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你我不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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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忙的很,何況剛才傳來四下鐘聲,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嘛?」宴清秋只問他這話。

  老者蹙眉,說:「這也敲得太是時候了。」

  宴清秋未在接話,只也往安顏的屋子裡頭去。

  白玉成已經站在安顏的面前,而厲容森則是站在屋門口的廊上,他未有走進去,且見宴清秋過來時也攔住了他,示意他在外頭稍等。

  「安顏,我想留下。」白玉成誠懇的對安顏說。

  安顏說:「你是一城之主,怎可以拋下城裡的百姓呢。」

  「我原就不想做這個城主,何況我亦是能力有限,我願意將太平城奉上,終身為西城之奴。」白玉成略帶些焦急。

  「西城不需要城奴。」安顏回答。

  「隨便怎麼樣吧,只要能讓我呆在西城就行,可以嘛?」白玉成推而求其次。

  安顏放下手裡的藥材,對他說:「你是城主,身上負著一城之人的責任,豈能說丟就丟的,這不是男人所為,也不是城主所為。」

  「我只想同你在一起。」白玉成說。

  「你不是我的良人,我亦不是你的良人,何必強求呢。」

  「未曾試過,怎知不是?」

  「我心有所屬。」安顏對他直言告之。這讓在外頭的厲容森甚為高興,嘴角不自覺往上揚,望向宴清秋時,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

  宴消秋坐在美人靠上朝他輕嗤一聲,暗想他如今倒開始得意起來了。

  「我不介意,我只想留下。」

  安顏暗嘆一口氣,對他說:「在這個世界上,愛情並不是唯一的東西,何況又不是什麼相情兩悅,強求能得到什麼呢?」

  「我總要試一試的。」

  「你試過了,我拒絕了你。」安顏直言不諱。

  白玉成轉身,問:「是厲容森比我強嘛?」

  「當然不是,你也很優秀,但感情之事不能以比較而論,是緣份吧。」安顏在說到緣份兩個字時有些心虛。

  白玉成看向安顏,說:「若是你我無有緣份,我願意等到有緣份之時。」

  「那你就要辜負了待你好的人,何必呢。」安顏提醒他。

  「我今日先回去,若是他日厲容森待你不好,記得還有人在等你。」白玉成對安顏作了一揖,而後便大步往屋外離開了。

  厲容森看著白玉成背影蹙眉,而後走進屋裡去,對安顏說:「原本應是我去送的,但眼下,還是換個人更好些吧。」

  「讓宴清秋去送,反正他閒著。」安顏說道。

  「哎,你們不要總是拿我當工具人啊。」宴清秋有些不樂意了。

  安顏抬眸看向他,說:「記得把空雲帶回來。」

  「我已經給北漠寫了信,相信他也會儘快過去太平城的。」厲容森對安顏說道。

  「喊北漠幹什麼?」宴清秋略有些不解。

  「那裡還有一個北辰,還是送還給北漠更好些。」厲容森解釋。

  「一直關在地牢就好了,管她那麼多呢。」宴清秋不以為然。

  安顏說:「那是北院的人,應該送回去北院。何況也是提醒北漠別在逃避了,早晚都要面對這個問題,倒不如好生想想辦法吧。」

  厲容森亦是這個意思。

  宴清秋嘆氣,說:「行吧,我當這個跑腿的了,只是你們欠了我兩頓飯啊。」訖語就大步離開了屋子。

  厲容森見屋裡沒有外人就走進安顏身邊,一手摟上她的腰,問她:「你什麼時候才能做好藥?」

  「再一會就好了。」安顏回答,她把藥鼎的蓋子蓋上,一面拿開他的手,說,「你也不怕有人進來。」

  「我們在外頭是夫妻,在這裡是城主和城奴,親密一些也沒什麼吧。」厲容森笑著說,卻已經放開了手,以免安顏不自在。

  安顏問他:「什麼城奴,難道你簽了字?」

  「老者要讓白玉成簽字,這怎麼可以。自然是我簽,而後我也不希望再有另外七百九十九個城奴。」厲容森說得一本正經。

  「什麼七百九十九個?」安顏有些不大明白。

  「他們說你可以有八百個城奴。」

  「胡說八道,這種話你也信。」安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都無所謂,以後就由我來執行城奴的義務,反正我也熟悉了。」厲容森說的極為認真,而後又走到安顏的身邊去,問她,「今天晚上要不要我繼續.」

  厲容森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自己的胸口被安顏用胳膊肘打了一下,痛得他彎下腰去,他以為安顏是生氣了,卻發現她也彎著腰,連忙上前去扶她,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稍作休息就好了。」安顏蹙眉回答,她示意厲容森不用擔憂,並且未有告訴他是自己的心輪在疼。

  「是不是那件事情開始有反應了?」厲容森頭一件事情就是想到這個。

  「並不是。」安顏連忙否認,而後說,「是這兩天我累到了,疲憊所致,因此胃痛。」

  胃痛就應該不是,這讓厲容森稍有安心,連忙又走到屋外頭去吩咐:「你們去備飯,城主今日要早些吃飯。」

  安顏在屋裡趕緊調息,這樣略為好些,她方才痛的突如其來,因此沒有忍住,幸好沒有被厲容森瞧出什麼來,並且她此時已經有所緩解。

  厲容森已經端著水杯過來,對她說:「喝一口溫水,會好一些的。」

  「好像是抽了一下的疼,也可能是餓的,或者是什麼,現在沒事了。」安顏說道,一面接過他遞上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厲容森嚴肅的對她說:「若是那件事情有了反應,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對我說,不能瞞著我。」

  「並不是。」安顏示意他放心,又講,「而且我這樣高明的醫術,還能治不了自己嘛。」

  「你這個不是生病。」厲容森提醒她。

  「一樣可以治的,你就放心吧,要相信我,哪一次我不是力挽狂瀾。」安顏朝他一笑,並且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別擔心了,好嘛?」

  「我可以不擔心,但你要多親我幾下。」厲容森趁勢同她玩鬧起來。

  安毅自顧起身到擺藥的桌子那頭去,說:「一會就該有人過來了。」訖語打開藥蓋子,已有一股子的藥香味飄出來。

  外頭老者走進來,對安顏說:「城主,靈海那頭有人來報信了,說是靈仙沒了。」

  「我想到是她了。」安顏回答。

  「要不要派人過去悼念?」老者問,他其實覺得大可不怕,但覺得場面上做做樣子也是要有的。

  厲容森說:「我正巧閒著,又有事要同靈海商議,我過去一趟。」

  「你若去,我就該去借船了,你當天去當天回。」安顏說道,轉頭就看到老者在笑,問他,「你笑什麼呢?」

  老者說:「沒笑什麼,就覺著你們好看,我這就去準備飯菜。」

  安顏也不攔住他問明白,曉得他是因為厲容森又重新當了城奴才高興的,她取出了藥,往悲風的屋子裡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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