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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送死。」

  「那張大人呢?既知阿清回來的目的,又為何不阻止?」

  「原來你都知道,還給我裝傻。」

  季長風搖搖頭,道:「實不相瞞,我還是在阿清回去後才猜的一二,如今看來,都是真的了。」

  「張大人,不管是我夫人還是你好友,都是同一個人,你都認為他不會改變心意,何況是我?你在他身邊護他,我也會為他擺平後路。」

  「你能做什麼?樓府都進不去,難道要樓丞相加害阿昕時先通知你嗎?」

  季長風微笑道:「張大人說笑了。」

  可能是真的覺得太可笑,張遠道緊繃的神色終於有所鬆懈:「真的不能將他帶回東南縣?」

  季長風緩緩的緩緩的搖頭。

  「我還以為他多多少少聽你的話,其實不然嘛,被吃死的那個是你。」

  季長風還是微笑。

  一番談心,雖然沒談攏,可卻意外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張遠道此時對季長風的看法也沒那麼針對了。

  「你既要為他擺平後路,可是想好了什麼法子?」

  「我只是覺得,我該為他擋劍,替他飲毒,即便是一死,也要護他周全。」

  張遠道嫌棄他:「油腔滑調。」可卻真心替樓清感到欣喜:「他前半生過的甚是苦,即嫁給了你,就對他好些。」

  聽聞此言,季長風將要脫口而出的謝字吞了回去,張遠道若是謝要這個,就不會幫樓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想的太單純了,原來還有這麼多坑沒填,還說要完結!(抓狂)

  第100章 100

  這場角逐早已在多方勢力的參與下展開!

  有些人不明所以,也有人自以為是,一隻幕後的手在一步一步推著名為真相的棋。

  張遠道以為,他和皇帝儘管身份不同,可心是親近的,但就在皇帝說出你別管這三個字後,張遠道從皇帝望著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抗拒,那一刻,張遠道的心裡有某種東西斷了。

  「阿道…」樓清的聲音含著擔憂:「你眉頭緊蹙,可是心中有事?」

  張遠道突兀問道:「你與季長風,是否也會欺瞞?」

  張遠道用詞讓人懷疑,樓清輕易的讀懂了!

  「我自是有瞞著他的時候,只是他的坦誠讓我難安。」

  張遠道輕輕一笑:「所以你們坦白了。」

  樓清為難的說道:「不坦白不成啊,我怕他不開心。」

  儘管季長風的心『有些大』。

  張遠道不知皇帝是怎麼想的,就在那一刻,他發現他不懂他了!

  樓清觀摩著張遠道的神色,見他有些懨懨,還是決定問道:「你怎麼了?」

  張遠道放下手中握了許久的杯子:「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近日我總覺得朝廷的局勢有些微妙!」

  樓清心中一陣咯噔,十分忐忑:「怎會做如此感想?」

  他有意向張遠道透露,若真是聽出了一二,樓清也不奇怪,可如今真聽他這樣猜了,樓清又十分擔憂!

  「許是給你困擾了,知你回來為何,也就覺得朝廷里有股水渾了。」

  樓清十分抱歉:「我讓你為難了。」

  看他一副愧疚模樣,張遠道只能嘆口氣:「阿昕,你殺不了他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把這當成一場遊戲,看他們父子角逐,不至於誰鹿死誰手,只是誰都不知道,這表象下藏著哪樣的禍心。

  明明是不肯定他,可樓清的心靜的很,對方是張遠道,他明白他,只是有些事...

  「阿道,我的目的很明確。」樓清的眸光堅定,與張遠道對視:「他欠我娘。」

  有些恨不深,卻是一個家庭,卻是母子血緣,張遠道若是能阻止,就不會讓他回樓家。

  「罷了。」

  樓清道:「不如我們一醉方休?」

  從這個一杯就倒的人嘴裡聽見一醉方休,別說張遠道的心情有多微妙了:「你能行?」

  樓清笑了笑:「自是捨命相陪。」

  邱尚從樓清的手裡拿到了東西,明明只是幾封書信,卻重如泰山。

  如今這『泰山』交到了季長風手上。

  書信有些年月,已經泛黃,季長風一一展開觀看,當年的秘密就在他眼前重現。

  被替換掉的湯藥,偽造的密信,成了一張張催命符,那幾雙手親自操著鬼頭刀,砍下一條條人命,他們的魂魄就附在這泛黃的書信上,堅持著某一天重見光明,洗清血仇。

  季長風兩手一合,將這壓在他心頭上的『泰山』合上。

  他閉了閉眼,壓下不停在心間翻滾的情緒:「一旦昶叔進京,便按計劃行動。」

  梁思凡前去福建抗洪賑災的第十五日,災情得到穩定控制,第十八日,他將一干貪吏查處,福建官場再一次肅清,第二十三日,他啟程返京。

  這場撼動京城的賑災正好持續了一個月。

  常昶和庸醫也在五月初八抵達京城,他們錯過了佳節,卻即將為還沉浸在歡喜中的人帶來另一場『驚喜』。

  凌王爺忽然出現在京城的消息震動了年輕的皇帝,與此同時,他心中的不安擴散到最大。

  連常年沉寂的宮廷深處都開始有了響聲。

  與此同時,隱藏在京城的暗手再一次發揮了他的作用,深夜的京城只有巡守的官兵和在黑夜中迅速移動猶如鬼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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