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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一絲笑意,道:「元始天尊,何必……」

  這樣躬身莫測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來,其眼前閃過一道森然的銳氣寒芒,而後他掌心中的長劍再度變化,跳躍一般地亮起,原本已經斬空落空了的青萍劍竟然以一種玄妙而不可思議的角度和變化方式再度跳躍而起。

  劍鋒已經抵著眼前的【命運】。

  在這個屋子裡面,鐵青色般的冰冷的寒氣在緩緩地逸散。

  讓整個屋子都帶上了一種,仿佛要讓魂魄都冰冷到戰慄的冷意。

  衛淵左手握著茶杯,眼睛沒有望那邊去看,還坐在屋子裡面已經有些年份的編織的藤椅上面,而右手握著青萍劍的劍柄,這一柄天帝親鑄造的長劍帶著寒芒和銳氣,就這樣子抵著【命運】的咽喉。

  命運眼角含笑看著眼前的劍。

  悠然道:「你是不是還要問一聲,讓我猜一猜你會不會殺我??」

  「然後我若說你不會殺我,你便一劍刺穿我的喉嚨,而我若是說你會會殺我,你則是會留下我的性命?以此來駁斥我命運無所不知的權能和位格?」

  「天尊雖強,卻也勿要玩笑。」

  「還是說,會如對燭九陰或者無支祁那樣,拿著陶罐砸在眼眶上?」

  「不,你猜錯了。」

  衛淵挑了挑眉,手中的劍順勢已經一劍刺出去,鋒銳無比的劍鋒直接刺穿了命運的咽喉,而後手腕微微用力,青萍劍發出了一聲鳴嘯,直接橫斬而過,將命運的咽喉給撕扯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劍痕。

  而後青萍劍回鞘。

  語氣平淡:「我殺你,哪裡還需要考慮你的感受?」

  劍氣綿延不絕,聲如驚雷。

  「你!!!」

  命運的脖子幾乎被直接撕扯出來一道無比猙獰的痕跡,原本命運如水,對於命運的傷害,幾乎是一轉眼就會恢復過來,但是這一次的傷口上,竟然覆蓋著一層層仿佛晨曦般的金色漣漪。

  在虛空中留下了一圈一圈的紋路。

  恢復的速度更是極為緩慢。

  命運的神色不是很好看,而衛淵一隻手按著劍,另一隻手把茶杯放下來,然後把此刻命運剝離之後,已經可以稱呼地上是絕對純粹絕對安全的道果握起來,滿意的收回來。

  「這一次,還是善緣嗎?」

  衛淵看著手裡的道果,開口。

  命運這個身軀本身也不是自己的真身。

  祂的真身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拆解了,眼前的身軀只是純粹的法則和能量匯聚起來的造物,看了一眼衛淵手邊的劍,神色恢復了溫和,道:「自然是善緣了。」

  「否則的話,歸墟之主既已經暗中潛藏了如此之久。」

  「為何會在最後突然間變得急躁而冒進?」

  衛淵一隻手按在青萍劍上,道:「是你干擾了他的思維?」

  【命運】笑了一聲,祂此刻展現出來了容貌,看上去是一位非常溫和而且儒雅的男子,帶著金色的圓框眼鏡,一側有細細的金色鏈子垂下來,一直落在了長衫一側,仔細去看的哈,這金色的鏈子其實是極為精純的元氣所構建而成的。

  祂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讀書很多的大學講師。

  而不是那種懷揣著如業火一般的妄想,妄圖要毀滅整個世界的狂熱者。

  【命運】坐下來,笑了笑,道:「其實不能夠說是我干擾了他的思維,這都是他曾經想過的畫面,而做出選擇的,也是他本身,這個過程當中,並沒有其他任何神通的扭曲和干擾。」

  「祂很清醒。」

  「只是,在命運的安排之下,祂所有的一切,都實在是太過於巧合而已,一切都是如此地順利,祂的決定和判斷,是基於他自己的經歷,以及祂的所見所感。」

  「但是當祂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祂所知道的信息也都是被安排好的,那麼即便祂是雄才偉略的霸主,亦或者計謀百變的智者,都會被困在指掌之間。」

  「就像是一個玩具機關人一樣。」

  「而這些被【安排好】的事,便是命運。」

  面容儒雅,像是大學講師的【命運】坐下來,他伸出手,手上還帶著白色的手套,五指張開,而每一根手指下面都帶著一根根若有若無的線,而這些線的另外一端,則是露在了一個木偶上。

  他的手指微微晃動。

  這個帶著面具的木偶人也就隨之而變化動作。

  而【命運】臉上的神色始終溫和,眼底更是帶著笑意,帶著溫和和笑意去俯瞰著這個被操控的木偶,最終所有的絲線都斷裂了,而那個木偶人也摔下來,仿佛就此死去。

  「命運,是操控眾生的權柄。」

  「操控眾生,而眾生,卻又不覺得自己被操控,如此才稱得上是命運啊。」戴著圓框眼鏡的命運雙手十指交叉,微笑著看著前面的衛淵:「強大如歸墟之主,也只是被命運所愚弄的木偶而已。」

  「只要我們想,他隨時會死,會以一個扭曲的方式死去。」

  「會以一個【命中注定】,【在劫難逃】的方式死去。」

  「命運變化,眾生皆囊括其中。」

  「哪怕道果。」

  「而你我,才是這一場劇場演出的操控者,盛大演出的執棋人。」

  「我以第二枚道果作為酬勞,再度邀請你。」

  「邀請你,和我一同共享這凌駕於群星萬象之上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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