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他這人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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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顏突然有些不習慣,且在走進桃林時就見厲容森放開她了,說:「我這是替宴清秋掃清情敵,而且我認為在外人面前,我們應該扮一對恩愛夫妻,免得傳出什麼讓我爺爺聽到。」

  「你剛才對顧紫楠說了什麼?」

  「讓他好好照顧身體。」厲容森說了個小謊。

  安顏又問:「是要在所有人面前都假裝很恩愛的樣子嘛?」

  「除了在宴清秋面前之外。」厲容森說道。

  反正安顏沒意見,她都是來真的,她不需要裝,只需要真情流露。

  厲容森給安顏拉開車門,示意她先坐進去,而後他才過去駕駛座,正準備啟動車子時,卻看到白世臣衝出來,他拍著汽車的車窗,對裡頭的安顏說:「安顏,你快去看看,紫楠摔倒了。」

  安顏即刻下車奔進去,這讓厲容森鬱悶,他猜到肯定是顧紫楠的把戲,心想這個男人是動真格的,不得不也下車跟進去看情況。

  顧紫楠此刻正躺倒在桃樹林裡,他的胸口被桃花枝插中,鮮血把地上的桃花瓣染紅,輪椅也倒在一旁,一切都是這麼的觸目驚心。

  安顏即刻先上去搭住他的手腕,而後拿出金針扎進去他的手腕處封住穴位,又對走過來的厲容森說:「叫救護車吧,送去醫院。」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顧紫楠虛弱著聲音說道。

  「你這種情況必須要去醫院處理傷口。」安顏疾言。

  白世臣說:「我先叫救護車,不要讓他任性。」訖語就開始打電話。

  厲容森示意白世臣不必打,只說:「我安排人過來。」

  「你要是能治我,就治,不能治就算了。」顧紫楠說完就沒了聲響,好像是昏迷了。

  安顏蹙眉,問:「這是怎麼回事,他好端端的怎麼就摔到了這裡呢?」

  「他說有句話要同你們說,不等我過去推他就自顧出去了,結果力道沒有掌握好,直接就撞上了桃樹摔下去,我也沒想到竟會傷的這般重。」白世臣同他們解釋。

  厲容森已經打完電話了,不對顧紫楠發表意見,只對安顏說:「我已經吩咐了。」

  安顏點頭,又從包包里拿出一丸藥塞進了顧紫楠的嘴裡。

  白世臣頭疼的要命,說:「耽誤你們吃飯了。」

  這就是顧紫楠的目的,他身體上雖然痛著,但精神上卻很歡愉,不管如何,都不能讓厲容森得意,頭腦里在想著:我就是自殘,你能拿我如何,你去告訴安顏,看她會不會相信。

  厲容森才懶得理會顧紫楠,但他知道這個男人很麻煩。

  這一折騰就是一夜,把宴清秋孤零零的晾在一邊,幸而白束給他安排了晚飯,但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大餐,不免心裡頭有氣。

  一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厲容森推開了宴清秋的病房大門,說:「你怎麼樣?」

  「他到底想幹什麼?」宴清秋單槍直入的問他。

  「想追安顏吧。」厲容森也是回答的簡單明了,他真是拿那個男人沒轍了,又有心思又壞。

  「安顏人呢?」

  「在隔壁房間。」厲容森回答他。

  宴清秋即刻下床要過去看,卻被厲容森拉住了,說:「她一會就過來,你在稍等等吧。」

  「她根本就過不來。」宴清秋說完就甩開了厲容森的手,大步走出門口,又轉身問厲容森,「哪邊?」

  「左邊。」厲容森回答他。心想他之前還說要讓賢,眼下又是擔心成這樣,可見他是不可能把安顏拱手相讓出去的。

  但宴清秋生氣的是自己那頓大餐被放鴿子了,因此急火急撩的要過去同那個小子算帳。

  他推開房門,就見顧紫楠躺在床上,而安顏則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並且那男人還一手還抓著安顏的手,胸口的那股氣就更重了,他大步上前拉開他們,說:「他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碰你的手,我分分鐘把他搞殘疾了。」

  厲容森也正走到門口,他方才也對這件事情很不是滋味,現下見宴清秋丟開他們的手後就覺得渾身舒暢。

  「他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安顏說,她自然不想任何人占自己的便宜,但他的傷靠近心臟,並且又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自然會覺得可憐。

  「他成年了,應該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清。」宴清秋冷聲冷氣的說道。

  顧紫楠這時候醒了,他只看向安顏,並且又把手伸向她,說:「阿姐,你不要離開我。」

  宴清秋即刻就上前抓住顧紫楠的手,說:「別總是趁機占女人的便宜,行嘛?」

  「她是我阿姐,是你心裡太齷齷。」顧紫楠輕嗤他一聲。

  「我還有更齷齷的。」宴清秋冷笑,而後往顧紫楠那裡吹了一口氣,瞬間就讓他又昏睡過去了。這還不夠,又往他那裡撒了一些藥粉。

  安顏倒不著急,她知道宴清秋並不會做的太過份,無非就是給他用了一些鎮靜安睡的藥而己,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好酸吶。」

  「你為什麼縱容他?」宴清秋問她。

  這也是厲容森想問她的問題,他實在看不過去安顏對顧紫楠的態度,就好像這個男人真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親弟弟一般,又或者,她動心了。

  安顏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是我弟弟一樣的,而且對他這樣的性格也不覺得稀奇,好像原本就是這樣的,連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宴清秋抬手輕捶了一下安顏的太陽穴。

  安顏即刻「哎喲了一聲」喊出來,厲容森本能的走過來,他一手擁住她的手臂,一手揉上她的太陽穴,問:「宴清秋,你怎麼能動手呢。」

  「不怪他,他這是捶魔的手法。」安顏示意厲容森不必太緊張。

  宴清秋輕笑起來,說:「怎麼,你這是心疼了嘛,差點就要對我動手啊。」

  厲容森即刻放開了安顏,清咳了一聲後說:「他什麼時候才會醒?」

  「醒不了,不到明天中午是不會醒的,現在我們出去吃夜宵怎麼樣?」宴清秋提議,他不吃這頓大餐就是難受的很。

  「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安顏問他。

  「要不就回家吧,家裡多的是吃的,咱們下火鍋?」宴清秋又問。

  安顏往顧紫楠這裡打量,說:「這裡要有一個人守著。」

  「那也不需要你來守,找個護工就行了,明天一早又會有白世臣過來,有什麼可擔心的。」宴清秋就是不願意安顏跟這個男人多扯關係,總覺得他不太正常。

  「他其實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性格很孤僻,保護欲過強。」安顏說道。

  宴清秋一本正經對她說:「傷別人和傷自己是一樣的,這就是壞心眼,這種人就該躲得越遠越好。」

  安顏低眸,她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但她卻又有一種很難解釋的親切感,覺得自己不該對他不理睬,且又聽宴清秋提醒她:「你該想一想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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