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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副:「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什麼是第二年才考,我以為他們在謝克戾掛掉那一年就會考掉,或者再考慮北部的基因秘法好處,再熬兩三年,在今年考最好,畢竟三年一個季度。」
這個問題沒人知道,扶川驟然得知這些故人的信息,有些恍惚,剛拿起一點烤肉,卻聽到不遠處有一個學生好像也在談這個話題。
那人說:「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走了一個本該領著他們高考的人,在那一年,並不是他們的黃金時代,哪怕他們考得再好。」
「這就好比如果我們南部一下子死去聶大他們三人,可能我也不會參加這次高考,寧可再熬一年,感覺不一樣。」
扶川有些發怔,卻想到自己跟那些人多限於資源的相交模式,一時暗訕自己多情了。
她低頭喝了一口小酒,忽然插話。
「大學好玩嗎?」
本在交談的幾人齊刷刷看她。
船醫若有所思,「大學,一般不是用來玩的,是為了前途而廝殺的場合。」
這跟地球不太一樣,反正懂的都懂。
扶川問:「我以前上過大學沒?怎麼覺得一點印象也沒有,如果我是受的情傷,沒道理把這些記憶也忘了。」
都說了你百分百不是情傷。
船醫倒是認真回答了,「聽說公爵夫人是從小接受的家族精英教育,沒有任何學歷體驗。」
也就是說在官方登記裡面,她是文盲?
三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比當年那個謝克戾還不如呢,人家好歹小學學歷。」
二副:「好像是初中。」
三副:「都一樣。」
扶川忍著當年復古的羞恥心,淡定喝著小酒,說:「搞不好他們就是在這裡嫌棄我,你們說,我要不要去考個大學?」
這下五人都安靜了。
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人家讀書是為了出人頭地,為了資源跟權力,你生來已經具備,為何?」
大廚忽然出聲詢問。
扶川放下小酒杯,「別人給的東西,隨時可以收回去。」
三副撓撓頭,不以為然道:「那你恐怕除了考上中央學宮,是沒有一個學校能讓那兩個家族另眼相看的,畢竟就算是核心區那些最好的學校畢業出來的人才,大部分人的人生上限也是為金耀氏族這種級別的存在服務。」
只有那一小簇拔尖的妖孽會成為新的大貴族血統開闢者、強者、高官……
扶川:「怎麼,你們覺得我不配考上中央學宮?」
那也不是,她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剛了,而且五人私下聊過,都覺得暫時看不到她的上限。
真的,能活著從黑魂之森出來已經吊炸天了,沒人知道她的上限。
其實他們想要護送她,根本上也想攤個人脈。
萬一她回歸家族,手握家族重權是百分百的事,男人沒了,權力還在,將來對他們呼嘯團也是好事。
「主要的問題是,你現在是個黑戶,沒有學籍,沒有學籍的考生只能等社會招考渠道,還有一個原因,中央學宮是先過高考,經過篩選進入中央學宮的標準,才有資格被其通知可以參加考核,」
「最重要的是,它有年紀限制,必須是25以下,除非特別特別優秀才能破格……」說著,二副忽然問船醫:「她多大?」
依稀記得這位公爵夫人好像成婚很多年了。
船醫:「32。」
那芭比Q了。
沒戲。
三副撐著下巴:「那我豈不是有機會,我還是個少女。」
其餘四人:「?」
他們都沒吭聲,扶川心裡腹誹:這恐怕不是這矮冬瓜的真身,真正的團長本體根本不在這裡,也就是說呼嘯的最強大武力神秘莫測,所以其餘四人才這麼閒散陪自己,不然早該回歸本部提防血羅報復了。
呼嘯團的駐地也不是隱藏的。
看樣子考中央學宮的可能性被完全杜絕了,他們看到公爵夫人似乎特別失望,低垂眉眼,手裡刷著通訊器。
煙花落寞的緋糜殤情的樣子。
讓人看著……心裡特別著急,恨不得替她當牛做馬好讓她笑開顏。
船醫:「你怎麼想」
扶川:「我查了下,上面沒我年紀信息,你怎麼知道我多少歲,摸我恥骨了?」
恥骨……
噗……幾個人全噴了。
船醫窒了幾秒,在三副幾個歪瓜裂棗的探究目光下,她沒吭聲。
然後反而是隨口調侃轉移話題的扶川安靜了。
不是有另外的信息渠道,是真摸了?
額……扶川忽然清醒自己是模擬過那位公爵夫人真身軀體的,否則就算外表再像,恥骨年齡這種細節也容易暴露。
畢竟,她現在不是吞噬這位公爵夫人身體,而是擬態偽裝狀態。
但她一直以為船醫最先確定她身份,是有足夠詳細的信息渠道,沒想到……還真是摸骨。
氣氛其實也就尷尬了一小會,畢竟都是女的,也沒什麼。
「我還是得去考大學。」
「因為,我得在這個過程中讓他們看到我,不然我不是白來這了?」
話是這麼說,結果她剛說完,街道那頭有些躁動,原來是有幾個人騎馬而來。
飛艇走中高空,也沒有汽車,南部交通開闊,街道寬廣,有單獨的人行道跟騎行道,專供一些寵物坐騎行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