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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殊色生怕她又誤會了郎君,「所以疼的要死。」

  明婉柔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焦慮,最大的恐懼都是自己給的溫殊色也不勸她了,坐在婚房中嗑起了瓜子。

  嗑到傍晚,明婉柔也不留她了,終於察覺了出來,有她在,自己更焦慮。

  溫殊色回到謝府,謝劭還沒回來,聽晴姑姑說鳳城的崔哖來了,幾人正午去了覓仙樓後便沒回來。

  這幾人聚在一起,八成已醉死在了裡面,當下又趕去覓仙樓。

  許是很久沒這般放鬆過,皇太孫周鄺喝得如同一灘爛泥,被公公架著胳膊拉出酒樓,剛出來便看到了前來尋郎君的溫殊色,大舌頭喚了一聲,「嫂子。」

  溫殊色見他腳步東倒西歪,面如猴子屁股,能料想到裡面郎君是何模樣。

  「多謝嫂子在明娘子面前美言。」人一醉,正好又見到人,藏在心底的話便兜不住了,豪邁地拍了拍胸膛,「嫂子放心,謝兄的病包,包在我身上,我,我一定給他,治,治好……」

  溫殊色臉色一變,也沒顧及場合,這兩人半灌水還想笑起真正懂得耕地的莊稼漢了,「不勞皇太孫費心,郎君好得很,倒是明娘子那頭放心不下,今兒還在為皇太孫當初的那句話憂心,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安慰好了,甭管皇太孫有無難言之隱,後日一早明娘子都會坐上宮中攆橋。」

  周鄺愣愣地看著跟前無論是臉色,還是言語都不太友善的小娘子。

  謝兄沒毛病?

  她那話是何意,他還能有何難言之隱……

  沒等周鄺回神,溫殊色便同他身邊的太監道:「天色不早了,公公們趕緊送皇太孫回去吧。」

  周鄺今日出來,本就是偷溜,又待到了這個時辰,喝成這樣,身邊兩位公公心頭早就著急了,趕緊把人連拉帶拽地扶上了馬車。

  等溫殊色進去,溫淮也扶著同樣一灘爛泥的謝劭走了出來,看到溫殊色,溫淮一臉黑,「你倒是來搭把手,把人接走。」

  溫殊色驚呼一聲,「你怎麼讓他喝成這樣。」

  溫淮險些把人扔在地上。

  他自己要喝,他還能封住他的嘴?溫淮一肚子的憋屈,一句話也不想同她多說,怕自己被氣死,「馬車在哪。」

  小廝把帳單送進小閣時,屋裡只剩下了崔哖和裴卿。

  「一共是三千六百七十一兩,哪位結帳?」

  三,三千多兩……他覓仙樓是在訛人吧?

  崔哖看向裴卿,醉眼朦朧,「他說什麼?」不待裴卿答,一頭倒下去砸在他身上,再也沒了動靜。

  裴卿深吸一口氣,片刻後艱難地掏出了自己的荷包,「抹個零,三千兩,開張單子。」這會子都能醉,明日酒總該醒了。

  —

  等溫淮把人送上了馬車,溫殊色才跟上去,抱著郎君的頭,讓他躺在自己的膝上,關懷地道:「郎君難受不?」

  郎君點頭,「嗯。」

  「那我給你捏捏。」溫殊色的手指頭輕輕地替他揉著太陽穴,「舒服了沒?」

  「舒服了。」郎君閉著眼睛享受。

  捏了一會兒,溫殊色才察覺出不對,沒有聞到酒氣,再看郎君,人仰躺在她懷裡,臉色如常,毫無紅意,頓時明白了,手指頭在他的臉上輕輕一擰,「你就裝吧。」

  被小娘子瞧了出來,謝劭睜開眼睛,沖小娘子一笑,眼裡哪裡還有醉態,「你兄長賺錢不容易,咱們不能吃白食,我若醒著,今夜這一頓不都得割我肉?今非昔比,以往我沒成親,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請他們沒關係,如今不同了,娶了娘子,我得養娘子,等將來我們有了孩子,還得替孩子打算,哪裡還能再揮霍。」

  溫殊色愣了愣,有些意外,都知道了兩家都沒破產,他還能如此節儉,由衷誇讚道:「郎君果然變了,知道過日子了。」

  郎君對這樣的誇讚,接受得理所當然,繼續躺在她懷裡,賴著不起來,「今日到明家過得如何?」

  「挺好,明家人今兒早上都到了,有明家大夫人在外張羅,我陪著阿圓在屋裡偷閒,下午明家的遠房的親戚也到了。」突然來了精神,看向懷裡的郎君,「我今兒見到了一樣寶物。」

  郎君眉頭一揚,「什麼寶物。」

  「金扇。」

  郎君神色一頓。

  小娘子饒有興致地道:「今日那吳家的小娘子拿在手裡,遠遠瞧著就覺得閃人眼睛,近了一看,竟然是黃金而制,細細的金絲極為勻稱,勾了一副嫦娥玉兔的畫面,栩栩如生,也不知道出自哪個工匠,如此心靈手巧,想來價值不菲……」

  郎君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話,眼睛都沒眨,道:「買,往後只要娘子喜歡的東西,不用考慮,也不必來問我,統統都買回來。」

  崔哖羨慕他銀錢多,多嗎?他怎麼覺得還遠遠不夠。

  且娘子的一品誥命還欠著呢。

  想起來一事,握住小娘子的手,低聲道:「前太子在太子宮宴當日便死了,死前在路上的一塊石頭上留下了一番話,倒像是大徹大悟了,闡述了自己的過錯,又提及了與陛下的父子之情,官差把那塊石頭送進了宮中,陛下見了後,身子愈發不行了,如今全靠太醫用藥吊著,等皇太孫大婚一過,恐怕也熬不了多久。」

  宮中的事謝劭習慣同她商議。

  小娘子的腦子也很聰明,每回一點就通,「楊家怕是坐不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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