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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於願意靠近他們祖孫的原主,陳奶奶拿原主當孫女疼愛的。
原主跟陳奶奶的緣分還要從原主來初潮說起。
原主來初潮的時候,付珠珠已經嫁人了,原主在付家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她不會處理這樣的事,也不敢問張蓉,就只能一個人躲在一處麥秸垛里。
是打那經過的陳奶奶發現了她。
陳奶奶看著她的神色不對,就上前關心她,問她怎麼了,那會天快黑了。
原主窩在麥秸堆里,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卻礙於性別羞恥,不敢吭聲。
還是她在挪動間,陳奶奶注意到了麥秸杆上的一絲紅。
最後是陳奶奶把她帶回了家,給她做了月事帶,還給她找了乾淨的衣服給她換,還把她髒衣服洗了,讓她得空去拿就行。
然後又讓陳今洲給她送回家,沒讓她一個人摸黑回去。
原主天黑了回去,身上的褲子都換了,付家人卻沒一個人發現問題。
也因此原主對陳奶奶有幾分依賴在身上,之後她老往陳家去。
陳奶奶會給她菜園子裡長出來的番茄,黃瓜吃,還會給她拌涼麵吃,陳奶奶真的很好。
陳奶奶還告訴原主,在家裡受了委屈就可以去她那。
她還給原主縫小衣服。
原主初潮後開始發育,張蓉不管,原主的小衣服就都是陳奶奶做的。
後來原主身世被發現,來了京市。
陳奶奶也一直惦記她。
所以在陳今洲帶著她來京市讀書後,陳奶奶就一直讓陳今洲打聽著原主的住處,讓陳今洲來給原主送他們家菜園子裡的菜曬出來的乾菜。
陳奶奶說那都是家鄉的味道。
對於陳奶奶說,那是家鄉的味道。
可對於原主來說不是,那是噩夢,是惡意,是讓她噁心的過去。
在原書里也有這情節。
陳今洲也去了余家,也確實見到了原主。
只不過原主對於他送來的菜乾嗤之以鼻,還很排斥「我們家不需要這些,你帶回去吧!」
說完她就關門。
她關門,陳今洲又不是上門來討好處的,自然也就轉身就走。
但回去後,陳今洲還是告訴陳奶奶,東西送出去了,原主很高興,還說會去看她。
雖然他這樣說了,但陳奶奶很聰明,她從自家孫子磕絆的話語中還是窺探出了些什麼。
之後陳奶奶再沒讓陳今洲送過東西,也不再提起原主。
只是偶爾想起原主,還是難免傷感。
命運總是不放過心善的人,在深秋的時候,男主奶奶不小心摔了一跤,腦出血。
其實當時若是搶救的及時,還能活。
但男主家只有男主跟奶奶了,男主又還是學生,他平常的兼職,在保證祖孫倆生活的同時,只略有盈餘。
只能付一部分醫藥費,不夠全部的。
這時他就想起了原主。
畢竟在這偌大,且陌生的城市,他覺得,他跟原主算是最熟悉的人了。
所以他跑到余家去跟原主借錢。
要借三千塊。
三千塊這對原主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就是對彼時還很窮的男主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原主當時雖然身上有錢,可三千塊確實不是小數目,她也很捨不得。
她怕陳今洲還不上。
陳今洲也知道她這個擔心。
當時陳今洲就給她跪下了,隨著男主下跪後,黑沉的天空開始飄起了細雨。
當時余貝貝看到這的時候,還吐槽了一句狗血。
每逢男女主落魄的時候,天空必下雨。
隨著雨水飄灑,陳今洲跪在雨地里懇求「我保證一定還給你,而且我會給你利息,三千,一年以後我還你六千。」
「我可以給你寫借條,求求你,幫幫我,」陳今洲懇求,急切的說著,他抓住余貝貝的褲腳,像抓住救命稻草。
瘦弱的少年,懇求且無助的望著對方。
原主還在掙扎著,陳今洲卻突然喊她「付貝貝……」
這句付貝貝只是他習慣喊出,卻是觸碰了原主的逆鱗。
原主本來就不情願的心,這下直接硬了起來。
她最恨的就是付家人,跟余笙。
偏偏陳今洲還要叫她付貝貝。
當時原主就直接狠聲「不借,一分也沒有。」
可她是救命稻草,陳今洲根本不願意松「付貝貝,求求你,我就奶奶一個親人了……」陳今洲並不知道問題所在,他還在喊著付貝貝,求著原主。
原主自然不管,她抬腳踢開陳今洲的手,甚是鄙夷「與我何干?」
陳今洲抬起頭,他臉上的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他就那麼看著原主,不知道是不敢相信,還是早已看透這世間的涼薄。
他沒有再說話。
原主也沒有再說,轉身回去了。
陳今洲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立馬起身又去張羅著借錢。
連原主都不願意借給他,他知道其他人更難,可再難他也要試試。
奶奶還在醫院裡等著他。
他借遍了所有他認識的人,在這個人均工資幾十塊的年代,他也籌集到了幾百塊。
可見男主的人品,大家還是信得過的。
在陳今洲懷揣著好不容易籌到的幾百塊到醫院的時候,余笙也在醫院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