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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見周梨和莫元夕一起煮飯,便湊了過去,「阿梨,你可曉得今天我和蔣大哥在工地上遇到了誰?」
周梨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挑起來,實在是這災後歸來故里的鄉鄰實在少,她就盼著會不會有一個熟悉的人。於是連忙問:「誰啊?」
「花慧男人。」柳小八回著。
周梨頓時有些很失望,還以為是誰呢?這花慧男人今天自己也才見過。可就在她失望之際,卻聽得柳小八忽然罵道:「他真是個狗男人,花慧都沒去找,就重新娶了新媳婦,聽說還已經有孕了,他還說等娃兒生了滿月,要請姜大哥去吃紅雞蛋,我看他分明就是想賺姜大哥的份子錢。」
周梨有點糊塗了,以為自己聽錯了,重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他就是想騙姜大哥的份子錢。」柳小八並不知曉周梨白天才遇到花慧男人的事。
「不是,前面兩句。」周梨其實再一次聽到份子錢的時候,已經很確定剛才不是自己聽錯了,這個男人真的另外娶親了。
果然,只見一臉迷糊不解的柳小八又重新說了一遍。
然後周梨就有些迷茫了,這個男人到底沒了兒女和花慧,是真難過還是假難過啊?今天他在自己跟前嚎嚎大哭,做不得假吧?可他興高采烈和工友們分享著他新媳婦懷孕的事,又是真的……
心想這是個什麼人?她這樣一個晚上都皺著眉頭,看得白亦初莫名其妙,「你怎麼了?」
周梨只將心中的疑惑給白亦初說了。
白亦初聽罷,沉思了半響,「他難過和他娶親,本就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情啊。所以難過當然不耽誤他繼續成親生子。」
周梨明白,這兩件事情不相干,但特麼好歹要有個緩衝期間吧?可這男人如今新媳婦都有孕了……這不就是說,在得知孩子們可能已經死了之後,他就立馬另娶了麼?
最後只總結出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無情無義!」
白亦初莫名其妙,「不是,你怎麼能一桿子打翻一船的人呢?誰說沒有好男人了?」
但是周梨這會兒可不願意聽,又見這會兒坐在院子裡那廢舊石磨盤上吐納的姜玉陽,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只將白亦初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
白亦初見她打量著姜玉陽,心裡又開始慌張起來,難道州府疫情的事情她聽到風聲了,只緊張道:「什麼問題?」
「姜大哥提起表哥的時候,給我一種他很尊重表哥的感覺,就像,就像是……」正糾結著怎麼形容,忽然想起莫元夕對自己和白亦初的態度,頓時脫口說道:「就像是元夕對我們一樣。」
「啊?」白亦初到底是男孩子,自然比得了姑娘家的心思細?他還真沒發現。可是眼下叫周梨這樣一說,仔細回想起來,好像姜玉陽從來不會直呼
杜儀的名字,最多最多就是叫一聲杜兄。
但那給人的感覺,也是有種周梨說的那種尊崇感。
他心裡也疑惑著,表哥身上到底有什麼他們沒發現的魅力,讓姜玉陽這樣尊崇他呢?
又聽周梨說道:「而且,你看這姜公子,出身比咱好多了,談吐禮儀更不在話下,還會功夫。」但是又有些疑惑,「你說他一個文雅公子,怎麼會木工活,又會武功呢?好奇怪呀。」
白亦初一開始覺得這些沒什麼,技多不壓身,多學一兩樣怎麼了?可現在聽了周梨的話,他也開始覺得奇怪,一時皺起眉頭,對姜玉陽竟然也生出了幾分懷疑。
莫非州府的事情,也是他哄騙自己的?可他又曉得這地窖底下藏著糧食,如果不是過命之交,信得過,表哥不可能將這樣大的秘密告訴他。
而且姜玉陽這段日子裡,從來沒有任何歹心。
所以到底有什麼企圖?
這下該換白亦初晚上睡不著了,第二天主動跟著姜玉陽他們一起去幹活,其實就想暗中觀察一二。
可一天下來,發現姜玉陽除了中規中矩刨木頭之外,什麼也沒發現。
於是起了親自去州府一趟的消息,但是姜玉陽不可能跟自己去,他留下來自己也不放心,一時糾結不已。
最終只能將姜玉陽告訴自己,杜儀他們都在州府感染了時疫的事與周梨悄悄說了。
周梨得知後,半響沒有說話,神情也看不出什麼,可將白亦初嚇得不輕,緊張得忙伸手搖著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周梨倒是冷靜,聽到他的話,對上他那一雙盛滿緊張的眼睛,「我沒事,我覺得他肯定騙了咱們,州府里要真有時疫,為什麼這都快兩個月了,一點風聲也沒有?」
她不相信有時疫,也不相信姐姐他們不在了,當即就轉身進屋。
白亦初話還沒說完,見她要走,只跟著進了屋,卻見周梨搬開了桌子,分明就是要下地窖。
果然,周梨搬開桌子下了地窖,拿了所有的錢財出來,攤開一張藍底花布,就開始要收拾行李。
「你要去州府?」白亦初見此,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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