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打蛇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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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病號。」安顏回答。

  白世臣已經把新鮮的蔬果都裝進了一個乾淨的紙箱子裡,說:「走吧,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安顏轉身對小吉說:「我走了,下次再見。」

  小吉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當白世臣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口有一輛車子慢慢的挪過來,挪一小步就停一下,最終停止。

  「這是厲容森的車子。」安顏說。

  從車上走下來宴清秋,他說:「沒想到啊,一路開過來竟是這裡。」

  「你能安全的到達這裡真是不容易啊,我該怎麼說呢,說你有開車的天賦。」安顏稍有些嘲諷的意味,這幸好不是在外頭大馬路上,否則還不定要出些什麼事呢。

  宴清秋輕笑,說:「你可別罵我了,快來看看他。」

  安顏走到副駕駛座那裡去看厲容森,他的臉色略泛紅,其它倒沒什麼狀況,看見他慢慢睜開眼睛。

  厲容森只覺得自己在做夢,他問:「是安顏。」

  「是我。」

  「我怎麼這麼弱。」

  「你不是弱,你是中毒。」安顏小聲寬慰他。

  厲容森嘴角微揚,他眼皮子太重,心裡湧上一陣安心,不自覺得又睡過去。

  白世臣也走近過來看,問:「他這是喝醉了嘛?」

  「他是困了,睡著了。」安顏說著就接過白世臣手裡的大紙箱放進後備箱,又對宴清秋說,「你坐後排吧,我來開車。」

  「我口渴啊。」宴清秋委屈,他開車開了一路,嗓子都冒煙了。

  白世臣連忙回屋拿了礦泉水遞給宴清秋,又對安顏說:「你們路上小心開車,到家了發條消息給我。」

  「好,你也早點休息。」安顏說完就上了車。

  宴清秋坐在後排喝水,問安顏:「我們現在回花爺那裡去嘛。」

  「那不然呢,你還想回去住酒店嘛。」

  「我不想,花爺這裡的飯菜好吃。」

  「你為什麼要跑出來,是怎麼跟他遇上的?」

  「他來找的我,我在外灘散步。」

  「你散什麼步呀,八成是有心事。」安顏一下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

  「我在思考我身上的最後一味毒,該怎麼解。」

  「思考出答案了嘛?」安顏問,並且發現厲容森整個人都往自己身上靠過來。

  「當然沒有了。」宴清秋說的理所當然。

  「這事也不能著急,我得查一查蠱這個東西。」

  「怎麼可能啊。」

  安顏聽到他反駁就即刻說:「怎麼不可能呢,既然不是中毒,那就多伴是中蠱,擴大範圍尋找也是好事,以免漏掉了些什麼重要的線索。」

  宴清秋說:「花蛇山你是知道的。」

  「怎麼了?」安顏問他。

  「花蛇山上那條蛇娶媳婦了,你們西城不派人去?」

  「他沒送請貼,我們也不會自己貼上去。」安顏對這件事情並不以為然。

  「奇怪了,我還想請你帶我去開開眼呢。」宴清秋的口氣無不透露出失望。

  「你是想喝喜酒了。」

  「沒去過,好奇。」宴清秋並沒有說實話,他就是想去花蛇山,但他自己一個人又不敢,因此希望安顏也去,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跟著她了。

  結果她根本不在意。

  安顏問他:「你怎麼突然這麼著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沒有,是我的良心膨脹了。」宴清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安顏也不逼他,反正後面總會知道的,她把車子開到花爺的院子門口停下,對宴清秋說:「你扶他進去吧,我得回家了。」

  「你乾脆住下算了,這裡房間這麼多。」

  「家裡還有小花呢,何況我明天要起大早,免得吵醒你們。」安顏告訴他,一面也下車,把後備箱裡的蔬菜搬出來拿進去院子。

  花爺和安城早就睡了,因此安顏也沒去打擾他們,之後就打車回去了。

  這一夜無話。

  次日,厲容森一覺睡醒,他發現自己在花爺的院子裡,並且看到他正端著早餐進來,說:「喲,男娃娃醒了。」

  「我怎麼來的這裡?」厲容森問。

  宴清秋說是安顏把你們送回來的。

  厲容森心裡一暖,連忙問:「那她人呢?」

  「昨天晚上就走了。」花爺說道。

  「哦。」厲容森微微點頭,又問,「宴清秋人呢,他在做什麼?」

  「他一早就出去浪了,他哪裡是呆的住的人,跟只猴子一樣的。」花爺說道,又提醒他,「吃早飯,然後把藥給吃了。邊上那個小瓶子裡的藥是給你的,帶在身上,困了就吃一顆。」

  厲容森應諾下,說了聲好。

  他的手機響了,是尼森那邊打來的,他說:「厲總,司馬那邊已經赴約了,他說希望你能去他的辦公室里談。」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厲容森放下手機,吃了早餐之後就到司馬極光那裡去。

  司馬極光的辦公室十分氣派,是老一輩人對過往時代的敬意,以及他自身文化的素養,他看到厲容森進來便說:「一直聽說你的大名,如雷貫耳。」

  「過獎了。」厲容森大方從容的坐下。

  司馬極光要遞給他一根雪茄,卻被厲容森給推辭了,他說:「我不抽。」

  「怎麼,你是不會抽?」司馬極光都有些好奇了,幾乎從沒有人拒絕過他遞上去的雪茄。

  「我沒有這個習慣。」厲容森說。

  「那請喝水吧。」司馬極光又指了指桌上的水杯。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厲容森快言快語,不想跟他繞圈子,認為大家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司馬極光笑了,說:「年輕人到底是年輕,居然這麼著急。」

  「最近有關強盛偉業影視公司的負面報導有許多,該報業一直在煽動情緒,我認為沒必要,周子易也有其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他的利益也會受損。」厲容森說。

  「我跟他並不熟,也覺得沒必要考慮太多,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有多少人看,其它都是不重要的。」司馬極光面無聲色。

  「周子易並不值得你幫,我已經買下了你想要的那塊地,或許我們可以以此做為交易的條件。」厲容森拿下這塊地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就是為了能夠捏住司馬極光的七寸。

  司馬極光正是知道這件事情才答應同他見面的,他問:「你預備怎麼交易?」

  「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來換半塊地,你覺得怎麼樣?」厲容森問他。

  「你是在開玩笑嘛?」司馬極光蹙眉,他已經有了一些煩燥的情緒,又說,「我需要是整塊地,而不是半塊。」

  「當然可以,如果你需要的是整塊地,那麼接下來的條件會對你更有益。」厲容森先是買了一個關子。

  「什麼意思?」

  「整塊地都可以給你,但我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厲容森大方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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