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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一觸即離,他卻像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將手朝女孩方向伸去。
地上影子閃動,田桃還沒覺察出什麼,後腰猛地被一隻手握住,隨即整個人躺在了雪白仙服之上。
少年隨之沉身覆下。
他冰冷的身軀,仿佛洶湧澎湃的冷潮,女孩站在岸邊觀望,一不留神就被捲入潮水之中。
寒氣隔著一層層布料傳來,田桃衣衫單薄,冷得直哆嗦,但被緊緊束縛住,半點動彈不得。
猶如一片扁舟渡寒江,中途船槳丟失,舟身也快散架了。
森冷點點滴滴侵襲著,她想蜷縮身體,好不容易在二人之間支起縫隙,卻有一雙手迫使她舒展四肢,迎接冬雪落滿懷。
……太冷了。
突然有點明白,為何江冷星重複了幾遍,讓她離遠點。
此刻就是不聽勸的下場。
他就像被凍傻了一樣,此刻失去了自主意識,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溫熱之物。
隨後,將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處,每一次的氣息都吹在了側臉上。
他一雙毫無衣料覆蓋的雙手,冷到無半分血色,青筋分明,開始尋找熱源。
田桃:救命,我不要做暖手寶。
從上個月開始,江冷星寒毒發作時沒有使用苦靈藤,在秘境中寒水催化了毒效,讓他此時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難熬。
直到意識渙散,本能地去摸索熱源。
冷了太久,一旦觸及到溫暖後,就一絲也捨不得放手,想要將從前缺失的溫度,一併在今夜補回來。
陡然間,田桃雙手被大掌鎖住,除了一張嘴,什麼也動不了。
大概是嫌身上衣衫礙事,江冷星沉默著,單手挑開了自己的衣束,再將手伸向女孩。
一層一層,將桃紅色腰束解下,這熟練的動作,仿佛曾經做過上百次一樣。
感受著身上的衣裳越來越松,田桃逐漸瞪大了雙眼,盯向上方的少年。
他真的是瘋了啊。
為救人,她確實可以奉獻一點,但也沒有想過要這樣。
犧牲也太大了些,她還沒談過戀愛,這算不算工傷?
她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白飛鷺一定要爭氣,不然就等著打光棍吧。
一切準備就緒,江冷星開始暖手。
他很會挑地方,一下就精準地找對了位置,手指緩緩張開,向下貼去。
在紫雲宗這段時間,田桃和陸師弟吃吃喝喝,長胖了不少,尤其是腰上胖了一圈。
脂肪多了,正好方便過冬,但沒想到先便宜別人了。
長指從層層疊疊的紗裙上滑過,每挑開一層,就越發感到溫軟。
田桃呆若木雞。
別扒了大哥。
你中的是寒毒,不要搞得像中了那種毒一樣啊。
就算臉長得再好看,也不能趁病欺負人。
田桃:「江冷星,你好丟臉啊。」
身上的少年,與白日判若兩人,此時他萬分渴望從寒冷中脫身,根本聽不進、也聽不懂女孩的話。
欲望一旦被打開,只會越貪婪。
潛意識中,他感覺懷中揣著一個暖爐,可暖爐包裹在厚重錦緞中,有種隔靴搔癢之意,不盡興。
若是能將暖爐從束縛中解救出來,就好了。
身上的手指每一次移動,田桃都會異常警覺,當遊走到肩膀上時,她已經猜到會發生何事。
歷經千難萬險,雙手從牢籠中掙脫,她趕緊按在身前,不讓少年再繼續下去。
最後她小臉紅撲撲,拼死拼活揪住了身上僅剩的一件單薄的衣衫。
求求了,給孩子留件吧……
少年沒再繼續糾纏,鬆開手指,回到最初位置徘徊,隨後上下移動。
登時,山洞裡響起女孩的警告:「你再往上試試?!」
可能是被吵到了,手指接著往反方向而去。
接著,身下之人一顫,怒吼道:「你敢往下試試?!」
白日裡,江冷星有多一絲不苟,束身自好,此刻就有多不老實。
說實話,這個情形,若是用在他和女主身上,效果相當炸裂,今後兩個人都要牽扯不斷了。
但很可惜,現在用在了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身上,有點。
江冷星對她心存厭惡,是有目共睹等的,平日連根頭髮絲都不讓碰。
當然,她對將江冷星也是不咸不淡,能抱上大腿更好,抱不上就算了,反正很快就再也不見了。
然而現在,這像什麼話。
太丟臉了,簡直沒眼看。
兩人身上慢慢染上了同樣的溫度,奇妙地生出了熱意,綿綿柔柔將他們包裹住。
苦毒侵襲過後,江冷星早已骨軟筋酥,在後半夜,雙手逐漸安分。
石壁上,兩道人影交疊在一起。
田桃整個人被迫窩在少年懷中,碎碎念道:「江冷星,你現在最好清醒點,別醒來後又扭扭捏捏,說我非禮你。」
她嘗試著從禁錮中鑽出來,但每動一下,就會抱得越緊。
總之,是不能再動的節奏了。
鬧了一夜,她也累了,管不住身上枕著的人,只能苦笑著入睡。
睡飽了,明早才有精力找他算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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