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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一些糧食後,幾人繼續出發,人太多,共雇了兩艘船隻。

  靖王和侍衛一艘,由村長親自相送。

  謝劭、溫殊色、閔章,裴卿則坐在了後面的一搜船,划船的是一位小伙子,似乎很怕生,頭也不抬,一路也沒說話。

  那位村長倒很健談,問靖王從哪兒來,聽說是來收棉花的商家,還貼心地舉薦了幾個地方。

  靖王客氣地應付了幾句,便沒有了要談下去的意思,反而後面船上的謝劭,同他搭起了話,「村里之前沒來過人嗎?」

  「咱們這兒地處偏僻,很少有人來,開年後,幾位貴客還是頭一批呢……」

  謝劭沒再問。

  從馬背上跳下來後,謝劭的額頭不知是被樹枝還是石頭,劃破了一道口子,溫殊色問村裡的人討了鹽水,沾濕絹帕,讓他捂著。

  捂了一會兒,突然不耐煩地扯下來,甩給了旁邊的溫殊色,「這麼點傷,有什麼好捂的。」

  溫殊色原本安靜地坐在旁邊,被他這一聲呵斥,眼珠子立馬瞪了起來。

  「怎麼了,不服氣,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受傷?下回給我好好看清楚了,到底誰才是你主子。」

  他說話的聲音不小,前面船上的靖王也聽到了,眸色微微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

  裴卿勸道:「不過一個奴才,不滿意,出了這地兒賣了便是,何必發火……」

  他這一通行為,實在太反常,溫殊色很快反應了過來,起身跪在他跟前,垂目聽訓,「老爺息怒。」

  謝劭:……

  裴卿深吸一口氣,知道有人又要完了,藉此偏頭,瞧向水中,暗中盯著水面上的倒影。

  這頭一吵起來後,村長陪著乾笑了兩聲,沒再說話,專心地撐著船。

  兩炷香的功夫,河面漸漸地寬闊了起來,隱約能聽到外面渡口的熱鬧聲。

  此段河流,與外面的渡口並不完全相連,交匯口是一段瀑布,過不去,得提前下船。

  村長將手裡的撐杆抵住了前方下船的一段木橋,回頭笑著道:「各位貴客,到了。」

  「多謝村長相送。」靖王先起身,村長客氣地立在一邊,替他讓開了路,待人經過身旁之時,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靖王猛刺了過去。

  靖王早有了準備,目中一寒,反手擒住他手腕,猛往上一折,曾在戰場上廝殺了幾十年的人,手勁可想而知。

  只聽「咔」一聲,村長的手腕當場骨折,疼得尖叫出聲。

  同時身後那艘船的小伙子也開始有了動靜,手中撐杆往對岸一拋,腳下正要用力登船,欲要連船帶人,推入瀑布的斷層之下,誰知人還沒彈出去,邊上謝劭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一拽,將人拽回了船隻,閔章立馬奪撐杆穩住船身,裴卿同謝劭一道擒人,船本就不大,幾人一番動作,船隻猛然亂晃,盪起來的水花撲在了溫殊色的身上和臉上,一雙手死死地抓住船沿,一聲不吭,手上也不敢松。

  第57章

  村民被謝劭拽到船艙後,突然掏出尖刀,回身便朝著他刺去。

  謝劭早有防備,身體後仰一腳踢上他手腕,那人沒得逞,跌倒在船艙內,裴卿趁機上前壓制。

  人剛到跟前,只見白光一閃,尖刀已朝裴卿的喉間刺來,動作又快又恨,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當了這麼多年的巡檢頭兒,裴卿自然不是白干,脖子往邊上一偏,不等對方反應,快速擒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捏,那人吃痛,五指散開,刀跌落船艙,謝劭彎身拾起,裴卿又一腳踢在了村民的腿彎,那人踉蹌幾步,跪在了船艙內,剛要掙紮起身,對面謝劭手裡的刀尖已抵在了他喉嚨上。

  目光相對,那人似乎要與他做一場豪賭,僵持片刻,村民突然轉頭,人還沒得及跳入河中,謝劭的手裡的尖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了他喉嚨。

  刀尖入喉,還能聽到「咕嚕嚕」的掙扎聲。

  溫殊色臉上早沒了血色,遲鈍地閉上眼睛。

  人被裴卿踢入河中,閔章也順利把撐杆卡在了落腳的木板上,謝劭側身在河水裡淨了手,回頭見小娘子雙手緊緊地抓著船沿,兩眼緊閉,知道她緊張,不覺替她回憶了一番,「嗯,娘子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了,就算見到殺人,也不會眨眼。」湊過去打探了一番她緊閉的雙眼,「倒確實沒眨。」

  溫殊色:……

  當初為了跟著他,她是放過此等豪言。

  沒等她想好怎麼反駁,郎君的語氣又恢復了正經,朝她伸手,「手給我,好好看著路。」

  船隻靠岸,裴卿先跳下去,轉身好奇地問謝劭:「謝兄是怎麼看出來的。」

  「村子裡曬了一堆的銀杏,既是村長,好不容易見到商隊,為何不推廣村中產物,反而急著把咱們往外送。」又道:「其他百姓見了我額頭的傷口,個個都在躲閃,心中必然懷疑咱們商人的身份,他一個村長,卻深信不疑,似乎還有意替咱們隱瞞,避開不談,因為什麼?怕打草驚蛇。」

  想必此時渡口附近,已有人在等著他們。

  裴卿聽得一臉佩服,嘆息道:「謝兄不做捕頭,實乃可惜了。」

  謝劭沒領他的情,對他的捕頭不感興趣,拉著身旁被嚇壞了的小娘子上了岸。

  前方靖王早下了船,手下的侍衛正押著那位斷了手腕的村長在盤問:「底下有多少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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