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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句玩笑反倒讓葉清放鬆下來了,今日一過,南蒼怕是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二人做好了決定,便不再多留,捲走了所有抽屜里的紙張後,就進了宮。為了讓唐珠兒和盧相能在擔驚受怕下漏出些馬腳,葉清特意沒有把密室的門關好,非要讓他們一下便知道有人來過。

  「啟稟聖上,末將在與容王殿下搜查琳琅閣密室時,無意間發現了這些紙張,上面記載的事情過於複雜,只得入宮稟報陛下。」

  昭德帝一張張翻看,面色逐漸變得鐵青,掃了裴霄一眼後,又對葉清問道:「這個唐珠兒真的是殺害鳳陽侯的人?」

  「回陛下,大理寺和刑部已經查明,鳳陽侯是死於貫穿頭頂的軟金長線。經臣查證,此金線的煉製和修習功法就在唐珠兒手中。但我們到琳琅閣時,這人並不在,故而尚不能完全確認。但此人收集南蒼諸臣密辛,其心當誅,不可輕饒。」

  葉清怕衝撞昭德帝,便只提了臣子,而不言及皇室。

  昭德帝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半闔著眼眸思考。

  「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朕會讓杜長風去處理。叫秦少川把鳳陽侯的屍體帶回去安葬罷,頭七過後讓他正式襲爵。」

  「是。」

  葉清和裴霄沒有多話,領了命就走了。

  「朕依稀記著盧相之前和離的那個髮妻就姓唐?」

  劉福如聞言冷汗直下,「是,好像就叫唐珠兒。這件事當初在冀州很是出名,還被去冀州辦差的杜統領帶回來跟您解悶兒過呢。」

  「把這些紙交給杜長風核實,再讓他把唐珠兒抓回天牢審問。至於刑部和羽林衛,通知他們各歸本職,只留大理寺攜從禁軍辦事。」

  「是。」劉福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雖然沒看到紙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卻知道肯定是能顛覆生死的大事,不敢耽擱,小跑著去尋杜長風。整理之時,無意間瞥到了上面寫著的關於皇后謀害后妃和皇嗣的懷疑,差點打翻了手裡用來裝紙條的錦盒。

  完了完了,這京都皇城怕是要變天了……

  杜長風只覺得流年不利,先是朴陽教和宜妃,現在又來了什麼唐珠兒,甚至還牽扯到了盧相和霍家。杜長風看向銅鏡,感覺自己又老了些。

  另一邊葉清私底下把陛下的話告訴了秦少川,秦少川氣得跳腳,不明白憑什麼就不讓他們參與了。

  葉清隱晦地提及了在唐珠兒密室里發現的東西,聽的秦少川眼睛瞪的愈大。

  「此事涉及皇室和南蒼重臣,不能輕易示眾。但只要杜統領核實了上面的內容為真後,陛下是絕對不可能饒了他們的。謀殺王侯,干預科考,動搖國本……哪一件不是殺頭的大事。陛下或許會權衡利弊,不立刻發落,但也不可能就此放過。畢竟這天下是陛下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秦少川跺了跺腳,「罷,反正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如果到時陛下不發落,大不了我自己去報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葉清知道勸不住,就沒再說話了。只讓他好好保重,處理好鳳陽侯的後事。

  葉清與秦少川分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趁著夜色潛入了霍尚書的府邸,想要找到當年科舉一事的名錄和帳本,終於在深夜之前,在花園裡一座假山下,發現了一條密道,直通地底。就在這密道的最深處,藏著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

  葉清手起刀落,將其打開。突然數根銀針齊發,正對著葉清的面門。

  密道里狹小,葉清堪堪躲過大部分,卻還是中了兩針,意識頓時模糊。

  再睜眼時,自己已經被綁在了房柱上,眼前正是工部尚書霍延的臉。

  「葉小將軍深夜大駕光臨,敝舍蓬蓽生輝啊。」霍延笑得陰森,手裡攥著剛剛放置在鐵箱子裡的東西。

  「晚輩見過霍尚書。」葉清言語謙遜有禮,好像自己此時並沒有身陷險境一般。

  霍延見他如此從容,心道:好小子,果然是葉麾的兒子。但今日老天叫你死,你就是皇帝的兒子也沒用。

  「看霍尚書這表情,該不會是要殺我罷?」葉清試著運氣,卻發現自己只能使出三成力氣。

  「便是要殺,你待如何?」

  「我要是您,就不會這麼魯莽。」葉清設法周旋,「您也不想想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霍延眯起眼睛,「說下去。」

  「霍尚書有所不知,晚輩今日和容王殿下查搜了一家叫琳琅閣的店面,這琳琅閣的閣主唐夫人就是涉嫌殺害鳳陽侯的兇手。」葉清扭了扭被綁的僵硬的身體,「但是我們去時,唐夫人並不在密室,但我們卻在裡面發現了一柜子記錄南蒼官員富商,甚至還涉及皇室密辛的紙張。其中有一張正記載了您幫助學子科舉舞弊的事兒……這麼大的事我們不敢隱瞞,立刻就稟告了聖上,然後我就來了。」

  葉清說的朦朧,有意讓霍延以為事皇上派他來的。

  果然,霍延聽後臉色大變,險些倒地。

  「你是說……皇上他……」

  「您別急啊,皇上還沒完全相信呢,您畢竟是國丈,陛下對您還是有幾分信任的。但您如果把我殺了,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知道我來夜探尚書府的人可不少,要是我不回去,肯定會有人來尋的。到時候就算沒搜到您干預科舉的實證,怕是皇上也不會再全然相信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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