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求你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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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起來。」安顏示意她別跪著。

  老者知道安顏不喜歡有人跪著,因此用了掌力將藍雨推起來。

  藍雨說:「我今日不僅帶了珍珠過來,還帶了我們城裡的城契,只要城主願意救我叔叔的命,自然雙手奉上。」

  「你這話說錯了,當時生死契約書上是如何寫的,十鈄珍珠再加河道的城池,一併歸西城所有。」老者極不客氣的提醒著藍雨。

  藍雨頓了一下,而後就拼命哭起來。

  老者只覺得吵鬧,但他去看安顏時,她卻面無聲色。

  厲容森自然是不願意替藍雨多說什麼的,還怕她會用什麼陰謀詭計。

  藍雨說:「無論如何,人命關天,還請城主出手相助,我們往後再不敢冒犯,從此以城主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這話就不必說了。」安顏示意她別那麼誇張。

  「我這是真心話,我們不敢不服。」藍雨眼下只想自己的叔叔可以活命,又對安顏說,「我叔叔若是好了,我即刻帶他離開這裡,回去我那裡的小地方修身養性。」

  老者不說話,他自然都會聽安顏的。

  安顏細想了想,先是示意老者把珍珠都收下,又對藍雨,說:「城契呢?」

  「在這裡。」藍雨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來一卷帛紙。

  安顏將帛紙懸在半空之中,又打開來看,上頭已經沒有了曲河的名字,可見曲河這人還算得上是願賭服輸,她說:「他人現在在哪裡?」

  「就在城門外,我是帶著叔叔一道來的。」藍雨說道。

  安顏轉身對老者說:「你放他進來吧,抬去草藥廳,我給他瞧瞧病。」訖語將剛才那帛紙收起來,又丟進去老者的手上。

  老者應下,然後就走出城門外吩咐,而藍雨也隨他身後離開了。

  厲容森說:「你是當真要救他的?」

  「也是一條人命,蒼生有好生之德,沒必要非要人家的性命不可。」安顏回答他。

  且這時,看到宴清秋端著藥走過來,對安顏說:「你跑來跑去的作什麼,害我也是追來追去的,藥好了,趕緊吃藥吧。」

  「我不吃藥也行啊。」安顏不以為然。

  「你總不能拂了我的好意吧。」宴清秋邊說邊把藥端給了厲容森,又吩咐他,「哎,你餵她吃藥。」

  厲容森愣在一處,而安顏已經走近他身邊,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下去了,說:「這樣行了吧。」

  「晚上還有一貼。」

  「不喝了,苦死。」安顏口氣平淡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也是知道的,良藥苦口。」宴清秋說道。

  安顏未有接這話,只是回去自己的屋裡拿藥,又到院子裡頭采了一枝幽月草和一枝靈芝草,再走進屋裡丟進了藥鼎里。

  厲容森走進來,並且問她:「你今天日還要過去顧紫楠那裡嘛,不如我替你去吧。」

  「一會就去。」安顏回答。

  「何必這麼趕,你的身體要緊啊。」厲容森提醒她。

  「我看你是忘了一件事情,今天是周幾,要過去你爺爺家裡吃飯的。」安顏說。

  厲容森還真是忘了這件事情,說:「我打個電話回家,同他們說一聲就好了。」

  「有時間的。」安顏邊說邊打理手上的藥材,又說,「不耽誤的,先去顧紫楠那裡,然後過去你爺爺家裡。」

  厲容森未有反對,心裡還有些高興,說:「那行。」

  老者從外頭過來,對安顏說:「人已經抬進來了,眼下如何?」

  「我這裡馬上就好了。」安顏示意他們不要著急,一面拿上自己的金針,且見宴清秋也走進來時,對他說,「哎,你同我一道去救曲河。」

  「我才不去呢。」宴清秋即刻反對。

  「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來幫忙,替我一道給他施針,我施金針,你施銀針,這樣能好得快一些。」安顏只對他交待,才不管他是不是願意。

  但宴清秋就是不樂意,說:「我可沒有答應要去治他,我不弄死他都是好的了。」

  「你要是聽話,晚上你留這裡吃大餐。」安顏轉身看向他。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和厲容森不在這裡吃晚餐?」宴清秋略有些不解。

  「我們要回去,沒功夫了,讓你一個人享用,開心嘛?」安顏反問他。

  宴清秋輕嗤一聲,而後說:「一個人吃飯有什麼意思啊。」

  安顏只盯著他看,一副你為何要這般矯情的神色,終於讓宴清秋作了讓步,但嘴上依舊在抱怨,說:「你怎麼不教厲容森針疚啊,他以後就可以給你當下手了。」

  「這個主意不錯,多學一門手藝不是壞事。」厲容森即刻應下了。

  宴清秋朝厲容森呵呵一笑,而後說:「正是這話了,你倆晚上睡一起的時候就可以練習。」

  安顏一掌往宴清秋那裡劈過去,且見他輕巧的躲過了,並且求饒起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你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嘛?」

  「我要是真對你下狠手,你還躲得過嘛?」安顏問他。

  宴清秋只躲在厲容森的身後,探出去半個腦袋,對安顏說:「你就是下狠手,我不過就是隨口說說的,思想純潔的很,是你們兩個人想歪了。」

  「你再這樣說話,我也不幫你了。」厲容森輕嗤一聲。

  宴清秋負氣一般的將厲容森往前推,推至安顏的面前,讓這兩個人差點就抱在了一起。

  安顏連忙後退兩步,且見宴清秋已經往前頭跑過去了,這才抬眸去看厲容森,說:「他越來越無聊了,行動也很幼稚。」

  厲容森方才的心跳也很利害,說:「我們也到前面去吧,以後再同他算帳。」

  安顏點頭,自顧往前面去。

  前頭曲河的情況確實是不太理想,他勉強還能說些話,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且他身上那件衣裳已經收緊,不出幾天就要嵌進去他的肉里。

  藍雨依舊在一旁梨花帶雨,這讓宴清秋感覺很新奇,這個男人婆竟也變得這麼楚楚可憐,可他偏生沒有那個憐香惜玉的天賦,因此也不覺得怎麼樣。

  安顏將目光都注視在那件衣裳上,對曲河說:「這衣服需要解開才行,否則就該要了你的命了。」

  「我」曲河原想說什麼,卻還是不想說了,一來他很羞愧,二來他依舊有些不服氣,三來他痛恨自己沒有十全把握還要逞強,四來這破衣服果然是個災物,只可惜他原先並不相信。

  宴清秋說:「要解衣服也不難吧,用火燒。」

  「那豈不是要把我叔叔也燒死了?」藍雨蹙眉。

  宴清秋冷笑一聲:「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是希望你們能救我叔叔的,若是用火燒,他也是要被燒死的,就算燒不死,火燒也很痛啊。」藍雨慌得不行,且覺得宴清秋是故意同自己作對。

  安顏對宴清秋說:「你不要嚇唬她。」

  「我說的是真的啊。」宴清秋微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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