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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認真考慮起來。
只不過元氏要同柳小八他們回桐樹村去過清明,香附便要出來看鋪子,家裡就缺了三個人,所以這計劃只得延後些。
這日得了空,帶了些點心,趁著柳小八還在鋪子裡,便喊了香附與自己去北城。
一來是主要找雲眾山交代元氏之事,二來也順便看一看白亦初,自打回了書院後,就不得音訊了,也不曉得如今怎樣。
還要替元氏問奶酪。
只是周梨運氣仍舊不好,沒見著雲眾山,甚至那一干熟悉的兄弟都沒在,開門的竟然是那訓侯的大叔。
他吊兒郎當的靠在門上,「啊呀,阿梨妹子來了,要進來坐一坐?好與我說一說,上次怎能叫三寶掙了那許多錢的?」往日他腦子都用盡了,最多就是得個幾十個銅板。
可去年他跟著阿丘他們去了一回逢春院,三寶竟然掙了兩串錢藏在屁股底下,叫他數了好一會兒。
三寶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早盯上了周梨籃子裡的點心,吱吱地叫著,想要吃。
周梨把自己籃子裡的遞了過去,「那可教不了,你一個乾瘦老頭兒誰瞧你耍猴了,人家那日都看我們幾個冰雪可愛才給的賞錢。」
訓猴人也不惱,嘿嘿一笑,「我曉得了,改日我也擦胭抹粉,把自己裝扮成個美嬌娘帶出去,必然能大賺一筆。」然後問起周梨,要找雲眾山作甚?
周梨只道自己的繼母也想回八普縣,只不過不放心,所以想另外花錢雇兩個人,一直送他們到村里。
訓猴人一聽,「這算什麼事情,眾山哪裡會要你的錢,你過兩日只管把人帶到城門口,怎麼給你帶去,就怎麼全須全尾給你帶回來。」
「那哪裡有這樣麻煩人的,你只管同我說話,朋友是朋友,但大家也是要張口吃飯的,怎能不要錢?」又看著書院那頭快要下課吃中飯了,自己想同白亦初見一面,就道:「記得幫我傳話。」
又見三寶盯著籃子不放,「你看著三寶一些,別全都吃了,給大家留一些。」
訓猴人聞言,連答了是。見周梨身後的香附手裡還有個籃子,只取笑著,「這樣忙,還要給
你小夫君送?」
周梨沒理會他,領著香附忙穿過曲曲折折的小巷子,又打聽了奶酪的事情,才去了書院裡。
劉嬸開的門,見了周梨和香附,也是十分熟悉的人了,只引了進去坐著在飯堂等。
自是說起挈炆去做狀師的事情,叫雲長先生責備了一回,罰了好一頓。
周梨一聽,有些自責,「這事兒怨我,我當時不敢請外頭的人,便麻煩了他,不想反而害了他一回。」
不想劉嬸卻啐了一口,直接罵起雲長先生,「他是個不通情義的人,古板書讀得多了,腦子也讀壞了去,哪裡用得著理會他。何況挈炆這是救人的好事情,還幫忙還了人的清白,不知是多大的功德呢!所以你不必多想。」
也是個八卦的,因那時候她也不在城中,更沒像是周梨他們一般看了現場,這會兒說著,就將周梨給支出去,「應該快下課了,你去瞧一瞧。」
等周梨前腳一走,她就憋不住,立即問起香附,「我聽小獅子說了一嘴,你當時爬得可高了,看了個全須全尾,快些與我仔細說一說。回一趟老家,竟然錯過了這麼個案子,那譚家的兄長到底是長得怎樣的俊俏模樣,叫譚氏這樣糊塗,殺了自家男人也要和他們苟合?」
香附想著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幕,其實並不怎麼樣,摸了摸鼻子,「也就那樣吧,男人不都一樣麼,譚家兄弟最多就是數量上占了優勢。」
劉嬸還要細問,「全都看清楚了麼?」一面同她眨眼間。
香附面色一陣紅,有些心虛地朝外看了看,生怕忽然有人冒出來。確定沒人了,這才壓低聲音道:「拉出來的時候,明晃晃的火把一照,的確是有些本錢的。」
然後嘖嘖兩聲,只道不曉得多少人回去長了針眼。
劉嬸卻是滿臉遺憾,「我那該死的冤家,叫他回去,他偏不去,耽誤我一回,不然我也瞧見了。」
第42章
她一個有男人的這般大膽言語, 還惦記著看那些個,可把香附急得不行,只忙叫她快歇了這話, 「我的好姐姐,你快些別在胡說了,回頭你男人曉得了, 還以為我把你給帶壞了去,到時候我便是跳進黃河也難得洗清了。」
劉嬸咯咯笑著,「怕他個死老頭作甚,你那刀又不是做擺設的,他若是敢同嘰嘰歪歪,砍了他便是。」說罷,又搓著那滿掌心的繭子, 「怎不帶刀來?我們姐妹倆也好切磋切磋。整日在這裡困著, 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生鏽了。」
香附搖著頭,「這街上人來人往,帶著多不方便,若是不小心碰著了人,反而給我家姑娘添麻煩。」
劉嬸想來也是了,如今這城裡越發熱鬧繁榮,的確是不妥當。一時想起自己這一趟去了老家, 只見著旁的幾個州府因短缺糧食之事, 似又要遍地浮屍的光景,不由得感慨了一聲,「天可憐見的, 今年得個好天氣吧,不然老百姓是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你不曉得我這一趟在外頭看了那些個人,真真是可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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