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裂天聖帝
楚玄心中震動，混沌之主！
創道強者、無上強者，就是超脫道境之上？
這等強大的存在，在混沌之主面前，都宛若螻蟻。
自己還是太弱了啊。
楚玄心中告誡自己，出了混沌後，自己不再是無敵的。
不能太招搖。
而且，混沌與天陽似乎有仇啊。
混沌之主如此強大，然而混沌依舊破碎了，可見有與混沌之主同等級的強者出現了。
甚至比混沌之主更強？
頭顱回想起當初的一戰，情緒波動極大。
「天陽大危機，幾乎要覆滅了。」
「最後，傳說中的那位存在出手，與混沌之主大戰。」
「那是我人族，僅存在於傳說中的強者。」
頭顱嘆了一口氣道：「混沌之主被擋下了，天陽諸強者，發起了征伐混沌的大戰。」
「然而，混沌強者無數。」
「這一戰，混沌崩碎了，天陽世界也遭受了重創，強者隕落無數。」
「曾經，這一片空無之地，強者屍骸遍布，如今都已消失了。」
那一戰太慘烈了。
楚玄縱然沒有經歷過，也能夠想像得出來，當初的一戰是何等恐怖。
「混沌敗了？」
楚玄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
頭顱搖頭。
「我遭遇重創，幾乎隕落，最終的戰果，我也不知曉。」
沉吟了一下，道：「混沌之主與天陽主宰帝主，似乎都已消失了，曾經參與的強者，最終都消失了。」
「就連空無之地的屍骸，都消失了，似乎化為了空無。」
楚玄總覺得，當初的大戰，是一場陰謀。
兩個至強者，被人暗中牽著鼻子走，爆發了大戰？
「天陽世界如何了？」
楚玄問道。
「不知道。」
頭顱搖頭道：「在大戰之前，是可以見到天陽修行者，前來混沌的，大戰之後，再也未曾見過了。」
「你是我，大戰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出現在此的人。」
頭顱看著楚玄，依舊難以置信。
為何會有這麼一個人，從混沌中走出來？
「你真的才修煉了一千多萬年？」
「自然，我可是個老實人，從不騙人。」
楚玄正色道。
「你當初什麼修為啊？」
楚玄好奇地問道。
頭顱目前的實力，比他弱。
但也可以判斷出，仍舊處於超脫道境。
已經被打得殘掉了，竟然還有如此實力。
可見他巔峰之時，境界恐怕在超脫道境以上。
「初入創道境。」
頭顱唏噓不已。
「當初天陽世界，創道以上強者盡出，超脫道境也出動了九成，幾乎都隕落了。」
那一戰，絕對是天陽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戰。
「超脫道境以上，是創道境嗎？何謂創道？創道之上呢？」
楚玄沉吟著問道。
他有些明悟了。
頭顱看了他一眼，沉吟著道：「開道是開道，超脫道境之前，是在開道。」
「既然是開道，那自然是以大道為根基的，並非憑空創造的。」
「只是開道到了後期，所掌握的大道規則，有了蛻變而已。」
頭顱想了一想，接著道：「我對混沌了解不多，大致知道，至聖道境，無非就是掌握了至上道則，依舊在開道的範疇內。」
楚玄點了點頭。
混沌至上掌握至上之力，至上規則。
其實依舊沒有脫離混沌至上規則範圍內。
至上規則也算是大道道則，若是吧至上規則，視為大道，而曾經的九域大道，只能算是下屬規則。
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大道。
頭顱說，至聖道境，仍舊在開道的範疇內，其實並不算錯。
「超脫道境，就是超脫了開道的範疇，比如你如今所處的境界。」
頭顱繼續說道。
楚玄點了點頭，他超脫混沌，真正意義上，超脫了開道的範疇內。
「超脫道境之上，是創道境。」
「何謂創道？創造大道，主宰大道；等你明白了，開道與創道的不同，也許就能夠創道了。」
「當然，不是誰都能夠創道的。」
楚玄聞言沉吟著。
創道境？
他看向體內的三千混沌氣團，已經混沌氣團中的規則，著也算是創道吧？
只是處於雛形階段。
並沒有完成。
連通三千混沌氣團的大道橋樑，也算是創道？
同樣未能完成創道的過程。
創道不容易！
天道算創道嗎？
楚玄陷入了沉思中。
