛記我的你們,已經是萬幸。」
他說到這裡,只抬頭朝著那微微留了個縫隙的窗外望去,那裡的白色牆根下,是一株老梅樹,這臘月初,還不同以往的枯枝一般腐朽,反而長出了些生機的樣子。
「我爹娘想來看到如今的我,也是十分欣慰的。」這爹娘兩個字很奇妙,說出後他好像真的就能感覺到,冥冥之中,父母一直就在自己身邊一般。
公孫曜聽到他這話,「是了,再度重逢,又能看到你這樣好,我該是高興才對的。」一時也扯出個笑容來。
只不過他也沒有多待,哪怕有許多話要同周梨和白亦初說,但那丑時二刻就要去皇城準備上朝,手裡又還有要往上稟的奏章,須得回去再斟酌,便同他們告辭。
走的時候只千萬般交代,白亦初和韓玉真能不出去,便不要出去。若真遇到什麼事情,只管叫蘿蔔崽去公孫府里報信。
周梨和白亦初一路送他到門口,眼見著人上了馬車,這才進來。
只不過白亦初一回頭,就看到一副若有所思的周梨,「怎麼了?」
周梨搖著頭:「沒事,只不過想著你還有許多家人將你放在心上,我心里也高興。」她這話是由衷的。
白亦初拉起她的手,「是,我運氣很好,自從遇到你開始。所以最叫我覺得高興的,還是你爹把我買回家。」
周梨聽得這話,『噗呲』地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旁人做了贅婿,那是避之不及,只當是平生最大的恥辱。你倒是好,反而像是得了一件光宗耀祖的美事一般,還總掛在嘴上。」
「這有什麼,更何況本就是事實,再說我又不在乎這些。」只有那些沒出息的男人,才會總在意這個贅婿身份。
挈炆站在廊下,見著他倆人手拉著手歪膩地進來,忍不住皺起眉頭,「見天都見著,你倆別弄得那好似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
「又不礙你。」周梨回了他一句。
挈炆只故作生氣地冷哼了一聲,隨後朝白亦初說道:「既是你和韓大哥都不能出去,過兩日等少凌到了,我自個兒去接便是。」
「我同你去。」說起來,這顧少凌也是許久不見了,也不曉得如今他在那豫州軍營,歷練得如何了?
三人說著,只又回了書房裡去。
左不過就是說當下會試,還有周梨打算繼續在這上京做些小生意罷了。
她想來想去,自己開店什麼的,都不理想,所以更傾向於投資,但這就有些考驗她的眼光了。若是選了個垃圾股投資,回頭怕是要虧得一個字兒不剩下,所以這生意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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