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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為此,公孫家和那將軍府也就此決裂,不再來往,還叫那皇帝安心了好些日子呢!
公孫家這些年裡,也沒少到處打發人走,卻始終是杳無音信。
不曾想那踏破鐵鞋無覓處,最後竟然就在公孫曜治下跟前。
所以馬上就找了人去,把舅舅那一套槍法傳給了白亦初。
終究是將軍府的血脈,天生就該拿槍的,一下叫白亦初學了個精髓去。也正是這般,那公孫曜才是萬分的激動。
奈何這樣的好喜訊,卻不敢叫家裡曉得,怕那頭過份歡喜,沒沉住氣,反而亂了阿聿現在要掙的前途。
將軍府沒有了舅舅,就那麼幾個酒囊飯袋,如何成事?如今他們要是曉得阿聿這般出息,指不定要給哄回去,替他們上戰場掙功名了。
眼下聽到雲長先生的話,冷靜了幾分,「你說的對,我也得要給沉住氣才是。」然後叫雲長先生去幫自己下注,就叫雲長先生用武庚書院的名義。
第45章
雲長先生拿了他的銀子, 只道必然是給他辦了,但是想起他出來時候帶了那余經歷,十分不放心, 「那個余先生,可信?」
公孫曜沒有多想,「我對他有提攜之恩, 更何況許多事情他也不清楚,想來也只是以為你我之間情義厚,同小周掌柜那邊又有幾分生意,如此我將銀錢投到阿聿的身上,不是理所應當的。」
雲長先生叫他說服了,「願他果然這般想吧。」兩人又喝了幾盞,一時有些來了興頭, 不免是追憶起過往雲煙來。
那時候的公孫曜還是個風光霽月的上京貴族少年郎, 面對著雲長先生這樣的呆板酸儒是不屑一顧的。
也不知兩人是如何成了這忘年的知己好友。
反正最後二人都醉了酒去,雲長先生也虧得是遇著了劉叔來尋人,不然身上公孫曜交託的銀子,是要給人摸了去。
聽劉叔說,自己找到人的時候,雲長先生搖搖晃晃靠在人家鋪子門口的台階上,幾個手腳不乾淨的小子正在他身邊轉悠, 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那鼓鼓脹脹的衣袋子。
要不是劉叔趕得及時, 只怕是叫人給摸了個乾淨去。
如此一來,那雲長先生酒醒過來,人還頭昏腦脹的, 便著了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
他雖如今是這武庚書院的山長,只是這願意
留下來陪他堅守這書院的, 哪個又不是他的交心好友呢?
如今見他一時高興,喝得失了態,少不得是要說一回的。
雲長先生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醉酒窘態畢露,也是低眉順眼地任由大家說了一回,此後便是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要戒酒了。
也沒敢在出書院去,只喊劉叔帶了挈炆幾個,去將銀子給白亦初押在頭上。
挈炆他們幾個和白亦初自來是要好,如今人人拿自個兒兄弟和那宋晚亭相提並論,他們自然是要站在白亦初這一頭的。
所謂不蒸饅頭也要爭一口氣。他們想的和周梨差不多,便是沒得什麼榜首,可這氣勢上也是不能輸了人。
他幾個押了銀錢,拿了票據,原本還想去周家一回,但想到白亦初如今也沒在家中,阿梨又那樣忙,可不見得會遇著人。
便作罷,在街上遊蕩了一回,又打聽了那清風書院賈寶明給下瀉藥的事情後續,這才回了武庚書院去。
考試的人在牆裡頭如何?大家不得而知,只不過除了第一天抬出來幾個中了瀉藥的學子後,接連二三天都相安無事,大家那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不想到了這考試第五天,竟然又有那體力不支累暈在裡頭的被抬出來送醫的。
到了最後兩天,面黃肌瘦被抬出來的更多了。
這都是被餓的啊。
元氏碰巧去那裡看到了一回,只覺得這些個讀書人實在是可憐,又萬幸:「虧得咱們阿梨有出息,辛苦了這些銀錢回來,不然你們不曉得,我瞧那些個被抬出來的學生,像樣的毯子都沒有一條,也難怪這晚上熬不過去,更不要說那吃的不像是吃的,比當初咱們在鄉下的時候過得都要艱難。」
香附在一頭聽了,只放下手裡的活兒說:「要我說,還是先顧著肚皮要緊,人都吃不飽,想那讀書作甚?更何況這讀書也不見得個個將來都能做老爺的,實在想讀書,那也不要將這做老爺當成了畢生的宏願,認識了幾個字,找一門營生不妥當麼?」
「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那考場只怕也沒幾個人了。」元氏笑了一回,若是不以出人頭地當老爺為目標,誰還去讀書?那做許多營生,也不見得都要識字。
周梨在一旁翻看著一本書卷,聽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不知扯到了那許老大的案子上來。
說那許老大終究是被流放了去,許大嫂不知道跑了哪裡,但是香附卻一口咬定,她見著那許蝶出現在北城那邊的青樓里。
元氏一聽,一下來了興致,「你沒看錯吧?」
「我一雙眼睛好使著呢!怎麼能看錯?那小妮子那天在秀珠鋪子門前瞪人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哪裡曉得這轉頭她就遭了殃。」又說沒準是叫她娘給賣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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