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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捏緊了莫元夕的手,給了她個安定的眼神。
隨即白亦初忽然喊她二人下車來,自己則往那老驢屁股上狠狠摔了幾鞭,老驢一吃痛,叫著朝前跑去了。
「走!」白亦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隨即選擇進了那旁邊的結滿了冰凌的林子裡。
三人找了個被凍得僵硬的小溝渠藏住,不多時便聽得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似有馬蹄踩在冰凌上的斷裂聲。
就在周梨以為安全的時候,那些人忽然又折回來了,「搜,肯定是藏在這附近了。」
原來那驢果然是老了不中用,剛才雖然吃痛跑了幾步,但是也沒跑多遠,就停了下來。
本來白亦初還想藉機叫驢拉著車把這些人引得遠一些,然後趁機帶著周梨和莫元夕回城裡的。
但是沒想到,壞在驢的身上了。
但這事兒也不能怪驢。
林子裡到處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冰凌,人走過的地方,總是能碰掉不少,他們三人很快就被這一伙人給察覺了。
白亦初第一反應是讓周梨她們兩個趕緊跑。
但卻來不及,那些人騎著馬,很容易就踏平了這枯黃的灌木叢,轉眼便將他們給團團圍住,手裡的刀泛著寒光,周梨能從上面看到自己歪歪扭扭變了形的影子。
不過奇怪,她並沒有那樣害怕,而是冷靜鎮定地掃視著這一圈人,最終目光鎖定再其中為首的那人身上,「這位壯士,看來你們也是受人所托,今日之事我不記恨你們,但也求做個明白鬼,好叫我曉得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犯得著如此大刀闊斧勞煩你們來蘆州。」
蘆州她也待了這幾年,有多少山匪土賊,心裡是有些數,也從雲眾山那裡聽了些門路來。再看這些人的裝束,一下就判斷出來不是蘆州人。
又細數了自己得罪的人,最一開始無非不過是清風書院和那吳同知他們了。
可是他們要對付自己,用不著等到今日,更不會用這些個道上的手段。
馬雖然進了林子,但對這裡的環境似乎不是很喜歡,一直不停地動著馬蹄,讓馬背上的人搖搖晃晃的,氣得一把勒緊了韁繩。一面拿餘光看她,見她如此冷靜從容,也是有幾分欣賞之意,「難怪要老子山高水遠跑來這蘆州,本覺得對付你一個小姑娘實在是浪費了,不過如今看來,你倒也是值得的。」
只不過他眼裡雖是有欣賞之意,但看周梨他們三人更多的其實是當看作死人。
所以也不瞞著她,「小姑娘你是個有主意的人,可是你還小,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世間的錢,哪裡有這樣好賺的?到底要分給前輩們一些。」
周梨聽到這話,忽然就想起了早前那商會的幾個老掌柜叫募捐,自己去沒走他們的路子,直接捐去了衙門。
以至於許多商家都一一效仿,導致最後這商會組織的募捐,便不了了之。
她想到這一茬,不禁露出譏諷笑意,「這樣說來,竟然是為了這般小事就大動干戈,可見他們也長久不了,成不得什麼大事。」抬頭看朝對方,「你說對不對,我一個小姑娘便將他們嚇成了這般,這樣的人能做什麼大事?」
那為首的一怔,竟然覺得她這話是有幾分意思的。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笑道:「你果然很聰明,可即便如此,我拿人錢財,就□□,你們的這些事情,我可管不得,你到下頭去和閻王爺說吧。」
說完,便朝著左右的兄弟使眼色,要叫他們上去,直接把三人解決了。
反正一個文弱書生和兩個小丫頭,哪裡需要他親自下馬?
卻不知道,也就是他歪頭使人這一瞬間,忽然什麼東西朝自己飛來,他下意識地躲,卻不知道那東西的目標竟然是他□□的馬。
馬可沒有他這樣敏捷,結結實實挨了一記打,條件反射就抬起前蹄嘶鳴,然後瘋狂朝前奔走,在樹林裡橫闖直撞。
男人在這忽如其來的馬兒發狂中,從上面給甩了下來。
沒等他翻身爬起去撿刀。
已經有一雙修長白淨的手將刀先一步撿起來了,後背上被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壓著,然後刀刃貼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滿臉難以置信,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文質彬彬面若冠玉的白亦初,威脅的話語自然而然就脫口罵出:「狗娘的,小子你找死?」
但是這罵聲和威脅並沒有起到什麼震懾作用,反而覺得叫他察覺到了冰冷武器劃破皮膚的清晰感覺。
與此同時周梨的聲音也響起:「這樣的腦子和身手,也敢做這殺人的生意?」有著少女特有嬌甜的嗓音里,那股子嘲風很明顯。
男人想要掙扎,但他怕死,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文弱的書生不簡單,如果自己敢動,他真的會用刀割破自己的喉管。
而且對方的腳,竟給了自己如重千金般的壓力,狠狠地壓在後背上。
也正是這樣,男人才不敢反抗。
這個男人作為對方的首領,如今輕而易舉就被白亦初一個看似文弱的讀書人踩在腳下作為階下囚,他那一幫兄弟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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