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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侯終究是太強了,她本就不如他,哪怕後者被謝思懿重創過,她也是不如他的。
黃金侯一邊怒吼,「攻她靈魂!」
外面的人可沒被禁錮,見狀紛紛再次攻擊扶川。
蔚冥棠這些人本想阻攔,卻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了,轉頭看去,也不知是謝思懿還是灼衣動的手,反正這兩人冷眼看著這一切。
嘩啦!
靈魂攻擊如潮似浪……海枯牢獄嘎嘎作響。
但在這一刻,扶川已經反手轉刀,刀轉化,兩把蚩武直接變了,舉起雙手。
蚩蟒成弓,白蒼上箭。
黃金侯瞳孔震動,親眼看著前方高空中,駕馭著恐怖牢獄的白袍精靈無視了所有集中她的攻擊,只冷漠將三根箭矢搭在漆黑的長弓上。
那一刻,她是真正的精靈,是精靈中最強最可怕的獵手。
獵,是為了抓捕,還是射殺?
修長的手指夾著三根七分透明的空間寵武箭矢,那雙眼在瞄準的時候那麼冰冷。
比吞沒伏倻的海水更冰冷。
手指一松。
「不!!!」
恐懼的人聲音都在顫抖,卻被密集的攻擊爆炸聲吞沒,也被箭矢犀利破空的割裂聲壓過。
然後……
千院三人眼看著這恐怖的箭矢以9000刻度的殺傷力瞬間破甲。
破甲,爆破。
炸裂!
空間撕裂,吞沒了他們的血肉。
腦殼都炸爆了。
結束。
一弓三殺。
遠在核心區,王族宗室內,正在開茶話會的王族們分兩部分,老一派掌權的正在廟堂內開會,年輕一代的在外面聊天玩耍或者比斗,但是突然!
宗廟祭壇那邊有一顆水晶球砰然爆裂。
水晶球的位置,顏色,級別,都對準了某個人。
所有年輕人都安靜了,倒不是憤怒或者難過,而是純粹的錯愕。
他們都知道凰驚羽去孤山玩了,那小地方……怎麼就死了?
而遠處的會議廟堂內也安靜了些,而後傳出柳色親王顫抖的怒吼聲。
「阿羽!!!」
震怒!
黃金侯虛弱落在地上,捂著胸口的血看著完成殺戮目標的扶川,在震驚中迅速反應過來。
死了,不止仲裁院的稽查隊隊長死了一個,連柳色親王的獨子都死了。
這對所有在場的官場中人都是塌天大禍。
而扶川那邊的結果就是……恐怖群攻之後,空間果凍不斷粉碎,最終還是被大量攻擊吞沒。
她被吞沒了。
塵埃余繞,能量卻被海枯牢獄迅速吞吸……眾人很快看到了一身血染但臉色蒼白的精靈孤獨站在廢墟中。
她重傷了。
「抓住她!」
人死了,唯一能抵住柳色親王怒火的也只有活捉扶川了。
這些人瘋了一樣要繼續攻擊扶川,不過紫衣侯從中划水了下,因為他暫時看不清這局面謝跟灼兩人始終沒有動手,還有他不知道這個可怕的扶川還有什麼後手,最重要的是這人如果是真正的精靈懷光,那後續恐怕也很難說。
眾人其實也怕謝思懿跟灼衣插手。
不對,灼衣為什麼不插手。
「神女殿下,難道你不……」
黃金侯還來不及請動灼衣,忽然臉色變了。
因為孤山市天空的雲層空間密密麻麻伸展出了無數毒藤。
數以上萬計。
蚩蟒的毒,被她在兩年內不斷蓄積起來,以毒蓄淬於觸藤中,在此前他們不斷激戰的時候,悄然將它埋入不穩定的空間中。
現在才暴露出來。
「再動手,我就釋放它。」
「蚩蟒的毒,我想看看效果。」
「孤山市人口超五億了吧。」
她的手滴著血,但語氣卻那麼溫柔。
她不像扶川,倒像是把扶川的優雅清冷跟冷酷狡冷的謝克戾完美融合起來……
情緒穩定,手段炸裂。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黃金侯不敢了,誰敢啊,就是柳色親王本人在此也不敢承擔這麼恐怖的後果。
其他人更不敢。
東侯上卿這些人心情複雜,此前他們願意為謝克戾一戰,但現在一旦毒素釋放,
灼衣挑眉,輕輕道:「扶姑娘,今日之事倒是有其他收尾的方式比如我神殿,願意徹查此事的源頭,先撩者賤,為生命抗爭無上限,這是生命當有的權力,是以我神殿會公正審判此事,畢竟萬族公義乃穩定核心,你是神光精靈懷光,本就在人族規矩之外,將來還有可能成就神光精靈王脈之尊,何必為一些微不足道的蠢貨葬送前途。」
神女是會說話的,眼界也高得沒邊,壓根就沒把一個親王世子放在眼裡,這也不奇怪,以前就說過神殿臨駕馭王權,神女地位超過王子,何況是親王世子。
這還是地位差別,都沒算上本身的實力階層天差地別,所以她說這話固然高高在上,卻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卻讓黃金侯等人恐慌灼衣肯定能代表神殿的態度,難道神殿還想接納謝克戾?
對了,他好像是扶川,是精靈。
如果是被神光精靈接納的懷光血統,那這件事的確涉及到神光精靈族跟王族的外交,壓根不可能按正常的律法來算,更不可能被仲裁院內部處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