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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國嘟嘟囔囔的說了一通,目光看向了陸西辭,陸西辭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余貝貝。
余貝貝也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宋芝。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你家裡人慣著你,外面可沒人慣著你,出了社會早晚就會有人教你做人的。
余貝貝今天就打算教教宋芝。
其實她昨天就已經教過她了,今天再換樣教教她,希望這個宋芝以後會學乖,不會再蹦躂到自己跟前來。
不,希望她再不敢蹦躂到自己跟前來。
在自己離開西北之前。
余貝貝這目光的意思很明顯了,上門罵人的是宋芝,氣暈她的也是宋芝,她現在就是要聽宋芝說話,而不是許正國代說。
許正國只能拉扯一把站在他後面的宋芝。
宋芝冷著一張臉甩開了許正國拉扯她的手。
抬頭對著余貝貝一臉沒好氣,甚至有些惡聲惡氣「幹什麼?」
「我沒道歉嗎?」
「我不是說了之前是我不好,你還要我怎麼樣?」
「難道還要我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啊?」
宋芝抬頭對著余貝貝一頓輸出,看模樣,還想喊人過來看熱鬧。
余貝貝嘴角浮起冷笑,看吧,她就說這個宋芝為人做事跟別人不一樣,你要不好好教她做人,她下次還敢蹦到你跟前膈應你。
她就跟那癩蛤蟆一樣,她趴你腳背上,她不咬人,她活活膈應死你。
除非你是一個不嫌麻煩的人。
但相反,余貝貝是個很嫌麻煩的人。
昨天那一頓發瘋 ,已經耗費去她很大的精力了。
誰知余貝貝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身前就有人擋了過來。
陸西辭一個側身擋在了余貝貝的身前,把余貝貝擋了個嚴嚴實實,一張臉可比宋芝那張臉臭的厲害「幹什麼?」
「我倒想問問宋女士,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說你是來道歉的,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嗎?」
「跪下來磕頭,是誰要求的?」
「是政委這麼跟你說的嗎?」
「若是的話,我們去政委跟前說個清楚,你沒必要衝著我媳婦嚷嚷。」
「你嚷嚷什麼?」
「你是覺得她年齡小,好欺負是嗎?」
「她是年齡小好欺負,可她不是一個人,她有家人,有男人,有丈夫。」
陸西辭說到這裡,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她男人現在就站在你面前,沒死。」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是當我死了是吧?」
陸西辭越說到後面越激動,一頓激動的輸出後,他的心底浮現出濃重的愧疚感。
今天宋芝當著他的面,都敢這樣欺負余貝貝,那之前……
難怪昨天余貝貝會氣暈過去。
還有之前,聽說是被宋芝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陸西辭想到這些,轉頭十分心疼的看了余貝貝一眼。
余貝貝對於突然擋在她身前的陸西辭就已經很震驚了,看見陸西辭這個心疼的眼神,更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唇瓣翕張,想說話,大哥你別露出這個眼神啊!
你露出這個眼神,跟我們的關係真的有多好一樣。
這……多不是那個事啊!
回頭望了一眼余貝貝之後,陸西辭的手就不自覺的伸出去,跟裝了雷達一樣,很準確的捉住了余貝貝的手。
余貝貝的手,之前在鎮上他就摸到過。
這還是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說實在話,他拉余貝貝手的那一刻,多少有些明白,為什麼每次那些大頭兵,見到文工團那些人就高興的跟只大公雞似的「喔喔」叫喚了。
其實那一刻他也想叫。
只不過身為人的體面,讓他沒有叫。
如今又牽上了,活了二十七年的陸西辭只想說,女孩子的手真軟。
而且還纖細,小。
他的手能整個的把她的手給包裹住。
余貝貝被他握住手,第一反應就是掙脫開,可惜陸團長有勁啊,而且不是她能隨意掙脫的勁。
所以余貝貝掙脫不開。
只見陸西辭握著她的手,對著已經被驚住的宋芝繼續質問「你昨天無緣無故的辱罵上門,因的是什麼緣由?」
「而且在這之前,你就曾在路邊,攔住過貝貝,對她動手。」
「此一樁樁一件件,平白無故,」他說到這裡,突然就狠了面色,雙眼冷的嚇人,「我沒法不懷疑你不是敵特。」
「你故意隱藏在這家屬院,對軍人家屬發難,為的就是從內部瓦解是嗎?」
「不是……」
陸西辭剛說完,許正國就慌了。
慌的特別厲害。
敵特!!!
許正國覺得自己也要暈過去了,他結實的身子都晃了一下,這一瞬間,他仿佛看見自己太奶了。
他恨其不爭的掃了身旁的宋芝一眼,急得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兩根大腿,有萬千言語因為太過著急,這會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他恨啊,氣啊,家門不幸啊,娶了宋芝這麼一個女人進門啊!
敵特……
這別說提幹了,身上這身衣服都別想保住了,弄不好還得進去吃國家飯去。
余貝貝聽完也是愣了。
因為愣了,她不再咬牙掙扎,想要掙脫自己的手,而是在心裡默默給陸西辭豎了個大拇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