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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呢,因為中央學宮門口掃地的資質都不俗,更別提正式學員跟老師們了,修為到位,血脈到位,血液物質就是生命力+能源的總和。

  其中現在奧術學科體系公認多重血脈中,動物+植物系是最佳搭配,就算先天沒有植物血脈的,後期也會通過謝思懿掌握的基因秘法跟少數人用各種尖端手段搞來植系天賦或者血脈,所以你會發現很多高血統強者基本人手一種植物血脈。

  那人的血自然有了草木清香。

  但死多了,這種草木清香不會迷人,反而會讓人有十足的恐懼感。

  直到……

  朱籠快處理完最後幾個人的時候,他掌握的所有學員生命氣息,尤其是赤耀塔內的來自赤魔的消息驚動了他。

  赤魔:「通知,中央學宮赤耀塔+魂宮成員蔚冥棠於三分鐘前檢測到生命氣息湮滅,已99%確認為死亡。」

  「經檢測剖析以及內部數據的揭露結果其死於魔咒體。」

  大堂,葉孤九等人一片死寂,不少人都出於呆愣狀態,有些難以接受。

  蘇幕遮低頭,給自己姐姐發了一個信息。

  後者良久回了一句。

  可惜了。

  是可惜了。

  誰不敢說可惜了?

  但蘇幕遮在恍然後就是感傷。

  因為他是神魈族這樣的高等族群王子,知道很多以前的秘密,至少王族歷史裡面記錄下了關於魔咒體的存在。

  沈棲溪紅著眼喃喃問什麼是魔咒體且不敢相信的時候,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魔咒體,必死的。」

  天生魂體,天選之子,老天賞一口飯吃,人生頂配。

  這些羨慕嫉妒跟讚美一路相隨,隨二十多年的年輕歲月中如花似錦,若非同年代被某個人壓蓋了鋒芒跟風華,她本該是這個時代被濃墨重彩記住的天才。

  但她總是低調沉默,一個人走過高中學府的寂靜路上,一個人外出力量,一個人往來繁華的貴族跟強者之間。

  她像是會在天地下了一場血雨時,乘著傘走過街道去買糖炒栗子然後回到亂葬崗的不歸人。

  沒人想過這樣低調沉默幾次操控屍群打逆風盤的絕代佳人就……這麼無聲無息沒了。

  非多震撼人心的戰事,非多壯烈可歌的榮耀,她死於一種宿命。

  就像是很多年前在她初初嶄露頭角的小地方,在福利院的門口有富貴人家攔住她要養她。

  年少不及十歲的女孩站在斑駁牆頭的陰影下,靜靜看著大腹便便的富商,平靜一句。

  「我活不了多久的。」

  「小姑娘,你在開玩笑,有你體檢報告的,你的身體很健康,甚至資質疑似極高,怎麼會活不了多久。」

  她當時笑。

  那是她唯一一次說這樣的話,後來就不再解釋了。

  有些話看起來像玩笑,其實是真的。

  不過,對於當時年少的她那時的想法,再參考她往後多活的十幾年,可能也算是玩笑了。

  十幾年,她覺得好久了。

  她堅持了十幾年。

  帝王聽了,神色不起波瀾,但目光還是落在了一人身上。

  那人站在廣場,聽到了這個消息好像有些發怔,比起天都郡主的強烈反應,她只是沉默著,手指有意無意轉動著雕籠,指尖發白的好像要融化在雪裡。

  而後,她忽然捏爆了雕籠。

  在破散的魂氣中,她轉身離開。

  她素來沒有玩弄敵我的興趣。

  只有自己脫出牢籠縱橫鄉野的期盼,鄉野,是故鄉之原野。

  她沒想過有人會走在自己前面。

  每次,都有人走在她前面。

  一條路那麼長,卻幽暗得讓她看不到光。

  扶川回了赤耀塔的吊腳閣樓,洗澡洗頭換衣服,等她從浴室出來,她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只進了私人空間,準備把帝王的事跟江時鏡說。

  但……

  扶川一眼看到了正在往天花板掛繩子的江時鏡。

  她一驚!頓足在那,平復了下心情才說:「我還沒說事,你就準備上吊?也不至於。」

  當儲君而已,又不是上斷頭台。

  江時鏡穿著性感美顏的吊帶裙,踩著柱子調整繩子長度,面無表情道:「不至於?五王紅武士我都想著你以後得怎麼走火入魔才能搞定,現在七王黑武士了,你這是沒把我的命當命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

  扶川:「不會啊,五王跟七王沒什麼區別,一個走火入魔都能清零的,就是要在床上躺久一點,十年八年啊。」

  她的情緒還特別穩定,似乎覺得這個操作真沒什麼問題。

  江時鏡反思了下自己:縱橫花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清心寡欲的人把這樣的虎狼之詞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的。

  「按你這麼說,還不如直接吃席了吧。」

  「大概不行,你的哥哥要讓你當儲君了。」

  江時鏡一愣。

  扶川看她驚訝的樣子,「先下來。」

  她有點怕這人真上吊了。

  江時鏡睨她,「你是怕我上吊了,你就得留下填補這個身份,真的得為這個帝國鞠躬盡瘁了吧。」

  看出來了還說?

  扶川:「那也沒有,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她走到吧檯倒水,「所以,你是不情願的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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