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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他才驚覺,原來嘴唇是滾燙的,而且柔軟到不可思議。

  虎口上被她的呼吸撲了撲,像被貓毛輕微蜇了下。

  然後晏丞如同一個困到開小差的人突然驚醒,心跳加快一瞬,手想抽回來卻又控制住,只是把手掌弓起來一點,讓掌心離開那抹滾燙的柔軟。

  他想東想西的事,鍾九音一點不清楚。

  她正努力表演美麗天鵝引頸就戮的姿勢,淚眼朦朧想不出好的方式,只能通過蹭亂頭髮來表現。

  可是吧,不往後撈一把,那是真不知道,晏丞居然站那麼遠,他們中間都能塞下一噸的沉默了。

  要是剛才沒先伸手試探,而是直接往後靠,那她現在應該在順著晏丞胸肌腹肌往下倒,頭髮倒也能亂了,就是會變成被雷劈了那樣。

  「你站那麼遠幹什麼?」她又扭過去問。

  隔這麼遠是生怕多碰到她一點嗎,那她的頭髮要怎麼蹭亂?

  靠著空氣摩擦嗎?

  第98章 你是不是想和我發展關係

  他們還維持著一前一後捂嘴的姿勢,鍾九音邊轉頭邊說話時,呼吸就從晏丞掌心掠過,在指尖留下點點殘熱。

  他咻得收回手,垂在身側緊握一下。

  面上倒還是一副平靜:「不站遠點你一爪子就能把我掏中。」

  鍾九音攤開自己的手看了眼。

  她能掏中什麼,頂多抓住他胳膊而已。

  晏丞看她還煞有介事盯著爪子看,莫名想起以前在某個劇組養過的流浪貓,連眼睛睜大的弧度也像。

  …是真的昏了頭了,要不然就是他有病,怎麼會把鍾九音和一隻可愛的貓拿來做對比。

  鍾九音看了看自己纖細白皙修長美麗的手,把不理解的現象都歸根於晏丞的不正常。

  她收回手背著,說:「行了,就這麼站著吧,再來一次,梁知都還沒到表演的時刻呢,他肯定都迫不及待了。」

  梁知:「……」他沒有啊!

  他避之不及還差不多!

  可惜沒他發表意見的地方,晏丞正了正心神,重新復刻剛才的動作。

  這次順利多了,他找回了專業演員的經驗,虛虛捂著鍾九音的嘴,保證自己不接觸到她一分一毫。

  鏡頭下,兩個人就和普通的搭戲演員沒兩樣,保持著客客氣氣的社交距離,把男女明星之間的避嫌表現得淋漓盡致。

  現在該梁知表演。

  他得陰沉怒目,像從情敵手中搶過出軌的妻子一樣,把鍾九音從晏丞手中拉過來,再用刀指著晏丞說兩句話。

  說什麼呢?

  梁知覺得這時候自己腦子裡的不是腦髓,而是甘蔗汁,已經榨乾到最後的甘蔗汁,即將在高速思考的大腦里被高溫蒸發殆盡。

  前兩天看了部有合作意向的古裝劇,整個劇本都是三對不同男女的情情愛愛,所以他現在腦子裡只剩下情情愛愛的劇情,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鍾九音這個畫家指不定和他扮演的舞蹈家是個在離婚邊緣的夫妻。

  是夫妻,現在該說什麼?

  時間不等人,梁知只來得及想得七七八八,別人已經等得要出言催促。

  他只能硬著頭皮伸手,拉開晏丞的手——這一步很好操作,晏丞也很配合。

  接著,再去拉鍾九音。

  就兩隻手指打配合,捏著鍾九音的衣服,小媳婦兒似的往外扯一扯。

  鍾九音紋絲不動,從他臉盯到他那兩根手指。

  「這是舞蹈家怒搶可憐美女,不是小媳婦兒拉賭博上癮的丈夫回家。」

  梁知:「……」

  其他人:「……」忍住,不能笑。

  梁知連那兩根手指都快堅持不下去,臉色爆紅,眼鏡片後的雙眼下意識瞄一眼鏡頭那邊,額頭上開始冒汗。

  視線還沒收回來,他的手突然被抓住。

  鍾九音把他兩根手指彈開,抓著他手腕放在自己胳膊上。

  梁知睜大眼睛看著她,她就一別下巴:「拉。」

  鏡頭稍微轉過去一點,焦點越過兩人的胳膊往前。原逸正好站在那裡,杵在中線上盯著他們看。

  有種「本狗狗來和音姐搭戲絕對比梁知表現好」的即視感。

  原逸看著梁知拉過鍾九音,然後抓起節目組擺在流水台上的刀,對著晏丞。

  噴漆的塑料刀具晃眼一看還有些逼真,刀尖點了高光,營造出刀具鋒利無比的感覺,對準晏丞的臉時都怕真劃傷了他到時候被粉絲噴爛。

  電影質感的背景,閃著冷光的刀,美麗的少女和突發爭端的兩個男人,顯而易見是場讓人緊張的大戲。

  就是梁知握刀的手在抖。

  鍾九音撇他:「你抖什麼?」

  艾媛媛:「這是什麼細節設計嗎?你想出了什麼好戲,是舞蹈家對廚師的舊怨揭發?是不是要引出廚師的不同尋常了?」

  她思考的問題都在往「懷疑晏丞這個廚師是兇手」這條線上靠。

  原逸聽了,湊近觀察,由衷地誇獎梁知。

  「而且手抖動的弧度很小啊,連貫又輕微,這很難控制吧?看不出來你對細節的把控這麼熟練。」

  「我……」梁知尷尬地說,「我只是天生手抖。」

  自作多情的原逸和艾媛媛:「……」

  他們決定閉嘴不發表意見了,只等著看他怎麼把這段劇情補充完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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