天道是他創造的，不過卻是借鑑了九域大道為模板，並且靠吞噬天地規則，吞噬九域大道成長起來的。
稱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創道。
卻也不算是開道。
算半個創道？
若是天道真能一統混沌，成為大混沌的唯一規則。
那麼與創道也沒有區別了。
楚玄又想到了源初大道。
這也許才算是真正的創道吧。
最初是一枚源初道晶。
進而成長起來。
雖然模仿天道規則與九域大道規則，然而終究是獨立的，從一枚晶體蛻變而來。
形成了大道。
只是源初大道尚弱，並沒能助他突破創道境。
楚玄此刻，不禁猶豫，要不要把源初大道納入體內了。
創道不是開創一條大道這麼簡單的。
必須是規則完整，具有造化之力，才算是創道。
楚玄看向頭顱的目光有些變化。
這位竟然是創道境強者。
如此強者，都被打得殘廢了。
楚玄愈發覺得，自己不能太膨脹。
頭顱看了楚玄一眼，繼續說道：「我創造的道，已經在大戰中崩滅了，如今跌落到了超脫道境。」
「而且，傷到了根源，縱然恢復，恐怕也無法再入創道境了。」
楚玄看了他一眼。
這個頭顱是在告訴他。
他已經廢了。
不具備威脅了。
隱約有些明白頭顱的心思。
「創道之上呢？」
楚玄問道。
他要把境界搞明白，才能準確的知道，自己目前處於哪一個層次。
需要突破幾個境界，才能真正無敵。
具備碾壓混沌之主的實力，應該就無敵了吧？
「創道之上，乃是無上境。」
頭顱解釋道：「據傳聞，到了此境，已無再上之路，故稱之為無上境。」
楚玄眉頭一挑，「混沌之主呢，也是無上境？」
頭顱苦笑了一下，道：「混沌之主，乃是無上主宰境。」
「傳聞此境，其實也是無上境，只是真正意義上，走到了無上的盡頭。」
「當然，也有說法，無上主宰境，其實是更高層次的境界。」
「在混沌之主出手前，此境界一直都是處於傳說中，乃至是推測出來的。」
楚玄懂了。
按照慣例，所謂傳說的境界，大都是真實存在的。
覺得是傳說，無非是一些實力低下的弱者，覺得那個境界不可思議，故此覺得是傳說。
就如混沌至上境。
混沌諸多強者，不也覺得是傳說嗎？
所以，無上主宰境，其實就是一個更高層次的境界。
甚至於，無上主宰之上是否仍有更強？
這可就不好說了。
頭顱遲疑了一下，又道：「傳說，無上主宰，通常都不在天陽與混沌，而是探索空無之地。」
「空無之地無界也無盡，充滿了太多的未知了。」
頭顱感嘆地道。
實力到了那等層次，恐怕也唯有探索空無之地，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了。
楚玄點點頭。
無上主宰距離他還太遙遠。
下一步是將實力，提升到超脫道境圓滿，接著就是突破創道境。
探索空無之地，那是他成為無上主宰後的事情了。
「你怎麼稱呼？」
問的差不多了，楚玄才看向頭顱道。
「裂天。」
頭顱唏噓感嘆地道：「裂天聖帝，天陽大世界也是赫赫威名的。」
「我看你活了這麼久，也是個老怪物了，我就叫你老裂吧。」
楚玄笑呵呵地道。
「……」
裂天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一想到自己，只剩下一顆腦袋了，叫啥都無所謂了。
「開門見山吧，老裂你有什麼想法，直說吧。」
楚玄收起笑容道。
裂天嘆了一口氣，道：「你既然從混沌出來了，自然不會是在空無之域遊走的，最終的去向自然是天陽大世界。」
「我的目的很簡單，離開這裡。」
楚玄看著裂天，一顆大大的頭顱，縱然如此，卻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其不凡的實力。
當然，只剩下一顆頭顱了。
處於重創狀態。
對於楚玄而言，沒有任何威脅。
「以你的實力，離開不成問題吧？」
楚玄疑惑地道。
「你不懂，我受創太重了，只能再次維持目前的狀態，無法穿過這一片空無之域，前往天陽世界。」
裂天一臉無奈地道：「我一旦收了神通，就會陷入沉眠，在此地陷入沉眠，最終只會化為空無。」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把我帶離這裡。」
