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決以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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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狂妄啊,我想讓你三分的,你倒不屑與我來。」曲河有些怒了,他因此而不打算對安顏手下留情。

  這讓看台上的老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不自禁跳了一下,對宴清秋說:「哎呀,你看看城主任性的,居然把保護層都卸掉了,這怎麼行呢。」

  「稍安勿燥,想必安顏是有緣由的。」厲容森這話不是用來勸老者的,而是用來勸自己的。

  宴清秋手上捏了一個暗器,他不想當君子,準備做個小人,卻被東府大小姐按住了,說:「你可不能這樣,豈不是壞了安顏的名聲。」

  「顧不得許多了。」宴清秋說道,又悄悄對東府大小姐說,「她一定是受傷了,你瞧瞧她的神色就知道了。」

  東府大小姐對安顏的言行也是了解的,她說:「但這是生死契約,都下了這個注,你再用其它的手段,只會讓人恥笑安顏的為人。」

  「管他呢,反正安顏會易容術,改天再來過麼。」宴清秋認為其它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先把曲河撂倒。

  「你不要鬧了。」東府大小姐輕嗤了宴清秋一句。

  宴清秋嘆了一口氣,只得又收回了暗器,一面說:「真是煩死了,何必管那個白玉成呢。」

  「你又說混話了,為白玉成是一件事,讓曲河乖乖聽話也是一件事。」老者輕嗤宴清秋一句,又講,「你可別忘了,這鬼東西整天找西城的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

  「何必湊在這一天呢。」宴清秋就是不服氣,且往厲容森那裡看過去。

  厲容森此刻已沒了說話的心情,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安顏,並且也發現了她似乎是要孤注一擲。

  曲河那頭倒是神氣活現,他此刻像是在打太極似的做起了手勢,而後躍身到半空中,又懸於比武場的上方,再向安顏出掌。

  那一掌先如煙火,再如飛花,而後幻化成疾風暴雨,侵襲至安顏那一頭。

  安顏坦然迎待,她幾乎沒有任何的保護手段,好像在經受一番洗禮一般,並且打出了一個大結界,將那些看客保護了一番,以免他們受到波及。

  但即便如此,那些看客們也是能夠感受到強烈且巨大的能量波,好像正在地震一般,讓他們有些驚恐。

  「不好。」厲容森沒由來的一陣悲傷,且他已經是飛入了比武場的中央,看到安顏捂著胸口,且不知吞下去什麼東西。

  安顏看到厲容森過來就說他:「你來做什麼,不要命了嘛?」

  這裡的震波還未消逝,厲容森自然也感覺到了能量對他的衝擊,可見曲河身上那件衣服的不同非響,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厲容森問:「我擔心你。」

  安顏略有動容,對他說:「我挺好,還站得住。」

  曲河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安顏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他開始瘋狂了,疾言:「這不可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絕對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你怎麼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裡,這不可能,你應該四分五裂了!」

  安顏一把將厲容森推回去看台,且見曲河又朝自己揮過來一掌,這一掌帶著無窮盡的怒氣和憤惱,勢要奪人性命。

  「曲河,我們說好的三掌。你這是第四掌,就怪不得我出手了。」安顏說著就速度極快的上前抓住曲河的手臂,又將他往湖裡一扔。

  湖裡像是被炸開了,引得整個地方都震搖起來,如同在一個鐵鍋里扔進去一塊大石頭,將滾燙的熱水四濺的到處都是,痛得人呲牙裂嘴。

  安顏又抬起右手,做了一個抓起來的手勢,又將曲河從湖裡撈起來,丟上了比武台的中央。

  此時,湖面又恢復了平靜,一切又都安靜下來。

  曲河仰天朝上的躺著,他幾乎已經無法動彈了,但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做為男人,第一次流淚,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竟輸了。

  眾人皆從看台上過來比武場,紛紛去看躺在地上的曲河,像個活死人一般。

  厲容森看向安顏,問:「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自然是沒有的。」安顏回答他,示意他不必緊張,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花蛇山的青花說:「我說得什麼,何必去同西城的城主比試,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南郊老頭亦是皮笑肉不笑的上來道賀,對老者說:「看看,如今又多了一塊風水寶地了,往後得請我們吃魚吃蝦了吧。」

  老者並不接過這話,他擔憂得是安顏到底有沒有事,曲河那一掌可不是鬧著玩的。

  東府大小姐去看安顏,問她:「疼不疼?」

  安顏朝她輕笑一記,卻不說話。

  宴清秋上前去搭安顏的手腕,即刻蒼白了臉色,而安顏則是捏了一下他的手,又丟開了,說:「我沒事,倒是他有些麻煩,怕是要成為植物人了。」

  「叔叔,叔叔!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藍雨飛撲過來,她看到一動不動的曲河就很懊悔,這位叔叔待她不錯,如今竟落得這般田地,又對安顏說,「城主,我知錯了,我不該覬覦厲容森,我再也不想他了,能不能救救我叔叔,我們願意將所有的珍珠都交給你,好不好?」

  「你倒還有臉來求。」花蛇山的青花冷嗤一聲。

  藍雨對這話也不能反駁,只是哭。

  老者示意宴清秋和厲容森帶著安顏先一步離開,而後他才對藍雨說:「我們先回去了,你將珍珠奉上來吧。」

  藍雨愣在原地哭得更利害了,她現在很害怕,不僅怕叔叔回不來,連同自己都要活不成了。

  安顏與厲容森和宴清秋二人坐上了馬車,而老者則是親自駕車,又示意旁人先回去,且讓西城過來的人也離遠些。

  「你到底怎樣,我瞧你出了很多的汗。」厲容森邊說邊用衣袖去擦安顏額頭上的細汗。

  安顏說:「沒事的。」訖語就連吐了兩口血。

  嚇得厲容森失措,連忙到馬車裡頭去找藥,一面遞上去給安顏,說:「吃這個,是靈芝草。」

  安顏未有接過,只是順了順氣,稍調了一下氣息。

  厲容森問她:「看來是傷得不輕,這會有後遺症嘛?」

  「無礙的,有點傷是正常的,人身肉做,又不是金剛石,堅硬不摧。」安顏推開了厲容森的手臂,讓他把藥放回去,她這時候不能吃藥。

  老者在馬車外頭說:「城主,這回我可不能聽你的了,即便你說不要曲河那塊地,我也是要收過來的,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不管你,你若要,你便要,何況也是我掙下來的。」安顏說。

  「正是這話了,吃得這般苦,哪有不收的道理。」老者哼嗤一聲。

  宴清秋並不關心這些,他只對安顏問:「你為什麼要卸掉自己的保護層,你明知道他身上穿的那件鐵絲的衣服威力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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