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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深知她閒不住,也知道這樣勤勞踏實的生活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事做,閒下來了才容易生病,只要不是談辛苦就好了。

  但對外沒法解釋。

  林絎景只低頭幫忙整理麵粉。

  而林成秀目光冷厲,掃了簡飛瀾,但沒想……

  「人活在世上都有價值的,沒價值跟鹹魚有什麼區別?」扶川隨口一句。

  簡飛瀾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但不爽謝克戾這麼對待自己。

  「那你的價值是什麼?鴨子?」簡飛瀾故意擠兌她。

  「鴨王。」

  「……」

  噗!

  簡飛瀾的豆奶噴了,噴到一隻穿著吊帶褲跟斗笠帽的土撥鼠身上,後者怒目而視,結果引來一群人喊可愛,連林絎景都多看了兩眼。

  「啊,是你。」

  土撥鼠一看到扶川就橫眉豎眼,罵罵咧咧走了,後來還用通訊器發信息。

  嘀嘀嘀,扶川的通訊器發出聲音,她低頭看了一眼。

  「隊長隊長,我剛剛看到那個死人渣了,我詛咒他考得特別垃圾……為他詛咒,為您祈福,您一定要好好考哦,對了你們倆到底是中考還是高考啊?我怕我找錯地方。」

  扶川:「……」

  教育中心那邊傳來廣播,提示還有二十分鐘考試,不少學生都拿著早餐走了過去。

  扶川也在其中。

  簡飛瀾不是跟她一夥的,本來在旁邊碎嘴,看到許譯他們後就跑過去了。

  從整理了下東西一起跟上去的林成秀兩兄妹看來,前面隨著匆忙人流緩緩走著且一邊不緊不慢吃煎餅的人……背影好像蠻孤獨的。

  考場內五百人,比昨天少了很多,但反而更擁擠了,因為家長來得更多了,還有一些社會群體,都在觀望這一屆改革後的考試結果。

  中考都這麼熱鬧,別說高考了,那邊估計水泄不通。

  500個考生都在場內,比昨天空曠,就是會場座位緊張了。

  扶川憂心忡忡,進去後隨意看了一眼,謝藍騰三家人都在場,包括謝安等三族長,至於剛剛襲擊她的人是哪家派出來的,扶川心裡基本有數。

  謝安已經不敢,騰家位置最尷尬,不敢做出頭鳥,藍家有底氣。

  扶川走過去,跟謝家人打了招呼,謝安問:「怎麼晚了?你沒讓駕駛員駕駛,自己開的?」

  「嗯,剛死了一個,賠了不少錢,得省點。」

  不是她不想讓駕駛員開,而是不能找謝家的駕駛員她很確定今天一定會有藍騰兩家的人在早上以高空動手,那麼謝安只要在駕駛員上動些手腳,比如許之以千萬甚至上億數億的資金,讓你在操作水平上犯點小錯誤,反正真正動手背鍋的是藍騰兩家,你干不干?

  就算死了,你的家人可以得到巨額財富,你干不干?

  扶川不吝把人性往最壞的地方揣測,索性自己上了。

  謝安眼底晦澀,表面不顯,只憤怒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肆無忌憚,你放心,這次考核之後,家族一定為你找回公道。」

  不遠處就是藍騰兩家的人,表情皆微妙,沒人吭聲。

  扶川也就配合這人敷衍兩句,而後站在一邊打量周遭。

  她現在不擔心考試,反而最怕考試後的事。

  這麼無意識打量著,往沈棲溪那邊看了看,她知道這人是阿七,想著土撥鼠過來了,她不會跟後者有所接觸。

  但這一撇,卻瞧見她跟她媽媽在一起說話,但很快兩人都看向一處,只見有個女子從入場口緩緩走來。

  這沒什麼,扶川也沒什麼興趣,卻忽然感覺到身邊有個人的呼吸不對勁了。

  就那一下,她察覺到了謝安。

  他被嚇到了。

  扶川沒有立即轉頭去看謝安,而是觀察了下這個女子。

  該女子大概三十上下,穿著米色的一套衣服,簡單隨意,人挺高,但很瘦,並非多漂亮,五官清秀偏冷情,安安靜靜的,透著一股子知識分子的不事張揚,總體來說是個氣質不錯的普通人。

  她走過去後,沈棲溪媽媽轉頭跟她說了什麼,她才輕聲細語回話,還淡淡笑了笑,好像是熟人,連著沈棲溪也跟對方問好。

  應該是研究員出身。

  扶川若有所思,這才轉頭看謝安,這人已經恢復了鎮定,但她看到此人的手指在摩挲。

  這是人在思考不安的表現。

  為什麼她這麼確定?因為她現在也在摩梭手指,很不安。

  她想到了。

  想到了謝安為什麼害怕不安。

  因為那個女子……

  「最近所里不是特別忙,你怎麼有空來景陽?」

  「我手頭那個完成了,隔壁組長想著拉我充壯丁,我可不得跑了麼,不然累死……」

  「本來就該常休息,你身體又不好,一天到晚喝藥的,說起來也挺,咱們這種研究藥品的,自己常喝藥,算打廣告嗎?」

  「也沒見給我廣告費。」

  女子言談隨意,跟沈棲溪老媽顯然很熟,沈棲溪只知道對方常被喚阿虞,是個純粹的研究員,曾是自己媽媽的學妹,看著是挺羸弱的,身子骨很薄,但言談舉止很有教養,就是有幾分憂鬱。

  但無疑是很好相處的。

  沈棲溪對這個學識淵博的姐姐很有好感,與之攀談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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