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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鍾易光幾人還不曉得知府大人親自來了,畢竟這鬧市里打架鬥毆,圍觀的人可不少。
而且大家因為礙於他們的幾個的身份,卻不敢上來勸說。
他們耳邊全是那騷亂吵鬧,這會兒打架又上了頭,如何聽得清楚有人說知府大人來了?
如此,他們自然是沒有發現此刻也在人群里的知府大人。
又說那吳覆海,他父親吳同知好色眾所皆知,家中妾室有十房不止,通房無數,更不要說像是他這樣數不清的庶子庶女了。
反正那吳同知一年的俸祿,壓根就養不起這許多人,因此他們府上都沒個僕從。
去往他們那府上的僕從,也是一個當十二個來用,苦不堪言。
便是這吳覆海在家中也是分擔了許多家務,也只有出了門,旁人不知道他家那種過的什麼苦日子,這才拿他做公子來待。
還有鍾易光這種人傻錢多的。
他算是在家中忍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有耍威風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放過,只騎在白亦初身上,「小狗崽子,也不看看小爺是誰?竟然還敢朝小爺動手!」說罷,還打算舉起拳頭,繼續捶打白亦初。
一旁的鐘易光也附和著,還看朝那如今嚇得仍舊面色入土灰的杜屏兒:「還有你這小啞女,如此不知趣,跟了我們幾個吃香喝辣,不比你在這狗圈都不如的鋪子裡討生活要好麼?這下可好,還連累了你一家子。」
鍾易光說的時候,還不忘指著余致遠,「我們致遠兄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真真是個賤命東西!給你福氣也不知道要享。」
一旁的余致遠和那湯承業,也是口出狂言不斷。
如果不是他們要繼續打白亦初,鐵青著臉的公孫曜是還想再繼續聽一聽的,他竟然不知,原來自己這治下官員的兒子們,都比他們的老子要出息!還是他們老子本就如此,所以這上樑不正下樑也歪!
跟著一起來的余經歷早就嚇得雙腿發軟了,這余致遠是他大哥家的兒子,大哥夫妻都死在了天災里,唯獨剩下這個獨苗苗,母親如何也要叫自己好生教養。
為此,他也是託了關係,讓余致遠進了那清風書院,只盼望著他勤奮發圖,將來出人頭地。
他自覺每逢余致遠回來,自己也問了功課,雖不如自己所預想的好,但也沒有那樣差,行為舉止也是端正的。
卻不想在自己瞧不見的地方,原是這番做派!
「孽障東西!」余經歷這會兒見公孫曜不再阻攔衙差們,只趕緊奪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余致遠的臉上,直直給氣得哭了起來,「我平日裡,是如何教你的?」
余致遠剛才一直挨白亦初的打,這會兒才有些翻身把歌唱的感覺,哪裡曉得猛地遭了這麼一個大大的耳光,正要出口責罵哪裡來的小人,不想下一瞬就聽到叔父的聲音,一時嚇得他渾身無力,急急忙忙從柳小八身上下來,結結巴巴地叫道:「叔…叔…」
只是話未說出口,又挨了一巴掌。
其他眾人也發現了官府來人,他們都是認識公孫曜的。
雖說公孫曜是一州之主,按理他們這些小娃娃是見不著的,但因當初天災接疫情,公孫曜脫下了官服,和老百姓們一起在這城中來來回回救人。
如此,自然也都見過了。
所以當看到公孫曜時候,都被嚇得軟了骨頭。
周梨早就到她姐姐身邊去,見著她姐姐一個女人,竟然叫那幾個小畜生傷成這樣,還有白亦初已經斷了的手,只與元氏杜屏兒一起朝
公孫曜齊齊跪下來,「求大人替民女/民婦做主啊!」
那杜屏兒不會說話,禍又是由著她而起,這會兒只能拼命地在地上磕頭。
公孫曜見此一幕,卻是心中有愧,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明鏡高懸四個字,殊不知卻是浮雲遮眼,讓這樣的案子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官府衙門離此處,不過堪堪是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的。
可是這幾個……他看了看還在教育侄兒的余經歷,冷冷道:「來人,將這幾個小賊子給綁了!押走!」
又讓叫人抬起白亦初和傷勢嚴重的柳小八,回頭言語溫和地同周梨和元氏承諾:「你們快起來。今日,本宮必然還你們一個公道。」又因杜屏兒和周秀珠是受害者,一併去了衙門裡。
那頭衙門裡的大夫已經早等著,替他們看傷也驗傷。
而最終的驗傷結果,鍾易光四人都不過些輕微的皮外傷,甚至都不如周秀珠的嚴重。
更不要說是柳小八和折了手骨的白亦初了。
加上他們調戲民女在先,又動手打了周秀珠一介女流,如此卑劣手段,一個個先挨了一頓板子。
至於白亦初和柳小八,護家中親人,卻又因顧忌這些人的身份,不敢下手,反而身遭重傷。
所以這幾人數罪併罰,不但如此,除去蹲一陣大獄不說,還要賠償周梨家的各種損失以及大家的醫藥費等。
沒有人敢說一聲不公平,那聞訊而來的吳同知瞧著這個不怎麼面熟的兒子,自然也不吱聲。其實他官階品階並不低,但他兒子太多,送了好幾個去清風書院,一個不成器還有二個,更不要說在上京岳家,還有出息的嫡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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