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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長生舔了舔唇瓣,引.誘道:「靖之若不急著走,不如再同我交.合一回吧。」

  自打那日「洞房花燭」後,商靖之記不得自己同鳳長生交.合了幾回,不知疲倦,不得饜足。

  若非顧及鳳長生的身體,鳳長生恐怕除了早朝,再無歇息的功夫。

  再同鳳長生交.合一回……

  這邀請太過誘人了,只可惜……

  鳳長生猛地推開了商靖之,得意洋洋地道:「靖之顯然動搖了,但我是與靖之玩笑的,茲事體大,不可再耽擱,靖之且快些動身。至於我與靖之,來日方長。」

  「長生,我這便走了。」話音落地,商靖之深深地望了鳳長生一眼,旋即轉過了身去。

  鳳長生立於原地,目送商靖之。

  待得瞧不見商靖之了,他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商靖之唯恐自己走不得,即便聽見了鳳長生的足音,亦未回過首去。

  他出了鎮國將軍府,上了高頭大馬,馬鞭一抽,疾馳而去。

  鳳長生明知自己追不上商靖之,仍不肯停。

  不慎一踉蹌,他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拼命地仰起首,全然不見商靖之的蹤影。

  自從他被商靖之抱回鎮國將軍府後,這是他第一次與商靖之分離。

  他難受得想哭,便當真哭了出來。

  忽有一人將他扶了起來,他驚喜地道:「靖之。」

  一看才知,來者並非商靖之,卻是商靖之指派了照顧他的春雨。

  其實,大多時候是由商靖之親自照顧他的,春雨不常出現。

  春雨拍了拍鳳長生的衣衫,安慰道:「將軍定會早日凱旋。」

  鳳長生頷了頷首:「嗯,靖之定會早日凱旋。」

  這幾日的顛.鸞.倒.鳳為鳳長生印上了一身斑駁。

  沐浴之際,鳳長生細細撫.摸著這些斑駁,想像著當時的情形,不由渾身發燙。

  在他心悅於商靖之之前,他對於雲.雨之事並無多大興致。

  在他心悅於商靖之之後,他對於雲.雨之事的興致與日俱增,尤其是初試雲.雨之後。

  不過他不常撫慰自己,因為他並非商靖之,且遠不及商靖之。

  商靖之啟程後的第二日,他收到了來自於商靖之的書信。

  其上是一手草書,頗為簡略:安好,勿念。靖之上。

  他摩挲著書信,不禁傻笑。

  良久後,他才鋪紙研墨寫了回信:我亦安好,只甚是思念靖之。長生上。

  這之後,他每日都會收到來自商靖之的書信。

  然而,半月後,書信越來越少,想必商靖之已至前線,無暇他顧。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斑駁褪盡,午夜夢回,他甚至覺得自己與商靖之的情.事僅是他的一場春.夢。

  每當此時,他便會點上紅燭,將商靖之穿過的那身喜服抱於懷中。

  有時,他只是發怔、哭泣。

  有時,他卻會將喜服弄得一塌糊塗。

  白日裡,他將鎮國將軍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得閒了,還會去「春水堂」幫忙。

  鳳招娣知曉商靖之出征了,且前線戰事吃緊。

  她曾向鳳長生提及過商靖之一回,鳳長生竟是哭了出來。

  後來,她便不敢再提了。

  馥郁的金桂開了又謝,入冬了,北風肅殺。

  鳳長生開了一裁縫鋪子,請了十多位老師傅,專門縫製棉服,有需要者可自取。

  以免其中有人貪小便宜,他又對領取者加以條件限制。

  由於他現下所有用度皆由商靖之所出,他便開始思考如何賺取銀兩。

  未及著手,他居然聽到了前線糧草不足的消息。

  糧草不足如何打勝仗?

  他趕忙籌措糧草,又想方設法地進宮面見了今上,求今上恩准他與押運官同行。

  今上恩准了,生怕他有所不測,派了近衛,護送他。

  商靖之啟程後的第四個月,他到了商靖之駐紮的平青城。

  平青城是商靖之的故鄉,曾被耶律珏屠城,商靖之所有的親族全數喪命於此,且不得全屍。

  商靖之正同手下將領商量接下來的對策,聽聞糧草送達,稍稍鬆了口氣。

  因為糧草不足,自他起,已節衣縮食多日。

  他親自去接收糧草,方要清點,陡然意識到有人向他沖了過來。

  是誰?

  他回過身去,正欲將對方制服,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眉眼。

  他怔怔地被鳳長生撲了滿懷,又被鳳長生吻住了唇瓣。

  在場諸人多數聽過自家將軍與鳳長生的傳聞,但從未見過鳳長生,今日一見,果真不可方物,莫怪乎鳳長生能將自家將軍迷得神魂顛倒,只這鳳長生未免過於大膽了。

  商靖之覺察到諸人的視線,心生不悅,一面回應著鳳長生的吻,一面將鳳長生打橫抱起。

  回了自己房間後,他才心無旁騖地同鳳長生接吻。

  他已有足足四個月未曾嘗過鳳長生的唇舌,自是想念不已。

  接吻間,他被鳳長生拉著上了床榻。

  鳳長生欺身壓住了商靖之,又去解商靖之的衣衫。

  一吻過後,商靖之已是衣衫不整。

  鳳長生面生酡紅,雙目瀲灩,待吐息均勻後,發問道:「靖之想我麼?」

  商靖之坦白地道:「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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