楚玄盯著他看了半晌，「我來自混沌啊，天陽與混沌是死仇吧？我如何信任你？」
「哪來的死仇？況且，大戰都不知道過去多少歲月了。」
裂天唏噓不已。
接著又道：「況且，混沌與天陽都有人族的，你既是人族，更沒有所謂的仇恨了。」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啊。」
楚玄謹慎地道。
帶上裂天離開，對於楚玄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嚮導。
可以從其口中，了解天陽世界，以及關於創道境的經驗。
裂天本身是不具備威脅的。
楚玄擔心的是，裂天引來的更強者。
裂天沉默了半晌，道：「你可以給我施加限制，我就無法對你不利了，如何？」
楚玄驚訝地道：「你可是裂天聖帝啊，威名赫赫，竟然甘願受人控制？」
「當你處於我這個狀態，一直飽受著折磨，無盡歲月後，你也不會在乎什麼受人控制的。」
「只要能夠脫離苦海，一切都值得。」
裂天苦笑著道。
楚玄一臉警惕地道：「我怕你心靈已經被折磨得扭曲了啊。」
「……」
裂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總不能直接開口乞求吧？
他才拉不下這個臉。
「其實吧，帶上你也行，畢竟身邊有個老怪物，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楚玄說著，抬起手來。
一絲絲特殊的規則環繞成一個符文。
「你把這個印在神魂上，那一切都好說。」
裂天看了一眼，點點頭。
不信任是正常的。
畢竟彼此之間，不存在任何的信任基礎。
符文融入了裂天的神魂之中，楚玄能夠感應到，他對裂天的神魂，有了掌控力。
至於裂天是否可以掙脫這個符文掌控，楚玄並不擔心。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哪怕裂天曾是創道境強者，如今都殘廢了。
豈能掙脫他的規則掌控？
「你可以收起神通了。」
楚玄道。
裂天的頭顱開始縮小，神通收起，變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此時再看，裂天是一個面容剛毅，絡腮鬍的中年男子。
「我收了神通，無法維持太久，將會陷入沉眠，到了天陽後，你再喚醒我。」
裂天飄到楚玄面前。
「往此去，便是天陽所在。」
裂天指向的方位，正是楚玄體悟超脫混沌時，所看到的那特殊的一角。
原來那便是天陽世界所在。
「我也不知道，天陽如今如何了，當初與混沌相連之地，是有強者坐鎮的，你進入天陽時需小心一點。」
「天陽局勢如何，我也不知道，當初也是遭受重創的，應當是不如巔峰之時。」
「與混沌接壤處，恐怕也會有強者存在，實力也許是超脫道境，也不排除有創道境。」
「當初創道境以上強者，全部參戰了，也許都已戰死，不排除後期有人突破。」
裂天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主要是進入天陽世界時，可能出現的事情。
應當如何避免。
最後，裂天又道：「若是你真的只有一千多萬歲，進入天陽後，你的年齡，將會變成十幾歲。」
「嗯？」
楚玄一怔。
「混沌很特殊，時間與天陽不對等，從混沌出來的生靈，似乎會受到一種修正，使得生命本源與天陽等同。」
「有無上強者稱，這是一種回歸真實。」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混沌千萬載，等於天陽十年！」
楚玄真的意外了。
竟然有這種特殊之處。
混沌千萬年，天陽才十年？
若是在混沌修煉到超脫道境，回歸天陽世界，豈非一舉成為天陽世界的妖孽？
比天陽世界的武者，多修煉了如此漫長歲月啊。
「所以說，混沌特殊，是禁區也是大機緣之地。」
裂天深吸一口氣，道：「有傳聞，無上強者，會將子孫後裔，誕生在混沌中，在混沌成長，一旦突破超脫道境，回歸天陽……」
「當然，這是無上強者才擁有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