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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副等人:這人氣場真嚇人,好像能把人活埋了。
蔚冥棠沒說話,但也沒理扶川。
唯一沒出去的船醫比較從容,優雅說:「他已經走了,我們先去考試中心吧。」
二副接了話:「好好好。」
船長:「可以可以可以。」
慫得一批。
如果不是江月初等人已經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恐怕還真以為他們是平平無奇的慫貨。
電梯門再次關上,氣氛重新陷入可怕的死寂。
直到三副吸了一口牛奶,悄悄來了一句,「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電梯會爆炸嗎?」
土土愣了下,下意識搭話:「不會吧,這電梯這麼大,就算我們人多,怎麼會炸,又沒人開火。」
氣氛一下子就……
扶川驚了,「你可閉嘴吧,矮冬瓜。」
刷刷,三副跟土土都轉頭怒瞪扶川。
「你說誰?」
「說誰呢!」
所有人一下子看向扶川。
扶川覺得自己冤得很,摸了下口罩,對土土說:「沒有啊,我沒說你。」
三副呸了一聲。
土土瞪著她,哼!這人真討厭!
沈棲溪再次關注扶川,偏頭若有若無看向扶川,目光像是一片小瀑布,把她蓋澆了一遍。
貌似以前土土也這麼討厭謝克戾……
扶川:「……」
小妹妹長大了,這麼高?還是這麼犀利敏銳。
扶川嘆氣時,大概是為了破除尷尬,擅社交的溯流金主動問扶川。
「沒想到你們也住這裡,真巧,幾次吃早飯都沒看到你,木姑娘。」
你們不尷尬了,尷尬的是我。
扶川:「主要是……為我那早死的夫君守節,不好拋頭露面。」
這個回答很無敵。
其他人卻在想:又在胡說八道。
也就當日不在場的溯流金幾人被鎮住了,一下子安靜了,思慮一二,按照社交守則,繼續婉約道:「這樣啊,節哀。」
「沒事,我都習慣了。」
半精靈寡婦忽然婉約了很多,不那麼多話了,倒讓人不習慣。
三副:「可是喪偶這種事怎麼習慣?又不是死好幾個。」
真是靈魂之筆啊。
這話直接觸動了不少人的神經……蔚冥棠看了扶川一眼,像是在盤算她到底死了多少個偶。
二副幾人都無語了。
這什麼豬隊友啊!你可真筍啊!
扶川直接啪一下捂住了三副的嘴,低下頭,微笑著說了一句。
「你再給我廢話,我就把你叉掉。」
哪還有什麼婉約派小寡婦。
兇惡,冷酷,無情,氣急敗壞。
三副:「!」
如果這矮冬瓜不是有著神竹大姐大撐著,她一定把她切片了。
在電梯氣氛陷入完全的死寂後……
地獄終於要到了。
第179章 罪犯?
叮, 電梯終於到了。
它剛停下,扶川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狗頭公子忽然開口, 用極涼薄又富有偽善氣質的嗓子問她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很突兀, 又恰好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木姑娘, 拋開你丈夫的事不談, 不知道你對自己的精靈血統是否了解, 原諒在下失禮, 實在是太好奇了, 畢竟精靈一般也看不上普通人族的,料想,你的出身一定非同凡響。」
他提及的「出身」觸碰到了他那邊的人, 以及江家這邊的人對公爵夫人生死的猜疑, 但他們也不知道拋開這個身份之外,還有別人有另外的猜疑。
本身在電梯裡的也沒幾個傻子,這個問題一問,就好像撕開了某種隱秘一角。
就看露出的這一角是不是破綻, 以此決定要不要直接撕掉所有。
呼嘯的人沒搭腔,船醫偏頭,在焦灼隱晦的眾人目光中貢獻了自己微不足道的一道目光。
其實, 她也挺好奇,這人會怎麼編呢?
如果一直弄虛作假, 偏偏別人認真了, 你還是弄虛作假,那就很可疑了。
扶川想都沒想, 直接回道:「拋開事實不談,爸媽在我出生之前就死了。」
她是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可疑啊, 一條道走到黑了是吧這條道叫做胡說八道。
狗頭公子:「是嗎?那你在哪裡長大的?」
沒完沒了了?這麼試探有意義嗎?
而且用瞳術窺探我的人也太多了吧。
扶川:「在無數愛慕者的心裡長大。」
蔚冥棠忽然想抽菸,這種不要臉很像,但那人不太會搞男女愛慕之事,難道是故意反其道而行?
狗頭公子:「?」
其他人:「……」
瘦不了了,瘦不了了,她真的油到讓人心臟肥胖。
狗頭公子也是抗性強,硬生生抗住了,迅速平靜問:「都有誰?」
你要胡說八道是吧,那我就陪著你胡扯。
扶川也是對這人無語了,這都不撤退,還問?不就是想利用別人來試探我,讓我暴露?
她就說道:「不知道,他們都怕我有心理負擔,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在我身邊,壓抑著愛意,默默守護我,可能有時候站在我身邊一群人看似對我視若無睹,其實都在偷偷觀察我,審視我,試探我,生怕我注意不到他們似的。」
一間電梯二十號人,本來就有一大半各懷心思窺視她,觀察她,包括蔚冥棠,被這人這麼一說,當時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