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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聽得他這話,不禁扯了扯嘴角,「那你覺得安先生今年鄉試可是能上榜?」
「他看了這許多卷子,只怕這其中的奧義規律已經摸清楚了去,若是不出什麼岔子,卷子對上面考官的胃口,該是能的吧。」其實白亦初也不曉得,但覺得安先生最多,也就是在鄉試上榜,再想往前走,怕是有些難的。
不過回頭見周梨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便道:「你若不信,我們打賭。」
「賭什麼?」周梨還真不信。
「就先賭,賭注往後贏了再自定。」他見周梨有些不樂意的樣子,便添了一句:「放心好了,那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又不要你去做。」
周梨這才同意了,卻是不服氣,「別將話說得太滿,萬一是我贏了呢!」
「拭目以待。」
兩人說著話,就聽到頭上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周梨抬頭看去,果然是小獅子從自己手裡搶走的那隻木頭鳥。
不由得一時想起那陳慕的本事,有些惋惜道:「可嘆他一身好本事,就要折在家裡人的手中了。」這放在自己那個世界,妥妥就是個預備的科研人員了。
白亦初何嘗不是,他還滿懷期待地等著陳慕將那會自己行走的木流馬給做出來呢!
但如今陳家不接受,他們是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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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鳥都在跟前了,小獅子很快也跑了過來,與他二人坐在一處說話。
哪裡曉得,周梨回家的路上,忽然馬車停了下來,隨後便聽得殷十三娘的聲音,「二公子,使不得!」
然而陳慕已經從鑽進馬車裡來,只見他穿著一身陳家奴僕的衣裳,看著光景明顯是偷偷跑出來的。
「你這是作甚?」周梨也是被忽然闖進馬車的他嚇了一回。
「阿梨,你幫我一回吧。」他只朝周梨求著,身上的傷還沒好,人看著也不精神,很是虛弱的樣子。
「你要如何?」周梨有些害怕的,再叫陳家曉得,這怒火怕不是說幾句話就能熄滅的了。
「我想離開蘆州,我也不想做這不孝子,可是我實在喜歡,也覺得那些東西我是真能做出來的,我不敢說是能利國利民,但是最起碼,能有大用處,可節省大家的勞力,便是那木流馬,我若是能做出來,也叫老百姓們多省力。」但是他因擔心父母曉得,所以不敢收拾行李,從前也沒有仔細打算好,因此這手裡也沒有留余錢。
是了,照著陳慕的這本事和學習能力和思想的開拓,周梨是十分相信他能做出很多有用的東西來。
所以一時也是有些動心,覺得他有這樣的大才,的確不該活生生因為家中要顧及體面名聲,就給扼殺了。
但也不敢衝動就答應他,只道:「你要想好了,離了陳家,你就不是什麼陳二公子,便沒有許多人再給你方便了,而且你這名字,怕是再也用不得,到時候你從哪裡去弄戶籍?難不成做個流民一般,四處逃竄著?」
因此周梨是不建議的,這實在是下下策。
這和那溫姑娘私逃有什麼區別呢?只不過他是個男子,名聲上不受損害罷了。
對陳家應該也沒有什麼影響,陳大人他們該會將此事瞞著。
但就這樣匆匆跑了,終究不好。
可見著陳慕身上那傷,周梨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因為追求自己的夢想而損害到陳家名聲,叫陳大人打成這個樣子。
她同樣也不贊成陳大人此舉。
可站在陳大人的角度,他也是為了維護陳家的名聲體面,也不能怪他的狠心,只怪這個世界就是這般的生存法則了。
於是權衡一回,又叫這陳慕在面前求,終究是有些心軟,叫殷十三娘去柜上,給他拿了二百兩銀子。
「多的我也不敢再拿,你就這樣不見了蹤影,你爹娘怕是會想到我的頭上來,如今我也不買房子,若是追究起來,一下就能查到銀子的去向。」所以也不是周梨吝嗇。
但陳慕拿著這二百兩銀子,已是十分滿意,朝她謝過後,找個無人之處匆匆下了馬車,很快便淹沒在了人流之中。
「這叫什麼事?」周梨一時眼見著他人不見了,又有些後悔起來,自己一時心軟,給了他銀子去,若他能給自己找個地方安身,倒也無妨,若出了什麼意外,從此丟了性命,那這叫自己良心上如何過得去?
殷十三娘見了,卻覺得這算什麼事兒,「年輕人多出去走一走,他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你還怕他丟了清白去?」
周梨只道:「清白是小,男人可不管這些,我是怕他遇著個什麼山賊土匪的,丟了性命,便是我的罪過了。」
「哪裡來這麼多山賊土匪的?更何況他們也不是真的要殺人,多是求財而已,那真見了血的,必然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花錢買命,他又沒個什麼仇家,大可不必擔心。」殷十三娘在那江湖上行走,到底曉得道上的這些事兒。
所以見周梨這會兒著急後悔,便寬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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