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第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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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蝶才剛走進院子就已經聞到了藥香味,她往四下打量,真是一個有趣的屋子,靠牆那麼多的格子,裡頭應該都是草藥,前邊大桌子上也都擺著藥材,四下也皆是一些與草藥相關之物。

  但是靠窗那邊卻是歇息的地方,擺有許多的瓶瓶罐罐,另有幾件家什,反正比她那邊要好,可見西城有錢不是吹的。

  單是一樣小物件便是金貴的很,不免想在這裡多留幾天了。

  安顏示意她到靠窗的榻上就坐,說:「我現在要給你針疚,會有些疼的。」

  「我不怕疼,只要你能把我治好。」媚蝶邊說邊乖乖的到榻上坐下。

  「這個你放心,小事一樁。」安顏邊說邊取出金針,開始在媚蝶的手腕上扎針,前面幾針倒也還好,只是這最後一針差點讓媚蝶喊出聲來。

  「哎呀,好疼啊!」媚蝶終究是忍不住了。

  「行了,一會把藥吃了,到明日就可盡除了。」安顏說著就起身,到大桌子上挑了一瓶過來擺到媚蝶的面前,說,「瓶子裡頭是三顆,你一會吃下去就是了。」

  「多謝你了,但請你把蝴蝶罐子還我吧。」

  「我記得這蝴蝶也有別樣的用處,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用,你大概是曉得的吧。」安顏問她。

  「怎麼,你是想要拔降頭?」

  「也不是降頭,就是一個執念。」

  「那我可沒試過,也不知道行不行,你怎麼了?」媚蝶看向安顏,她此刻待她倒有了幾分真心,畢竟她替自己治病,心中總是感激的,何況眼下又不拿她當情敵看,自然又多了幾分和氣。

  「也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有沒有用。」安顏漫不經心的問,又往媚蝶那裡看過去,說,「你跟這隻蝴蝶最熟,應該能夠驅動他吧。」

  「這自然是沒話的,我養她這麼久了,是只野狼都餵熟了,何況我連用了三年的鮮血養她,自然非同一般的。」媚蝶在說這話時帶著些得意。

  安顏低眸,她想著該如何同她說明白。

  但媚蝶卻說:「你給我治病,我自然是感激的,咱們以後也不當仇人了,交個朋友,如何?」

  「這是可以。」

  「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也該幫你,你說吧,要怎麼弄?」

  安顏見她這般爽快就也乾脆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了鎖骨之下的那個印記,現在已是明顯得不行了。

  媚蝶問:「你是要蝴蝶吸走這個印記?」

  「正是如此,我倒是試過幾次讓他這樣做,只是發現力量有限,想必聽主人的會更好。」安顏一五一十同她講了。

  「行,我幫你。」媚蝶點頭。

  安顏即刻將罐子交給她,又與她一道盤坐在榻上。

  媚蝶先罐蓋打開,而後念念有詞,又用手指繞了一下,只見指尖繞出一串晶亮亮的東西,即刻就喚醒那隻蝴蝶飛出了罐頭。

  那蝴蝶已成了透明色,更有許多的亮粉無窮盡的從翅膀的底部灑落下來。

  安顏已經屏息寧神,她做好了準備。

  媚蝶說:「去吧。」

  就見那蝴蝶叮住了安顏鎖骨之下的那兩朵桃花上,並且用盡極大的力氣將那抹印記往外頭扯,就像是撕膠帶一般的樣子,似乎已經要扯出來了。

  又見那個印子又彈回去身上,這讓安顏氣血上涌,吐出來一口血,也嚇得媚蝶即刻停手,一面問:「像是不行,會傷到你的精血。」

  安顏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

  且聽外頭有厲容森的聲音傳來:「安顏,你同她忙完了嘛,晚飯都要涼了。」

  「快好了,就來。」安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

  「安顏,你的氣息不穩啊。」厲容森說道。

  安顏往媚蝶那裡看了一眼,便聽見她說:「安顏正在替我解毒,你快別同她說話了,一會反傷到了她,她已是在耗精力。」

  厲容森一聽這話說的是,又往身邊的宴清秋那裡打量一眼,問:「你看著是這麼回事嘛。」

  宴清秋微挑了挑眉,又拍了拍厲容森的肩膀,小聲對他說:「難不成你還要闖進去嘛,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你這話讓我疑心更重了。」厲容森直言。

  「別小家子氣,問東問西反讓她更加不自在,何況現在是真的在解毒,可不是鬧著玩的。」宴清秋只對他這般說法。

  厲容森終究沒有在問,只站在院子裡等,見宴清秋已經在拔地上的靈芝草,便問他:「這東西是要拔給她用的?」

  「都熟了,不拔起來就老了。」

  「草藥還有這樣的說法?」厲容森覺得新奇,又說,「不是越老越好的嘛。」

  「這靈芝草又不同外頭的那些,自然是有他的講究,我拔起來有用。」宴清秋已經拔了三株拈在手上。

  屋裡的媚蝶對安顏說:「那兩個人像是沒走。」

  「不用管他們,我們再試一次,若是不行便作罷。」安顏邊說邊又順了一下氣。

  「我看是不行,勉強可是不能的,反倒傷了自己。」媚蝶這是好心。

  安顏自然曉得她是為自己著想,但若是不試,就怕真的沒有希望了,只說:「再試一次吧。用盡你的全力,你別管後果。」

  「那可不行,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了。總不能我剛變美就得變屍體吧。」媚蝶蹙眉,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她也得為自己的前途打算啊。

  「我不會有事的。」安顏像她保證。

  「哎呀,厲容森頭一個要我的命,宴清秋第二個跳出來鞭我的屍,你就行行好吧,別逞強了。」

  「我說了不會有事,要不要我給你寫個保證書。」安顏言語威懾的對她。

  媚蝶扭不過她,只得作罷,說:「行吧,只能再試一次。」

  「一次。」安顏點頭。

  媚蝶又喚醒那隻蝴蝶,見他又往安顏身上的那抹印記飛過去,並且形成了很強烈的一道光暈,連外頭那兩個人都看分明了。

  厲容森說:「這是在幹什麼。」

  宴清秋冷著一張臉,說:「治病唄。」

  「看著好危險。」厲容森心裡很擔憂,但他又極力克制住自己不能說話,以免讓安顏分神,更不能揣門而入,只得乾等著,讓他惴惴不安。

  宴清秋也不同以往的頑鬧,只是冷冷靜靜的看著裡頭的那道光。

  那光在安顏的身上形成巨大的能量,眼看著那個印記已經被蝴蝶銜住,完全脫離了身體,只是並沒有維持住多久。

  那印記又重重的反彈回安顏的身體上,並且一股氣血衝上去,不禁吐血,連鼻孔里也出了血。

  媚蝶嚇壞了,她連忙把蝴蝶喚回罐子裡,又將罐蓋給蓋上了,小聲問安顏:「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

  安顏覺得頭暈目眩,身子發虛,又連吐了兩口血,將衣衫都染上了鮮紅,不自禁往榻上倒下去。

  「來人,快來人。」媚蝶連忙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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