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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一秋一向注重儀態風度,但現在臉都氣綠了:

  「請問二位,是我哪裡得罪了你們嗎?如果可以,大家摘下面具聊一聊。你們想要什麼條件,都可以開。」

  謝究白嘴角勾起笑,但被面具完美擋住了,他一句廢話都不想跟謝一秋說。

  把裝玉石的盒子,往一直在旁邊觀戰的容清懷裡一塞,算是沒了負擔。

  隨後朝男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同時出手。

  謝一秋和保鏢很快就被打趴下,兩人狼狽地在地上爬不起來。

  到了這時候,謝一秋索性一咬牙,放棄了玉石:「東西給你們,讓我們走。」

  謝究白居高臨下地一揚下巴:「嗯。」

  謝一秋鬆了口氣,正要爬起來,旁邊的男人卻突然給了他一腳。

  那一腳正中胸口,直接把他踹出了兩米遠,胸骨似乎都斷了,他痛苦得整張臉都皺巴在了一起。

  宴辭始終記得,謝一秋用張萬做局,讓謝究白陷入危險的事兒。

  要不是那次張萬還有點良心,他的謝叔叔真的會凍死在冷庫里。

  他看著謝一秋,緩緩上前,每一步都沉重、壓迫感十足,整個人像一隻攻擊性蓄滿的惡狼,充滿了危險的張力,迷死人了。

  謝究白在旁邊看著,覺得真是賞心悅目。

  他的阿辭要是再長兩年,肯定也這樣迷人。

  謝一秋還是頭回在一個人面前發怵,甚至捂著胸口的手都抖了幾下:「你、你想幹什麼。」

  宴辭只是眸色沉沉地看著他,看了半晌。

  謝一秋被他注視著,就感覺像是被一頭野獸盯上了,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撕碎。

  這種恐懼感,讓他壓抑,窒息,渾身不敢動彈,甚至額頭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

  他忍不住動了動,下一刻,男人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好像肋骨都斷了兩根。

  謝一秋痛得慘叫出聲。

  謝究白卻是笑意漸深,眼裡自然流露出欣賞,這男人是真狠,而且果決,很對他胃口。

  宴辭冷聲:「滾。」

  保鏢趕忙扶著謝一秋上車跑了,片刻都不敢停留。

  宴辭收拾完了謝一秋,轉身朝謝究白過來,他指了指容清懷裡的盒子。

  那意圖很明顯,是讓謝究白把東西給他。

  謝究白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東西吃進了自己嘴裡,就沒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他抬手試探性地搭上男人的肩,對方沒有反抗,於是謝究白得寸進尺,摸上了男人的面具。

  他還真有點想知道,這男人是誰。

  但下一刻,他的手腕被鉗制住,對方手下力道很大,捏得他有些發疼。

  謝究白倒是不生氣,語氣帶笑:「不好意思,東西能讓給我嗎,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跟你換。」

  他有意偽裝了下,把嗓音壓得低沉了些,是熟人也聽不出來的程度。

  這是為了保險,萬一對方是他惹不起的人呢。

  A城的豪門圈子就這麼大點,日後要是不走運碰上了,對方找他算帳會很麻煩。

  宴辭冷冰冰地搖了搖頭。

  這東西,是他給謝叔叔搶的一道籌碼,到時候對付謝一秋會順利很多。

  謝究白抬頭同他對視,彎了彎眼:「就當,交個朋友?」

  宴辭對上他那雙熟悉的眼睛,微怔了下,有片刻失神。

  怎麼會有人跟謝究白的眼睛這麼像,就連眼尾小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樣。

  宴辭有一瞬的懷疑,但很快又覺得不太可能。

  謝叔叔的腿都還不能走,而且他的謝叔叔那樣柔弱不堪,眼前這個人卻打架時出手狠辣,招式老練……

  在他愣神的這會兒,謝究白已經飛快退後幾步,跟他拉開距離。

  這男人身手跟他不相上下,他怕要是等會兒男人對他出手,會沒有勝算。

  但男人看見他逃走,也沒有追過來,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

  謝究白跟容清上了車,腦袋探出車窗,還笑著朝他喊了聲:「誒,下次交個朋友。」

  車子開動了,謝究白檢查了下裝玉石的盒子,又不禁笑了。

  容清也笑:「你大伯估計要氣死了,花了那麼多錢,啥也沒撈著,還平白挨了一頓揍。」

  謝究白指尖把玩著玉石,這還真是一塊好東西,雖然他是外行人不太懂玉石,但這玩意兒挺好看的。

  車子又從拍賣行門口過,謝究白突然想到什麼,叫停了司機。

  容清:「怎麼了?」

  謝究白:「有點事兒。」

  他脫下風衣,拉開車門下去,又使喚著容清搬著輪椅隨便進了一家店。

  謝究白去廁所整理了下,出來時把西裝都換了,換成了平時很隨意的黑色外套,還是坐在輪椅上,讓容清推著他出去的。

  容清無語:「你整這一出是幹嘛呢。」

  謝究白懶懶地:「你不懂。」

  現在宴辭還不知道他腿能走了的事兒,謝家那邊也不知道,他想儘可能地瞞著。

  現在他身體還沒完全好,前世這個時候,也正是他病入膏肓時,他只有病著,謝家那邊才會對他放心。

  謝一秋就算旁敲側擊搞些小動作,但至少不會直接對他出手,所以他會裝病一段時間。

  而瞞著宴辭,是因為謝究白總覺得,宴辭有事兒瞞著他,那為了公平起見,他也瞞宴辭一兩件事,就當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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