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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統在此。
她一眼就看穿了這裡所有人的洞察水平以及瞳術的虛實。
然後,她看到自己這個徒弟……她身上沒有半點貓膩,甚至連元素都沒召喚,就這麼平靜坐在那,冷眼看著那條蛇扭動著身子,爬過桌子,滋滋滋吞吐著蛇信,就這麼爬到了扶川面前。
鱗黑,陰冷,蛇信猩紅,扶川看著這機械質感的設備,看著它用蛇信捲住了她的指尖。
猩紅舔血,卷過溫潤的指尖,而且舔了不止一下,是好幾下。
扶川都忍不住皺眉了,覺得很不舒服,她覺得這條蛇背後好像有人操控一樣。
這一下,不少人都愣了下。
武曌忍不住低頭在群里發信息:就我覺得這蛇有點色氣嗎?誰研發的啊,有點變態。
是變態,蛇舔了血後,蛇身攀附了她的手背,繞著手腕卷纏……就這麼纏繞在她手臂上,散出光暈。
血脈,好像被一股力量束縛住了,細密的射線通過皮膚射入血肉中……
扶川能感覺到它對血脈的分析,以及對她靈魂的洞察。
她沒反應,就那麼坐著被它探測,一點反抗都沒有,也沒有關於力量層面的反抗跟掩飾。
她太穩了,穩到眾人覺得她是有恃無恐,或者一身正氣不怕妖邪。
這次連費恩都有點不安了。
看來她真的沒有參與其中,一心在精靈族奶瓣修煉,是他們多疑了。
不然哪裡會這麼淡定自若。
一時之間,不少人暗暗後悔。
這凰時鏡不是省油的燈,今天在這個場合都敢送他們馬桶,逼他們吃飯,以後實力上去了還不得讓他們進棺材?
巫妖盯著扶川,眼神有些閃躲,還有些疑惑,因為他總覺得哪裡不對,氣味,外表,血脈氣息乃至靈魂這些都對不上,但他就是覺得這人不太對勁。
千里明樓看到了,不動神色動了指腹,點著唇瓣,瞳孔深處靈渦微微旋轉,看到巫妖的妖瞳鎖定了自己的便宜學生,她能判斷巫妖的瞳視非跟其他人一樣針對她是否躲避設備或者召喚元素隱藏自身血脈,而是判斷她的外表,針對偽裝手段一塊。
所以,這個巫妖壓根不在乎她是不是那個逃走的人,因為他不認為她是,但又覺得她外表有點問題?
她記得海妖一類,尤其是巫妖一族擅化形易容,可能他看出了點什麼?
但凰時鏡為人窺探的是她的天賦跟靈魂,倒是少有人好奇她的外表。
一如自己,除了偶爾發覺這人風姿不俗,別的未曾在意。
沒想到,一隻海妖在意這一塊。
千里明樓第一次覺得自己對這個學生不夠了解。
也許今天可以看到結果。
其他人想的則是這次聯合試探恐怕失敗了,無法把凰時鏡拉下水,但不管如何,至少不死凰族的血脈跟她的靈魂特性會被探查出來。
過了一會,滴!原本渾身漆黑的蝮蛇忽然渾身鱗片發紅,仿佛倒刺。
倒刺的品臉上釋放了光芒,懸浮在半空,如同光屏。
蝮蛇匯報的結果數據就懸浮在半空,上面有很多信息,但結果就是有分體。
起碼她現在有分體。
哦豁!
兩大帝國的人紛紛鬆口氣,夜非東吳看向長亭晚,發現這人握著茶杯的手指鬆開了些。
果然,大家都怕這次聯手空軍,畢竟那丟的可不止是面子。
「所以她果然有一個分體在外面?」
「都來參加會議了,她還敢放分體在外面?」
「你傻啊,正是這樣才需要放外面留個第底兒?」
「你以為她不知道這次東海會議對她有惡意嗎?她那麼聰明一人。」
「但她之前那麼淡定自若,怎麼……沒想到啊,還是被查出來了。」
可能事跡太多,眾人骨子裡對她太認可了,拔高了認知,總覺得她在智商跟手段上是能跟最頂尖這些巔峰大將掰手腕的,起碼莫亞都會揣測這人的心思,但現在看來,他們高估了她。
赤楓這邊的人也躁動啊,因為局面往最壞的情況走了。
要命,這設備竟真的能查出來?那自家王族血脈不是被看透了?
扶川皺眉,面對眾人的議論跟費恩等人以及兩大帝國之人的鋒芒畢露,她好像穩住了,淡淡道:「我有植系裂體化身,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在外驅使辦事,有問題嗎?」
這是一個解釋的方式。
不少人想,對啊,也沒什麼不行。
這犯法嗎?
費恩此時已經軍心大定,換了一個坐姿,好整以暇道:「抱歉,時鏡殿下,你可能不太了解這個設備的科技含量,它上面的數據顯示的這一片提示,如果學過智能Y語言系的人應該能看懂它備註的的是血肉分體意思就是你一直都有血脈分體的能力,我在想,你現在這副軀體應該是其中一個血脈的主體,外面的是另一個血脈的主體。」
「不死凰跟懷光王脈,你一共有兩個身體。」
「真是讓人嘆為觀止的能力,這麼一來,你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比如此前東海赤楓軍部那事……我想你早就道了東海吧,不知道後來是不是也一直在。」
「而東海發生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說著,留意到這個一直很淡定的超級天才手指屈起,她辯駁說:「是嗎,那就當我有吧,可上面也說了,是我現在有分體在外,可沒說我在之前那段時間分體在東海,你這欲加之罪,就真的當我無言解釋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