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治不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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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爺朝他看了半天,終於說:「你怎麼會來了這裡,不是跟你爺爺一起在深山裡避世嘛?」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呀。」他笑起來有些孩子氣。

  「臭小子,你把我的毒網給弄壞了,那是我寶貝徒弟做的。」花爺佯裝生氣的哼嗤他一聲。

  「徒弟在哪裡,讓我瞧瞧?」他往四周張望了兩眸,抬頭時看到了站在二樓廊上的安顏,說,「了不起啊,還是個女徒弟啊。」

  安顏往花爺那裡打量,聽見他說:「臭小子管這麼寬,跟你爺爺一個德性,他現在怎麼樣,怎麼也不過來看看我。」

  「爺爺就愛圖清靜,說我在那裡吵著他,所以把趕我出來了。」他一臉愁苦之色,卻也並不是真的愁苦,又對安顏說,「我叫宴清秋,不知花爺的這位徒弟叫什麼呀?」

  還真是個女里女氣的名字,同他的樣子倒是挺配,安顏心想既然是花爺的朋友就不與他計較毒網一事,說:「我叫安顏。」

  「好名字。」宴清秋淺笑,是女孩子一般的溫柔,而後又說,「那人是誰呀,半死不活的樣子。」

  厲容森也是出於好奇才過來看看,沒想到竟被他說成是半死不活。

  花爺說:「你來的倒正好,替他看看身上的毒該怎麼解,女娃娃已經找到毒因了。」

  「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治得了命,卻治不了根,怕是要一輩子跟著他了。」宴清秋嘆息。

  花爺蹙眉,即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問:「她也出山了?」

  「沒有。」宴清秋搖了搖頭。

  「她為什麼要對人下毒,不是說了金盆洗手,閒事不在管了嘛。」花爺覺得這事情不妙,如果那人出手,還真是沒有斷根的可能性了,除非她自己來治。

  「你有徒弟,她難道就沒有徒弟了?」宴清秋反問他。

  花爺一時語塞,臉上有一種鬱郁的表情,卻沒在說什麼。

  安顏也聽出了一些門道,她走下樓,問花爺:「師傅,你好像知道其中的故事。」

  「說來話長,說來話長。」花爺輕輕搖了搖頭,又對宴清秋說:「你先去把我的毒網弄好了。」

  「我不會啊,我只會解毒,不會製毒。」宴清秋無奈了。

  安顏制那張毒網是為了防壞人入侵,她沒有對宴清秋不依不饒,而是先過去把毒網重新布置上。

  宴清秋在一邊看得一愣一愣的,對花爺說:「真是稀奇,從哪裡收來的女徒弟,天資聰慧啊。」

  「那是,我花爺可不會隨便收徒弟的。」花爺一臉的得意驕傲。

  安顏安置完毒網後又回來院裡,她先是洗淨了手,而後問宴清秋:「你為什麼要那樣說,我已經逼出了他體內的一部分毒了,怎麼就治不了根了。」

  宴清秋又抬頭去看厲容森,說:「快進屋裡去,吹風會發熱毒的。」

  安顏即刻去看厲容森,他一動沒動,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而花爺卻說:「男娃娃快進屋裡去,他是天下第一解毒長老的嫡親孫子,幾乎沒有他不會解的毒。」

  「什麼毒是他解不了的?」安顏問,她好奇「幾乎」兩個字。

  「那就要看製毒的是誰了,有些人會以自己的性命,或是要緊的東西為毒餌,這就很難解了。」宴清秋說道。

  安顏又問:「你上去瞧瞧他吧,看有什麼好辦法能解。」

  宴清秋跟著安顏上了二樓,看到厲容森方才吹了風,眼下已經開始發起了熱毒,說:「這種毒挺有意思的,風吹會起熱毒,日曬會起寒毒,反正就是照死里整他的。」

  「我已經給他扎針用藥了。」安顏說道,她發現厲容森的情況當真不妙。

  「正因為如此,他還沒死,也不至於痛苦。」宴清秋說道,一面去看桌上的藥碗,聞了一下,說,「用藥準確,是個好方子,果然是花爺教出來的人。」

  厲容森感覺渾身難受,嗓子裡像是有一團火燒似的。

  安顏也看出來了,她取出金針給他扎針,一面說:「一會我在煎一副藥,你喝下去。」

  「你要煎什麼藥?」宴清秋問。

  「不是治熱毒的藥,還是煎原先給他吃的藥,熱毒是障眼法,若是給他吃熱毒的藥就完了,同等要了他的命。」安顏冷冷淡淡的說。

  「果然是聰慧,你竟能識破她的下毒之計。」宴清秋連連點頭,又去觀看厲容森的樣子,說,「怎麼回事啊。」

  「什麼?」安顏差點被他嚇一跳,他突如其來的提高了音調,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宴清秋從椅子上站起來,蹙眉:「這天下怎麼還有比我長相好看的男人呀,真是要滅世了。」訖語就往樓下走了。

  安顏覺得莫名其妙,心想又是個自戀狂,但她沒想這麼多,對厲容森說:「你可別亂走了,我先去煎藥。」

  「那個娘娘腔不像是好人。」厲容森說道。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安顏有些不明所以,他為什麼要這樣說,才只是剛剛見了一面而已。

  其實,厲容森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就是憑的直覺,但他又覺得自己過於武斷了,畢竟這個男人的心思都說出了口,想什麼說什麼,倒也算是個實在人。

  樓下,是宴清秋在喊安顏,說:「你下來,我給你開了一個方子,你來瞧瞧。」

  安顏聽他這樣一說就下了樓,看過後開始相信他有些本事了,說:「這方子倒是開的好,就是他要吃苦頭了,原來那藥就苦的很,你這一味下的未免狂了些,他要是頂不住,就得幾天下不了床。我正因為他身子虛才沒放這味藥的。」

  「他是一個男人,怕什麼呀,吃下去一劑,他就生龍活虎了。等毒氣上來了再吃。」宴清秋倒是說的輕鬆。

  關鍵人的身體未必能受得起這般大起大落,好時好到天上,壞時壞到地底下,遲早要出問題。

  因此安顏只把藥方子放好,沒打算用。

  花爺說:「那婆娘的徒弟是誰?」

  「就是原來那個丫頭,經常點火燒你鬍子的那個。」宴清秋說道。

  「哎呀,這丫頭就是個混世魔王,小時候就壞的很,調皮搗蛋無所不為啊,你確定是她下的毒嘛?」花爺又問他。

  「沒人可以制這種刁鑽又古怪的毒,除了她還會有誰呢,我也是想不出來的。」宴清秋抬頭望天,又說,「也不知道她躲到哪裡去了。」完全找不到人。

  花爺對安顏說:「這下可不好了,若真是她下的,七天之內必然毒發身亡,若是死不了,也是個殘疾了,用藥罐子吊著無用,越吊越傷。」

  「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安顏有些不信。

  「她是用她自己做的毒引,旁人怎麼能完全解除了?」花爺一本正經的說道,從未有過的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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