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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裴肆被桃酥噎住了,手捂住脖子猛咳,連喝了兩杯茶才壓下去。他臉先是氣成了豬肝色,後頭恨得脹紫了,一把拂去滿桌的茶點杯子,蹭地起身,剜了眼玉蘭,呵斥:「再讓本督聽見你說這種污言穢語,定拔了你的舌頭!」

  說罷這話,裴肆甩了下袖子,悶頭往正殿去了。

  玉蘭嚇得心驚肉跳的,手捂住胸口,哭得委屈,小聲抱怨了句:「是你要聽的,聽完了又不高興,還怪上了我。」

  ……

  這邊。

  裴肆用怒髮衝冠形容都不為過了,雙眼怨毒,大步往燈火通明的上房走。他都想好了怎麼懲治她,嘴這麼賤,必得拿針縫起來,他這次可不會再心軟了。

  裴肆一把推開門,看見眼前景象,頓時愣住。

  她,她穿了純白色的肚兜和短至大腿根的褻褲,正趴在地上,學小貓伸懶腰的動作,雙臂前伸,腰肢下沉,嬌臀朝後前方翹,喵嗚喵嗚的叫著,黑髮如瀑布般從她身側瀉下,在地毯上堆積成一灘。

  裴肆驚得口半張開。

  屋裡很熱,他的耳根子和心更熱,沖外頭守著的阿余和太監們喝:「都滾遠些!」他立馬關上門,沖那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喝:「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貓啊。」

  春願一臉的天真無邪,關在這裡好無聊,沒人和她說話,她只有想法子玩耍。

  她不偏心,分別摸了摸大貓和小貓,然後往前爬,爬到裴肆跟前,學貓撒嬌的樣子,用頭去蹭男人的腿,仰頭,喵~喵~地叫。

  「你……」

  裴肆方才堆積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他承認,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他心神蕩漾了。

  忽地,他記起之前被她欺騙,她最擅長用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引誘謀害人。

  她一定是裝的!

  裴肆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微微俯身,手「配合」地撫著女人的頭髮,冷笑:「怎麼,你覺得這招對本督有用?」誰知就在此時,他看見,這女人臉蹭了下他的手,竟,竟還舔了下,喵嗚地叫。

  裴肆再次愣住,手上那涼涼軟軟的觸感,是真實的。

  他啐了口,騙就被騙吧,反正提防著些,他也不吃虧。

  想到此,裴肆半跪下,一把抱住她,瘋狂去地吻她的肩膀、脖子還有臉,誰知,她忽然推開他。

  「怎麼了?」裴肆不願停下,眼神迷離,又要去吻她。

  「喵嗚~」春願往後躲,雙手成乞討狀,大眼睛無辜地看無桃白毛怪。

  「你要什麼?」裴肆難得語氣溫柔。

  「吃的呀。」春願下巴朝不遠處的大貓小貓努了努,笑的天真又無邪,「它倆跟我討吃的時候,就會蹭舔我的手。我今天打架打輸了,它們懲罰我扮貓,喵嗚,你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我要吃魚。」

  「哦,魚,魚。」裴肆急忙環視了圈屋裡,目光落在桌上的棗泥糕上,竟不知不覺地配合她,笑著問:「現在沒有魚,給你點心吃行不?」

  「不行!我生氣了!」

  春願扭頭就走,她朝「窩」爬去。說是窩,其實就是用被子堆成的。女人不滿的喵嗚了幾聲,像貓似的,蜷躺進「窩」里,甚至還學貓兒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裴肆跟過去,席地而坐,愛憐地輕撫著這隻「貓」,俯身安慰:「我給忙忘了,下次來肯定給你帶魚,好不好?」

  他自己心裡清楚,這麼做很可笑幼稚,甚至很蠢,他把自己的這種行為歸結為——應付詭計多端賤人的將計就計。

  裴肆指尖划過她緞子般光滑的後背,她身上的鞭傷還未完全痊癒,依舊能看到淡粉色的痕跡,笑著問:「這兩天做什麼了?」

  「等你啊。」

  裴肆不解:「等我?」

  「嗯。」

  春願坐起來,直面他,掰著指頭數:「我從早上等到中午,又等到晚上,吃飯等、洗澡等、睡覺也等,你總是不來。」

  「等我做什麼呀?」裴肆眼裡的欣喜大過怨恨。

  春願撇撇嘴,看向外面,「這裡的人都是啞巴。」她定定地看著裴肆,「只有你會說話,你告訴我,我是誰?為什麼我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裴肆心動,她,她居然在等他?

  他手指隔著單薄的衣料,逗弄著那小小豆粒,「告訴你可以,但你得陪我去床上躺會兒。」

  春願揮開他的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我不問了。」她困得打了個哈切,「我的懲罰做完啦,現在已經不是貓了,太晚了,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裴肆忽然說:「你叫鶯歌,是我的妻子。」

  「嗯?」春願驚住,她叫鶯歌?這兩日她一直在試圖找回記憶,她發現自己對那兩隻貓有特殊的感覺,似乎以前就養過般,接觸起來很親昵,甚至嘴裡脫口而出個奇怪的名字「小耗子」。

  再譬如,玉蘭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就很討厭。

  按理說,她聽到自己的名字,應該有熟悉的感覺,可為何這麼陌生。

  春願接著問:「那我到底為什麼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裴肆不管她真失憶還是假失憶,他就是要作踐她,「咱們成婚後,你惱怒我政事繁多,經常不歸家,便暗中和一個骯髒卑賤的馬奴私通苟且,你還懷了那個馬奴的孩子。你害怕事情敗露,於是和馬奴攜帶家中財款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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