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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真會往人軟肋上戳,一戳就准,突然之間,好像也沒那麼抗拒了。

  不就是三十貫嗎,他之前去醉香樓一頓飯少說也是上百兩,倒是好奇那是什麼樣的一張床,「有那麼好嗎。」

  「好不好,郎君親眼瞧了便知。」

  兩炷香後,小娘子將人帶到了宅子。

  晴姑姑開得門,熱情地喚了一聲,「姑爺。」把人客客氣氣請進來,「這宅子姑爺和娘子放心住,奴才那大侄子一年半載不會回來,銀錢不急,三月五月付一回都成。」

  謝劭本以為是小娘子誇大其詞了,沒成想宅子確實很大,四進四出,假山樹木環繞,樣樣俱全,這樣的宅子放在東都的地段,三十貫錢,怎麼都是虧了,有些懷疑地看向小娘子,「你這位姑姑如今怕是比咱們還有錢,怎還幹這等伺候人的活兒。」

  「宅子又不是她的。」溫殊色嘆了一口氣,「姑姑也是個可憐人,先前被家裡人嫌棄是個姑娘,丟在外面,不管死活,如今家裡遭了劫,就剩下了一個侄子,眼下要出一趟院門,宅子沒人看管,交給旁人不放心,才想起了晴姑姑,郎君定日後要好好賺錢,租金咱們別拖欠太久了,怕姑姑為難……」

  剛往他背上壓了一塊石頭,及時又餵給了他一顆糖,「郎君,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房間。」

  小娘子拽住他衣袖,拉著他走去最裡面的一個院落。

  院子裡的幾顆海棠和玉蘭花期剛過,枝葉茂密旺盛,青綠的葉兒遮擋了頭頂的烈日,微風下光影輕輕在腳下搖晃,耳邊幾聲夏蟬鳴叫,倒有了一種盛夏的寧靜。

  宅子的布局與謝府不同,少了鋪張,多了幾分愜意。

  房門一推,四面的直窗撐開,風從兩旁遊廊下的清竹之間灌入,一股涼爽撲面而來,不覺讓人心曠神怡。

  小娘子徑直把他帶到裡屋,珠簾一佛開,屋內沒有設屏風,一眼便見到了右側的那張大床。

  小娘子也沒騙他,床是很寬,被褥都鋪好了。

  清水藍幔帳,以金鉤拉開,露出了裡面繡鴛鴦彩線雪色的雲錦被,兩個同色枕頭,整齊地擺放在了一起,肉眼可見的香軟。

  十來日的風餐露宿,雖沒眨一下眼睛,不代表他就忘了曾經的錦衣玉食。

  往日紈絝的名聲也並非虛傳。

  經歷了破產,一無所無,睡過樹林,睡過穀草床……重新看到這樣的軟玉溫香,如同做夢一樣,腦子裡本就有點渾渾噩噩了,偏生小娘子還走過去,一屁股走在那軟香里,沖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無不誘惑道:「郎君,真的好軟,要不要過來坐坐。」

  盛情難卻,坐一下就坐一下吧,三十貫呢。

  走過去,鄭重地坐到了小娘子身旁,只覺屁股微微往下一陷,預想中的那股軟香並沒有讓他失望,從屁股墩瞬間傳到了脊椎骨。

  誰還願意挪動。

  這還不夠,小娘子繼續灌迷魂湯,「郎君要不躺下試試,更舒服。」

  謝劭轉頭看向她。

  小娘子熱切的眼神,讓他想到了街頭賣瓜的攤販,「公子可以嘗嘗,不甜不要錢……」

  目光不由埋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袍子,一路逃難,來回就這麼兩身,落魄的不只是小娘子,還有自己。

  雖說每日都洗乾淨了,可到底是舊了不少,與底下嶄新的緞子對比太鮮明。

  察覺到他的神色,小娘子心下瞭然,無需他開口,及時起身,走到門外,同立在廊下的閔章道:「去備點熱水,你主子要沐浴。」

  父親曾經說過,要想迷惑顧客,必須得趁熱打鐵,一次把人徹底地迷暈,否則一旦等他清醒,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搭。

  在謝家,她親眼見到他對那張大床的痴迷,特意讓晴姑姑照著謝家的那張床布置。

  只要他躺上來,保管他再也起不來。

  一心只想把人騙到床上去,回到屋內,主動上前幫他去解腰間的大帶,動作嫻熟,完全不似早晨的笨拙。

  謝劭本還在猶豫,坐了一下就行了,一進屋就往床上躺,成何體統。

  可他低估了她的熱情,人還沒回過神,腰帶已經在她手裡了,身上的袍子一松,錯愕地看著她,「小娘子脫人衣裳倒是挺快。」

  溫殊色也有些詫異。

  確定是第一次上手脫男子的衣裳,自己也驚嘆有這樣的天賦,認同他的說法,「我可能就擅長脫,以後郎君的衣裳,就由我來脫吧。」

  真難為了她,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可這樣的感覺似乎並不錯,能讓小娘子勾搭一回,三十貫更值了,「那就請娘子好好發揮你的特長。」

  脫衣還不簡單。

  溫殊色道了一聲好,踮起腳去找他圓領的紐扣,大拇指靈活地往下一按,扣眼一瞬脫開,麻利地把他的衫袍扒下來。

  夏季的衣衫都很單薄,外面的圓領衫袍一褪,便只剩下了中衣。

  本以為她怎麼著也會猶豫,小娘子卻特別的急不可耐,手朝著他的交領處摸了過來,謝劭下意識往後仰了一下脖子。

  小娘子手落了空,疑惑地看著跟前的郎君,「怎麼了。」

  「確定要脫?」怕她誤會,事先提醒她道:「裡面可什麼都沒了。」

  溫殊色點頭。

  她知道啊,中衣不就是這樣嗎,她昨兒夜裡穿過他的,他趕緊吧,別磨蹭了,沐浴完上床躺一躺就知道三十貫的妙處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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