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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幾的確是被救上來了,可鮑壁卻不知為何,反而沉溺於水中,後來雖是遇著了救援隊伍,可當時大家都忙著先去救謝英的侄兒謝道然,也就是晚了這樣一步。
錯過了那千鈞一髮之際,鮑壁就被活活溺死於水中了。
倘若先救他再救謝道然的話,鮑壁也不至於死。
當時公孫曜看著這一幕,自己也生氣,莫說是鮑家人了。所以鮑寅害謝英,這似乎就師出有名了。
這就仿佛像是給這案子開啟了一扇門,接下來就好查了許多。
兩人只將那案子卷宗收起,拿公孫曜那裡繼續專研,直至快要天亮了,兩人便才眯眼休息,只等著天亮後的消息。
哪裡曉得兩人這才將眼睛閉上沒有多久,那置放卷宗的房屋,竟是忽然走了水。
周梨家這邊本來離衙門就不遠,那快天亮的時候,夢中聽得有人大呼走水,猛地翻身爬起來,卻聽聞是衙門那邊著火了。
當下只喊著和白亦初林沖幾人,拿了盆桶一起去衙門裡救火。
人多,不肖多會兒,衙門的火就給熄滅了,只不過那專門置放卷宗案件的一排房屋,燒去了過半。
大家匆匆忙忙搶救,也只得了一部份。
關於前年七夕詩會案子的卷宗,燒得一頁不剩。
確切地說,火源就是從那裡起來的。
公孫曜和余經歷面色大驚,當下又不知到底是何人放火,都對晚些時候去過卷宗房的事隻字不提。
天亮後,也沒顧得上換下那一身滿是菸灰的衣裳,公孫曜叫了周梨和白亦初,一起再到昨日那小酒樓里去。
只一臉後怕,先說已經查明了是有人故意縱火的。可這裡是衙門,不是尋常老百姓家,不說那牆有多高多厚,便是這置放卷宗的房屋,如果不是衙門裡的人,進不來不說,也不知道該燒哪一處啊!
又將自己昨晚拿走的那關於鮑壁死因的卷宗拿出來給他二人看。
周梨和白亦初一看,哪裡還不明白,只怕真叫他們給猜中了。不然對方怎麼想起去燒了這衙門的卷宗?
但這樣大的手筆,怕是鮑寅自己一個人是辦不得的了,更何況他如今也還在牢里。
一早上聽聞了去他家四周蹲守的衙役也說了,他父母一夜未出,家中僕從也都規矩。
那麼這樣說來,鮑寅必然還有同夥。
而如今他殺人陷害謝英,應該是替他哥哥鮑壁報仇了,就是不知道是跟何人所謀。
白亦初覺得,「如果不是與他一般,和謝英有私仇的,那麼就是利益問題。」
所以接下來要查的方向,倒也算是清楚明朗,只需要查謝英下去後,誰能代替他成為這清風書院的山長,又或是查他背地裡到底結了多少仇家。
然後一步步排查,總是能撥雲見日的。
衙門裡著了火,那些死者家屬得了消息後,反而沒敢再來衙門裡繼續鬧了。
他們到底害怕,衙門將這火災賴在他們的頭上。
畢竟聽說被燒毀了不少案件卷宗,總是需要人來吃罪的,衙門裡若不抓著縱火之人的話,這些當官的,可不就是簡單被辦個失職瀆職之罪了。
也虧得沒有人員傷亡,不然責任更大了。
但這事兒也是駭了公孫曜一回,他昨晚若是和余經歷多在那捲宗室停留,不單是這證據要被燒毀,便是他們兩個,就算是沒有葬身火海,怕是也要替那縱火之人背鍋。
到時候自己身上都背了罪,還怎麼查案?只怕自己清白難保,最後還要成為這放火的罪魁禍首。
兩人是後怕了一回,那捲宗也不敢放在身上,託付了白亦初收起來,等到查明了其他真相,再叫他一併給拿出來,做那呈堂上供的證據。
白亦初並不知曉公孫曜為何如此信任自己,只是想著他們為了查案子,還原一個真相,險些命都搭了進去,也是十分佩服的。
當下便是應了,小心收好,和周梨也不敢拿回家,便去了宋晚亭那當鋪里,找了個死當格子給放下。
也沒有同宋晚亭說那是個什麼東西。
又為了避免這背後之人發現端倪,畢竟我在明敵在暗,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周梨和白亦初也不同公孫曜打交道了,只等他的通知便是。
這樣的日子,也是提心弔膽,過了五六日,公孫曜終於親自找來,將卷宗給要了回去。
白亦初領著他去那當鋪里取走後,宋晚亭才曉得是個什麼東西。
說起來,前年那七夕詩會的案子,和他也是脫不得關係的。當時人們正是要為了看他和那林清羽,才將橋給踩踏了,以至於後來發生了那樣的悲劇。
那時候的他心境並不如現在這般堅強冷硬,只想著雖不是自己所願,但那些人終究是因自己的緣由葬送了性命,為此他還從清風書院裡休學了大半年不止。
如今再度提起來,只嘆了一回,世事無常。
公孫曜將這關於鮑壁死因的卷宗拿走後,不過兩日,案子就公布了出來,謝英被無罪釋放。
只不過因為他這山長身份的緣故,幼子和侄兒得救,使得那鮑壁活活溺死水中。他幼子
尚且還好,和那鮑壁本就是要好的同窗,鮑壁心甘情願下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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