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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覺得胸腔都快要被撐破,非要把她生吞活剝了才解恨。

  而對面的小娘子說完,似乎也意識到了這話似乎很不妥,及時止了聲兒,視線心虛地往上一飄,匆匆地瞟了一眼郎君。

  果不其然,那臉色如同烏雲,黑沉沉的,比任何一回都可怕,瞧得出來是真生氣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再待下去恐怕真要吃虧了,緩緩地把自己的腦袋挪出去。

  回頭便往院子裡跑。

  身後郎君的腳步聲很快傳來,溫殊色提著裙擺,兩條腿走得飛快,可兩人的距離還是在不斷地縮小。

  轉過身,掃了一眼氣勢洶洶的郎君,心頭直跳,「你,你幹什麼,你幹嘛跟著我,我給你說,你別再追了,搬出去容易,搬進來難,今兒夜裡,我是不會讓你進我房間的。」

  似乎不管用。

  最後一段,只能用跑得了,幸好很快就到了門口,「啪——」一聲把門關上,利索地扣上了門栓。

  郎君被關在門外,「把門打開。」

  溫殊色知道人進不來了,心頭的害怕減輕了幾分,嘴又硬實了,「不開不開就不開,郎君想進門,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謝劭腳步門口打了一個轉,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對上這樣的小娘子,已經顧不上什麼禮儀不禮儀了,伸手去推門。

  溫殊色嚇了一跳,脊背死死地抵住門扇,慌張地道:「你幹嘛,郎君這樣,不覺得有失君子風範嗎。」

  外面的人聲音似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學起了她剛才的無賴,「娘子說笑了,夫君破自己娘子的門,天經地義。」

  身後的門又被他一堆,溫殊色身子也跟著往前一踉蹌,頓時慫了,急忙勸道,「那什麼,天色不早了,郎君明日還要當值,聽說馬軍司可不是那麼輕鬆的活兒,一不注意就會有性命之憂,郎君休息好,保存好體力……」

  門扇突然不動了。

  還沒等她松下一口氣,旁邊的一扇窗扇,突然傳來了動靜。

  溫殊色一雙眼珠子瞪起來,急急忙忙奔過去,撐住窗戶,「謝三,你別亂來,你這樣強闖就沒意思了。」

  外人的人沒再推了,「溫二,有本事你開門。」

  溫殊色連忙搖頭,不該逞強的時候一點都不逞強,立馬道:「我沒本事。」

  適才兩人在外面的院子,隔著窗戶突然吵起來的那陣,晴姑姑和閔章都在,早就聽得膽戰心驚了,卻也不敢上前阻攔。

  如今見這陣勢,似乎有點不對勁了,趕緊跟過去。

  這一瞧,還得了。

  眼見姑爺就要翻窗了,晴姑姑心下一慌,忙同閔章道:「娘子今夜是飲了酒,說話豈能作數,還不快把姑爺拉住。」

  閔章知道這兩位主子一個比一個厲害,今夜要是一對上,怕是收不了場,只得上前去拽謝劭,「主子,先冷靜,三奶奶是醉了酒。」

  他見過哪個醉酒之人,邏輯如此清晰,嘴皮子如此厲害?

  她就是想把他氣死。

  被閔章拽下來,謝劭還在喘著粗氣,這兩日的憋屈和難受,終於找了一個發泄口,盯著跟前的窗扇,咬牙切齒,「我今兒不辦了她,我不姓謝。」

  第76章

  話音一落,「砰!」一聲,跟前的窗扇搖晃了幾下,裡面的小娘子和那道細細的木栓終究沒能抵擋住一位年輕氣盛的男子力氣。

  窗扇被破開,溫殊色驚愕又防備地看著立在窗外一臉憤懣的郎君,倒是莫名與剛才在外院的那一幕相似。

  只不過兩人換了一個位置。

  他說的那句誓言,溫殊色自然也聽清楚了,氣勢十足,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般,不由愈發心虛,「謝氏,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身後的晴姑姑頭都大了,萬沒料到娘子醉完酒,竟會如此虎,只能盡力勸說清醒著的人:「姑爺,娘子的酒量自來不好,今兒還喝了半壺,說的話冒犯了姑爺,還請姑爺不要同她一醉酒之人計較。」

  窗戶一破開後,夜風互流,淡淡的酒氣從小娘子身上飄進了鼻尖,再仔細一瞧,她臉上一片駝紅,果然不正常。

  謝劭還沒出聲,溫殊色卻不愛聽了,反駁道:「誰說我酒量不好,就醉香樓的酒,我喝兩三壺都沒問題,這覓……」

  晴姑姑臉色一變,急忙出聲阻止,「娘子……」

  好在溫殊色還有幾分理智,及時住了嘴。

  謝劭努力平息流竄在心口的脹氣。

  大半夜被一個醉鬼氣得七竅生煙,他也真是出息,神色一陣頹敗,揉了兩下跳躍的太陽穴,不想再看她這張欠臉。

  她何止是酒量差,酒品也差。

  轉身頭也不回地下了穿堂。

  怎麼又走了呢?

  溫殊色一愣,心中縱然再得意,到底沒了膽子再出言相激,悠然關上窗扇,這一鬧騰,腳步有些飄,腦袋似乎都被他吵暈了。

  走去床邊,一頭倒下去,晴姑姑在外喚她也沒聽見,沉沉地睡了一覺,睡來時,又是日曬三竿。

  門扇昨夜被她上了栓,晴姑姑進不來,已經過來了幾趟,最後一回,溫殊色聽到了叫門聲,才起身去取了木栓。

  晴姑姑端著水盆進來,擔憂地瞧著她,「娘子感覺如何了,頭還疼嗎?」

  這一提醒,昨晚的畫面便一幕一幕地浮現出來,溫殊色臉色頓時發白,痴痴地立在那形同木樁,她都幹了些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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